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單凡是有良知的修士,一般都不屑於這種修煉方法。而且都對這種拿活人當爐鼎的法子深惡痛絕。

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命格和陰氣,竟然也可以被當作爐鼎……

頓時,我從頭頂升起一股涼氣,整個人都僵硬了。

我不敢深想,小心翼翼地問唐先生:“那洛水鎮……”

夏薇薇告訴我,被害人身上的五髒六腑都被掏幹淨了,不像是拿來當作爐鼎的啊?

唐先生不緊不慢地說:“作案的人,壞了我們道門的規矩,我們道門中人,自然要清理門戶。至於劉小姐,你就是他的目標,我們請你來,一是為了保護你,二也是想請你和你那位朋友幫我們一個小忙。”

我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咽了口吐沫,看著唐先生,弱弱地問:“什麼忙?還有……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先說出來好一些。既然唐先生知道我是七殺偏官的命格,也能看出來,我可能沒有三五月好活了。”

我們素不相識的,為什麼這幫人能找上我,說要保護我?我隻能先把我的情況說出去,我一個快死的人,身上實在沒有什麼可被他們利用的價值。

海哥笑了笑,慢條斯理地盤著他手中的玉石核桃,淡淡地說:“劉小姐乍一聽聞此事,對我們不多信任,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不如這樣吧,我跟劉小姐打個包票,隻要劉小姐願意幫我們一個小忙,充當一下引那叛徒現身的誘餌。我們雲海莊園不但可以將陰先生完好無損地救出來,還能給劉小姐提供續命的天才地寶。不知劉小姐意下如何?”

原來他們竟然打的是用我這天生爐鼎的身體,作為吸引那個罪犯的誘餌的主意……

我幹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我還是有點頭暈,不是聰明人,海哥唐先生不要見怪……我是來找陰一淮的,這才是我最注意的事情。你們剛才說,陰一淮不在你們這裏?至於誘餌的事情,其實這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一個快死的人,能幫一個忙,就幫一個忙……隻要你們能告訴我陰一淮的下落,都可以商量。”

海哥哈哈大笑了兩聲,拍了拍扶手椅的把手,說:“劉小姐痛快人,既然這樣,海某也直說了。你那位朋友,是道門中不可多得的天才,那日案發,他是洛水鎮上警銜最高的,先我們一步去了事發現場,也正是這位陰先生,發現了作案者的身份,是我們道門中的叛徒!”

海哥往下說去,我的心裏卻越來越涼,好像有一個沒有辦法填滿的空洞一樣……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海哥告訴我,昨天早上,帶走陰一淮的,根本不是他們的人,而是那夥心狠手辣的道門叛徒!

陰一淮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下手的人,不是他們的對手,被打暈了帶走,而海哥的人,也沒有來得及救下來陰一淮。

可陰一淮明明在電話裏告訴我,他是被人陷害的,入了個圈套,那幫人要把他帶到雲城監獄去……

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