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東這麼一說,所有人包括張曉芸在都有些猛然一驚,這個點他們從來沒發覺過,他們這才感覺他們好像遺漏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他為什麼不說話?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害怕別人聽到他的聲音?他留著這麼長的頭發,並且頭發把臉都給完全擋住了,這在正常的流浪漢當中都不常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故意不讓人看到他的樣子的?這一切都是我針對這個疑問做出的假設。而,還有一點,我們這塊的老百姓不太會說普通話,基本都是用的本地話,而我們這個地方的本地話除非是本地人,外地人根本就聽不明白,而這個流浪漢點頭表示聽得懂那就說明一點,他是本地人或者他在本地長時間居住過聽得懂本地話。”王旭東點了一根煙繼續分析著。
“你是說這個流浪漢就是本地人?”張曉芸驚訝。
“我沒這麼說,這隻是一種分析。”
“其次,這個村的地形其實並不複雜,村口也有監控,基本上進出都要從村口進出,但是在村口並沒有發現這個流浪漢,你們在周圍大量摸排也都沒有找到,我相信,一個月時間你們足以把整個這片周圍翻個底朝天,東海這個地區人口密集,隻要是有人進出,一個月的時間不可能完全每人發現,更何況還是特征這麼明顯的一個人。可恰恰就沒有,這就說明了什麼?有可能這個人案發之後逃出去之後並不是以這幅模樣出現在別人麵前,不然根本沒辦法解釋,就像你們說的,這個人不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可能躲在大山裏麵。”有個人說。
“對,有可能,可是,你們從接案開始就在周圍大麵積搜索了,幾個小時時間他能跑多遠?這周圍又沒有連綿的大山,能找的地方你們都找了,沒人。另外,就算是他再能藏他總要吃東西吧,一個月了,他吃什麼?不下山找東西吃他餓死嗎?所以,這種可能性不存在,但是,隻要他下過山那就不可能不被人發現,他的特征這麼明顯。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再次出現在別人麵前的時候並不是這幅模樣了。”王旭東指畫麵上的人說著。
“你是說他根本就不是流浪漢是裝出來的是不是?”張曉芸遠比其他人思維靈活,一下子就感覺到了王旭東話裏的意思。
“如果是真的流浪漢,為什麼不留在城市而要到這麼偏遠的鄉村來?城市裏不好的多?而且,他能夠聽得懂本地話,要麼是本地人要麼是在本地長期待過的,但是,不管是本地人還是本地長期待過的流浪漢政府那邊不可能沒有登記,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印象的,在我的認知裏麵是如此,一般沒有登記沒有印象的都是外地的流浪漢,而這個能聽懂話明顯那就不是,所以,這也是疑點一個。”王旭東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