書山翰海唱大風——張學群與他的書法藝術(2 / 3)

練書法必從臨帖始。張學群進大學後所謂的藝術“自覺階段”,表現之一就是真正進入了循規蹈矩的臨摹古帖階段。

顏筋柳骨,代表了唐代兩大楷書類型的基本特征。兼習之,可以相互補充,相得益彰。張學群楷書臨習《柳公權》始;為補筋力不足,繼習顏真卿《多寶塔》、《自書告身》、《勤禮碑》等,並得其精義、取其雄渾、圓潤之神。

自清代有碑學帖學之爭。不管碑帖高下與否,曆代書家中習碑而成為大家的,則是不爭的事實。張學群在學帖的過程中,一次特殊的發現促成了他的魏碑情結:

出鏡(講述在劉德喜老師家見到鄭文公碑並練習之的經過。)

為了在風格上求高古、用筆上求渾厚、線條上求質感,張學群在《張遷碑》上下過一番苦功夫,並品嚐到了古意、深厚、沉凝、渾樸書風洗禮的愉悅。

以《張遷碑》為契入點,張學群先後研習了與其同道的《衡方碑》、《西陝碑》和與其背道的《禮器碑》、《史晨碑》、《曹全碑》、《石門頌》等。同時還涉獵了金農、伊秉授、鄧石如諸家。特別獨鍾於武威漢簡。篆書始於清代碑派大家鄧石如。在取法鄧石如蒼勁莊嚴、流暢清新的篆意後,又用功於楊沂孫端莊沉靜、淋漓俊美之風格,繼習李陽冰、趙之謙諸家。複上溯秦漢,致力於石鼓文、金文、甲骨文的研習。

藝術之路,是一條艱難玉成的路,沒有捷徑可走,沒有資本可依,隻有一頭紮進去,全身心地在墨海間遨遊。從滋年年複年年,心摹手追力愈努。不計寒暑,不問晨昏,下的是苦功夫,真功夫。書藝浸潤著他,書論纏繞著他。他把內心深處對生存的感悟、對生命的追問、對生活的期盼一股腦兒潑灑在紙上,並從中獲得個性的大釋放、生命的大自在、藝術的大超越。

張學群的書法走的是碑帖結合以及近人與宋人結合之路。他的作品充滿激情,放得開、不拘謹,把筆蘸墨,揮毫落紙,潤若春花之含雨,枯則秋風之幹裂。濃濃淡淡,淡淡濃濃,燥而能潤,濃而能枯,虛實有致,氣韻生動,參差錯落,大氣磅礴。一句話,把字寫活了。

[同期聲]

行草書是最具抒情表意達誌的藝術樣式。書家“可喜可愕”之情,往往發之於行草書。正如劉熙載在《書概》中所說:“觀人於書,莫如觀其行草。”在各種書體的研習中,張學群更偏重於行草,花的精力和時間最多,收獲也最大,行草創作成了他的“主業”和拳頭產品。

“詩文書畫,少而工,老而淡,淡勝工。”他崇尚率意自然,隨心所欲,不計工拙;他追求靜寂老道、超邁、淡遠、蕭然的藝術境界。淡要見筆觸、淡要能沉厚、淡要有風神。如煙籠秋荻,似霞隱夏雲,那正是燦爛之極的複歸。

本人出鏡:(談研習行草的三個階段。出字幕:1、以平正為主;2、以險絕為主;3、複歸平正,不斷提升的開放式過程。)

打開張學群的書法作品,仿佛走進了一個五彩斑斕的藝術世界。他不僅能寫真、行、草、隸、篆,而且細到楷之晉唐、魏碑,隸之漢碑、簡帛,草之今草、章草,行之行楷、行草,篆之甲骨、鍾鼎、石鼓、鄧篆等……寫一樣精一樣,每種書體都能達到較高的藝術層次。

張學群在書法上還是追求變化的高手,他真正把握了變中三味:大變在書風,中變在字體,小變在筆法、墨法。從筆劃變、結構變、體勢變到風格變、韻味變、神采變。在變中進步,在變中創新,在變中讓人耳目一新,眼界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