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我可以做的
還有什麼我可以去
追尋和擁有的
已經不會再有了
關於這河流的故事
也不會再有關於
星空的戀曲
我如此遙想了千年
寂寞了千年
卻就在那個不經意的回眸間
傳說再一次
流轉
------《流轉》
有仇敵從曠野,從可怕之地來,好象南方的旋風,猛然掃過,令人淒慘的異像已默視於我。詭詐的行詭詐,毀滅的行毀滅,主說,“我使一切歎息。”
-------《聖經?舊約》
生命來自火焰。黑暗來自無止境的荒蕪,是罪惡的深淵,無數的星子隕落於西方之天,像一道流雲劃過天際留下傷痕,安靜接受即定的命運。
風,是屬於天空的影子,它寂寞又孤獨的飄蕩,沒有人得知它的去處,來是無影去是無蹤,仿佛它的盡處在天涯海角,沒有朋友,沒有目標的漫行,直到天地盡頭。
火像永遠不休息的狂人一般,生命悄悄的殞沒,誰也未曾察覺。是誰的哭聲在風夜裏響起?為什麼如此無助又孤寂?似乎在悲鳴世道的不公,伸出令人不盈一握的小手抗議天的作惡。
誰說世界還有正義和公理?在這紛亂世間,人性可以醜惡的不留一絲憐憫,讓世人的眼隻看見偽善的臉孔,有誰會在乎角落縮著身子的小小影兒是否溫暖?人的殘忍,如大海般深沉又難以預料,即使是無辜的路人也遭受波及,來不及向摯愛的人道別。
硝煙尚未散去的城市廢墟中,一道陰影從深沉的黑暗中走出,他俊美如天神,但卻散發著令人畏懼的氣息。他如同君臨黑暗的帝王,徘徊於屍海之上。死亡的氣息彌漫大地,瘟疫不斷奪取著人們的生命,眾神歎息。
惡魔從來都不是以自己的意誌降臨世界,是人類召喚了惡魔。
“求求你,救救我。”一隻幹枯的手抓住他的衣角。那已經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人類的手了,幾乎隻是枯萎的皮包裹著骨頭,所有經脈都清晰可見。哀求的聲音裏充滿了對生的渴望,然而卻絲毫引不起他的憐憫,他隻是皺了一下眉,對方的身體便像被充了氣似的慢慢膨脹,最後發出一聲沉悶的“嘭”聲,血肉飛散。他穿越過血肉的迷霧,繼續前行,往他賜予力量的獨裁者那裏去了。
他在這裏靜觀了幾千年幾萬年,不斷將力量賜予向他索求的人類,看他們引起戰爭,不斷殺戮,隻有那彌漫的甜美鮮紅才能為他麻木冰冷的心帶來一絲興奮的悸動。
他看一切文明的興起和衰落,看人類在每個時代為了欲望而手足相殘。看萬物都被掩埋在時空洪流中,人類的屍體遍積如山,他以此為樂。
獨裁者站在高貴的寶座上,被欲望扭曲的臉無比的猙獰,不知死活地對著他大笑,“看看,這就是你賜予我的力量,隻要有這力量,我即使想統治世界也不是問題了,賜予我更多的力量吧!然後讓我們把世界都握在手裏。”
已經膩煩了。他隻是冷哼著睥了獨裁者一眼,然後漠然轉身,那獨裁者的身體也化做了妖嬈的霧氣,他呼吸著滿是血味的風,看大火貪婪吞噬著所有的殘骸。
這冰冷的時空中,一切都在墮落,人類演化為禽獸,於欲望裏苦苦掙紮將身體贈送於黑暗卻還自欺欺人的以為自己呼喚了上帝,他們身上背負的罪,連地獄的惡魔也自歎不如。
巴比倫。
那已經不再是那被神摧毀了的城市的名字,它完全籠罩了世界,待在這裏,隻會讓心更加沉淪,沒有一丁點光明能給我們救贖,是神遺棄了我們還是我們遺棄了神?在這欲望彌集的世間,我一直在尋找著那自遠古承襲下來的絕美,那個笑靨足以救贖一切的孩子,如果能再看一次她的微笑,那這冰冷的黑暗也會是一種甜美的幸福。
蒼茫時空,我隻要能追上她的靈魂,便於足矣,哪怕這世界,如何的白雲蒼狗,滄海桑田,除了她之外,我什麼也不要。
靈匙……
路西弗邪美的容顏終於展開,一抹溫柔的笑。
***
當世間繁華落盡
我終於在風中看見
你救贖的微笑
那是我一生追求的
彼岸
-----《彼岸》玥
淨火天有這樣一個故事,傳說曾經淨火天有三位擁有命星的天使——六對羽翼的大天使長路西弗爾,早於路西弗爾成為神之右手的聖天使紅蓮以及同為聖天使的靈匙。後來紅蓮因叛亂被萬神之王封印進靈匙體內四億
多年,路西弗爾——匙的戀人竟然也揭竿而起,去掉名字中象征光輝的字,繼承紅蓮"撒旦“之名,帶領三十三億三千三百三十三萬天使從月天一直打到日天,匙為了阻止他開啟了九獄的封印,將所有墜落天使封入其中,而她所有的記憶在路西弗最後的一吻成了永恒無法尋找的過去。
匙最終觸怒天帝被打入輪回,三生三世與路西弗之子相戀,亦三生三世死在天界四熾天使的劍下,因為匙不能覺醒,一旦醒來,那麼最初也是最強的毀滅將再一次降臨人間,覆滅三界。
然而最後一世,也就是四千年前,匙終究還是覺醒了,想起了一切,明白了一切。路西弗之子根本就是路西弗的分身,而紅蓮本是天帝的至愛,之所以叛亂也是因為她,但天帝沒有下達殺她的命令,一切不過是火天使米迦勒因嫉生恨。
真相一出萬象大亂。紅蓮複綻,刹那毀滅了世間。匙在悲憤痛絕中衝回原動天,揭開紅蓮封印複蘇萬物,而自己卻煙消雲散,隻留一片羽毛和一句話給了那個為她執守了數萬年,不惜背叛天下,不惜忍受萬世唾罵,不惜在陰暗的角落為自己的汙穢慚愧卻從不敢碰觸她的男人——路西弗。
路西弗從此千年如一日的在地獄等待,等待一個也許會發生的奇跡,或著根本不可能再出現的奇跡。
匙最後的話是:“請轉告路西弗,無論遙遠的過去還是未來,無論記憶存在與否,無論我遇見多少人,我最愛的,其實隻有他。”
一句話便成一道枷鎖,讓那個男人心甘情願繼續他永恒無悔的等待。
“奇怪,父神怎麼會讓這種書留在智慧神殿?”繼承了父親金發藍眼和母親絕冷豔質的幼神耶穌反複看著手中雕滿風紋的古舊書籍,不解的問著身邊的女孩,與他一起看了半天書的女孩鼓鼓細小的翅膀,許久後發出一聲痛苦的沉吟。
“殿……殿下。”
“恩?”
“我,我覺得你,你還是放下那本書我們快點逃吧!”
“為什麼?”
“因為……因為那個,好像……好像是拉斐爾哥哥視若珍寶的《風紋神書》啊……你應該還記得拉斐爾哥哥上次的警告。”
“快走!”
耶穌這才警覺,忙擱下書拉起她打算潛逃,誰知打開大門剛好和走進來的拉斐爾撞了個滿懷,兩人都向後跌開。
“小心!”拉斐爾驚呼一聲,搶身抱住女孩,卻任那貴為真神之子,甚至在未來會成為新神的小孩跌在雲板上。被拉斐爾抱住的女孩歉意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臉憤惱的耶穌,還來不及開口安慰,拉斐爾的問話讓兩人大呼倒黴。
“你們在智慧神殿做什麼?”女孩與耶穌對望有一眼,轉身摟住拉斐爾的脖子撒嬌的說,
“拉斐爾哥哥,人家隻是來看有關蓮妃和耶和華哥哥的記載……”
“蕾妮爾,不許直呼神的名字。”
拉菲爾蹙眉喝止道。
蕾妮爾嘟起嘴,“可蓮妃和耶和華哥哥都默許了啊。”
“默許?”
“不反對就是默許。”蕾妮爾無辜的睜大眼睛。
拉斐爾還沒說什麼,耶穌已從地上一躍而起,漲紅著臉將緊握的拳頭放在蕾妮爾麵前揮舞,“喂!說過不許叫我父神為哥哥了,你還敢叫?再叫我揍你……OUCH!”
耶穌被拉拉斐爾一腳踢出神殿,登時氣結。
“拉斐爾,你敢踢我?你別忘了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誰敢欺負蕾妮爾我就揍他,或者你去告你母妃啊,她絕對出手更狠。“拉斐爾拍拍蕾妮爾的背幫她收驚,蕾妮爾憐憫的回過頭。恐怕說出去天上地下沒有人會相信,堂堂天帝唯一的兒子,未來的天界之神所受的寵愛竟然比不過一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