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房,玉連輿城便按捺不住地嚷起來:“真累。這名人的確不好當。人前人後一個樣。”秀鳶好笑的看著公子,若是讓旁人看了去,一準會被嚇到。現在的公子懶散的樣子如同一個浪蕩不羈的風流公子哥。
正兒瞪大眼睛看著玉連輿城。心中暗歎,這才是他的真麵目!可憐世人都被他翩翩公子的模樣欺騙。還以為他是什麼神呢。
看到正兒可愛的模樣,玉連輿城心中明白他現在腦中所想的事。不由心起興趣,打趣道:“正兒,真看不出來。你對兵家之事也有所見地。那番話說的頭頭是道,這下子,你可跟我一樣,要揚名於整個鷹王的部下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向我定親,要了你,給他家兒子當童養媳。”
正兒一聽,麵色紅潤。咬牙道:“不可。我是男子漢。”
“男子漢?”玉連輿城裝作吃驚的上下打量著正兒,隨後,皺著眉,俊臉滿是疑惑:“明明是女孩子呀。誰會看出你是男孩子?說出去,別人也不會相信。”
“你——”正兒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秀鳶看不下去,忙道:“公子,天色已晚。你就別逗弄正兒了,明個兒還有要緊事辦呢。”
“也罷。你帶正兒下去休息吧。這三日也沒怎麼好好休息。”收斂起玩笑,玉連輿城正緊地對秀鳶道。
正兒和秀鳶回房之後,玉連輿城也躺在床上休息。走水路用了三日的時間,的確是要好好休息一場。明日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穆青燕凝望窗外的明月。已是入冬之際,窗外的樹木幹枯凋零,陪著戰事的淒涼,倒真應景。符合他此時的心境。
豫州五十裏之外的伏地,梁木的兵馬正虎視眈眈的望著這座空蕩的城池。隨時準備進攻。而,鷹王目前不知所蹤,物資也極盡匱乏。豫州的地勢處於高處,伏地在低窪險惡的低地上。這麼一個樣樣都不利於作戰的條件,使豫州現在的情況更是雪上加霜。
難道豫州真的會保不住?想到此,他自嘲的牽起嘴角。什麼時候他這麼悲觀了。不是都還沒有開戰嗎?他怎能憑這樣不利的因素就斷定豫州會淪陷呢。這不像他的風格。
門外,一名玄色青紗的俊雅男子推門而入。
穆青燕看向男子,開口道:“流歌,如何?”
男子一臉疲憊之意。眉宇深深皺起,聽見穆青燕的話,才勉強打起一絲精神,撫了撫額頭。“情況,不好。”
聞言,穆青燕的臉色甚為嚴峻。半響也不出聲,反倒一旁的流歌開口:“這豫州已是死城一座。打不打都是輸了。”
他聽從穆青燕的吩咐,暗自到敵方的營地刺探軍情。知道,這場仗是由梁木國的七皇子親自領兵攻打。且,伏地一戰的勝利,梁木國隊士氣高漲,再者,梁木的七皇子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人。能夠打敗鷹王占據這麼險惡易守難攻的伏地,這樣的人,實力不容小覷。沒有足夠的謀略,怎能攻下伏地呢。現在的豫州猶如一個被圍困住的死城,三麵環水,無路可逃。梁木的軍隊堵住了唯一的出口,隨時準備攻占。
穆青燕自知流歌說的這番話自然就是真的沒有可回旋的餘地了。可是——他走的這部險招,難道還沒有邁出步伐,就已經注定結局了嗎?
這一夜,注定又是一個無眠夜。
滄州福運客棧內。一名衣著黑衣帶著麵紗的男子手裏緊緊捏著一張字條。她走了。隻不過才離開三日而已,她就不見了。
真是不讓人安份。拿下麵紗,露出一張如蘭花般清秀冷豔的俊顏。
君月庭坐下來,手撫著字條上娟秀的楷體。這幾日,他一直在查詢玉連輿城的消息。尋了三日總算是有些消息。這才急著回來見靈溪一麵。誰知?她竟然自作主張的離開了。隱下心中的失落和怒意。
這裏不太平,就讓她先在西嶽吧。等自己把玉連輿城的事解決再去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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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快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