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簡陋的船上,秀鳶替男子到了杯自帶的茶,立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周圍的河麵。河麵四周有山林峭壁,風景獨特,顯得與世隔絕。
“為何走水路?走陸地隻需要一天一夜便可。”正兒皺眉不悅道。
男子不答話,問道在船外擺渡的船夫:“這條河能通向哪裏?”
船夫一邊劃著船一邊回答:“這條河是禦河的一個分水嶺,能到達豫州,也能一路而下到達伏地。”
男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又說道:“伏地一帶的水流如何?”
“水流湍急,因為是下遊,而且建在豫州的河提,水流都是從禦河中流出來的。”
男子聽後,笑道:“豫州地帶不是有兩條這樣的河道嗎?水都是從禦河中引流出來的。”
“是啊。公子問這個做什麼?多虧了公子的法子才解決了這一帶的水災,我們百姓得以安居樂業。”船夫感激道。
“沒什麼。船家是哪的人?”男子謙遜一笑,問道。
“我是滄州人。一直做擺渡的活,也有二十幾年了。”
男子道謝著:“這次多謝船家幫助我三人渡到豫州。”船家忙擺手,不敢邀功。正兒在一旁看得鬱悶,這男子究竟是何人?
男子轉過頭,看著一臉困惑地正兒問道:“你想知道為什麼我們不走旱路嗎?”正兒點點頭。
“你爹是帶著物資和糧餉過去的吧。”
男子話一出,正兒一臉的驚訝,他如何得知的。
男子默默看著正兒臉上的神情,“你爹帶去的人馬定會遭到梁木士兵的埋伏。如果你爹有幾分本事,不至於到達不了豫州。你不用這麼擔心。至於,我為何選擇水路。那是因為安全,這條水路新建不久,甚少有人知道。可以直達豫州境內。既掩人耳目又安全,隻是用時有些長,我為什麼不選擇水路而選擇旱路呢?”
正兒被他的話震得久久回不了神。
一旁的秀鳶看不下去,自家公子欺負一個五六歲的小娃,開口:“公子,你看正兒被你嚇得。你就別逗他了。”
男子看了看仍處於震驚中的正兒,知道自己把他嚇得不輕。便不在開口,作弄他了。對著一旁的秀鳶道:“他就交給你了。”男子說完,閉目養神。
秀鳶搖搖頭,看了一眼閉著眼的公子,無奈的歎著氣。公子還真是一點也沒變,惡劣的個性隻增不減。以前逗弄她和姐妹們也就算了,現在還逗弄起一個剛斷奶沒多久的小毛孩子。
正兒震驚地思考著男子剛才說的話。隻覺得男子說的話,很有道理。以前跟著爹爹看過一些兵書,多少有些耳濡目染。爹爹送物資去豫州,定不會太平。梁木一直不攻打豫州就是想等我軍是物資用完。肯定不會那麼輕鬆讓爹爹送物資到豫州。一想到爹爹會有危險,他的胸口堵得慌。恨不得立馬飛到爹爹身邊。
秀鳶見正兒還沒有回神,伸手輕搖了他幾下。
正兒回神,看著麵前長相秀麗的女子,再看向一旁的男子,見那男子閉著眼睛,靠在毯子上休息。
“你沒事吧。我家公子沒有惡意,他心地善良,就是愛捉弄人罷了。別放在心上。”秀鳶柔聲對可愛的孩子道。這麼可愛,難怪公子喜歡捉弄他。
正兒扁扁嘴,心地善良?!他心地善良那世上就沒惡人了吧。打死他也不相信,那個男人是好人。
秀鳶見正兒一臉的鄙夷,不再多嘴。從懷裏掏出精致的糕點,“正兒,餓了沒?餓的話就吃這個,還有這個水袋也給你。”
正兒接過秀鳶給的糕點和水袋。想想現在都快天黑了,自己隻吃了早飯,中飯都被黑衣人耽誤了。現在正餓得慌,於是,拿著糕點狼吞虎咽起來。
吃到一半,正兒想起不知所蹤的哥哥,便再也沒有食欲。看著麵前的秀鳶問道:“姐姐,你知道哥哥被帶去哪裏了嗎?”
哥哥?!秀鳶疑惑不解的看著正兒,“什麼哥哥?我隻收到公子的命令,說有人會把你帶到興風樓,他要我去接你。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人早就知道有人會把他帶去興風樓了。是哥哥通知他的嗎?可那群黑衣人是怎麼回事?哥哥和那些人都不見了又是怎麼回事?一時間,無數的疑問湧入正兒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