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半的水路,三人終於到達了豫州境內。
正兒迫不及待的要去見爹爹,男子並不著急,三人住進一家客棧。客棧裏的客人很少,幾乎沒什麼人,也是,豫州都快要淪陷了。大部分商鋪都關門,很多人都逃難去了。隻有一些貧窮沒有錢的百姓仍守在城裏。
這間客棧倒是不怕死的開著門。
“抱歉三位,本店即將關門。還請三位到別處去住店或吃飯。”走來一個拿著包袱的老板,對三人說著。
原來是快要關門的客棧。男子招手,示意身後的秀鳶。
明白公子的意思後,秀鳶走上前,從懷裏掏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對那老板道:“我家公子買下這間客棧了。”
老板看著秀鳶手中的銀票,眼睛瞪得大大的,豫州都要保不住了還有人來買客棧。真是怪人,既然有的賺,他忙點頭:“好好,這店賣給你們。”
老板從懷中掏出地契,收下銀票,高興的走出客棧。
秀鳶被那老板的得意表情逗樂,笑嘻嘻地道:“這回他可虧大了。這客棧好歹要十萬兩才買得起,他一萬兩就賣了。”
正兒也困惑,豫州都要被攻下了。他還買下客棧做什麼?
看懂正兒的表情,男子自信道:“豫州不會敗。”
不會敗。正兒詫異他的自信,而秀鳶一聽公子這麼一說,更是高興的笑起來:“難道公子已經想到辦法保住豫州了?”
“哼!吹牛。兩軍兵力懸殊這麼大,豫州難保。”正兒哼道。
“正兒,你知道公子是誰嗎?怎麼能這麼和公子說話。”秀鳶不滿的怒道。這家夥,公子都不逗弄他了,還和公子鬧別扭,不給公子好臉色看。說話這麼沒有禮貌,她早就知道小家夥一定不知公子的大名。才會如此無禮。
男子頗為無奈的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原本是正兒對他的不滿,現在直接轉變為秀鳶對正兒的不滿。
“好了。秀鳶你去準備,待會兒去鷹王的軍隊。”男子命令。
秀鳶興奮的看著公子:“是。”
“正兒你和我來。”
正兒跟著男子,到了客棧的一間房子裏。這幾天,正兒對他的怨恨有所減輕,不像才見麵那時侯。說實話,他並不討厭男子。
“在船上,我就看你有話想說。現在你可以開口。”
男子的直白讓正兒吃驚,他看著一臉溫和的俊美男子,沉默了一會,道:“我想知道那群黑衣人是哥哥的人嗎?”
男子聽完,笑道:“小子,你很聰明。的確,那群黑衣人效忠的人是你口中的哥哥。至於她為什麼這樣安排,是想掩人耳目。一來,她讓人把你們劫持,你的失蹤就不會引人注意。可以實現你的目的。二來,就算有人要找你們,也不會發現你的目的。”
原來如此。正兒恍然大悟,哥哥的心思真細膩。這樣子,的確萬無一失。
“那,哥哥他人呢?”
“她呀,當然是幫你善後了。你不想為難哥哥的話,行蹤就不能讓人發現。所以,你不能和你爹相認。不想讓你爹分心,你就更不能出現在他麵前。”
“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見到爹爹呀。”
男子奸笑,“我可以有個法子讓你既待在你爹身邊又不被發現。”
沒有發現男子的不懷好意,正兒急急道:“什麼法子?”
“扮成女孩。衣服我都帶來了。”說完,從包袱裏拿出一套女裝。
正兒無言的看著男子,咬著唇,萬分的不情願,明知道他是在戲弄自己,可自己若想待在爹爹身邊,除了聽他的話還能怎麼樣。
男子欣賞著正兒臉上可愛的表情,意猶未盡。看到正兒吃癟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拚命忍著笑,做出一副正經的樣子。
過了半天,正兒終於拿起衣服,點點頭,同意扮成女孩。
男子出了房間,坐在大廳內的椅子上。街道上人群渺渺,整個豫州城顯得死氣沉沉。該走的都走得差不多了。哎~歎了口氣,男子望著凋零的落葉,想著,現在已經是秋天了。三個月前的戰爭,已經使不少人喪命。明年開春,不知是否會爆發一場瘟疫之災還在估算之中。
如今他的到來,是絕不能讓豫州淪陷,也不能使士兵喪身。
開戰對梁木有利,對鷹王的部隊沒有半點好處。隻會增加士兵的死傷人數。他是不讚同硬碰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