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話……有什麼意義嗎?”茈蕙疑惑地問道。
慈親王的唇邊依然掛著那絲令人厭煩的神秘微笑,他竟伸出手,揉了揉茈蕙的頭,才緩緩說道:“至於這句話的意義……就留給兩位去思考了。恕本王失陪。”說罷,揮揮手,帶著瓔珞和珧珞轉身離去。
茈蕙就這樣被他嚇了一嚇,愣在原地。
淩雅灝用充滿敵意的目光掃視著慈親王和他身旁的瓔珞、珧珞的背影,冷冷地說道:“恕臣愚笨,無法理解慈親王的話的用意。臣隻知道,臣一直在按著道路走,如果這也不是真相的話,那麼臣一定會將真相找出來,請慈親王不必費心。”
“啊,是這樣啊。我期待著哦。哈哈哈哈哈哈……”草坪上源源不絕地回蕩著這狂妄的笑聲,隻餘清冷的月色依舊用心地打扮著每一棵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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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過慈親王之後,兩人也沒有心思再去逛廟會,於是直接打道回納蘭府了。
沒想到一進門,兩人就遇上了赤紗和納蘭夫人。她們倆見茈蕙和淩雅灝的臉色都不太好,還擔心著他們是不是因為什麼小事吵架了。
“沒事了,真的是沒事!嫂嫂、娘,你們就不用擔心了!”茈蕙一臉無奈地解釋,赤紗和納蘭夫人卻仍舊半信半疑。
一旁的淩雅灝也看不下去了,於是出言相助道:“我們之間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可能是逛得有點累了。因為廟會真的很多東西可以看,我是第一次去逛廟會,所以扯著她東拉西跑的,會有點累吧。”
茈蕙聽罷,臉上藏不住驚訝的表情。她“嫁”進淩府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聽淩雅灝出言相助,而且還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
“是啊是啊,所以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回房了!”她強顏歡笑著,轉身往自己的寢房走去。
看著茈蕙離去的身影,赤紗和納蘭夫人四目相望。納蘭夫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硬是喊停了茈蕙匆匆離去的腳步——
“唉——茈蕙,你怎麼不帶雅灝到你的房間去呢?可別把相公留下了!”
茈蕙和淩雅灝聽罷,兩人的身體都有一瞬的僵硬。
“就是就是,雖然我們都明白你們兩人還沒有進洞房的緣故,隻是還是要同一個寢房啊!”赤紗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笑得像現在一樣陰險。
於是茈蕙僵硬地轉過頭來,爾後僵硬地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知道了。”說罷轉身拉著淩雅灝寬大的衣袖,一陣風似地逃離了她娘和大嫂。
兩人步履匆忙地走到了茈蕙寢房門前,才停了下來。
“你真的打算和我同睡一房?”淩雅灝像是怎樣也不相信。
茈蕙瞪他一眼,咂咂嘴,憤恨地說道:“你以為我爹娘像你爹一樣寬容,讓我們各睡一房?別做白日夢了!”然後用力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淩雅灝隻好尾隨其後。
隻是他沒有想到,堂堂大將軍的千金,寢房居然如此樸素。他環視房內一周,發現房內隻有一張床,一張檀木圓桌,兩把檀木圓椅。在牆上掛著一把外表極為普通的劍,劍鞘上卻還刻了幾個字。就連掛在床旁的紗帳都是素色的。他感覺房內出了白還是白,完全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貴氣。
“不是在嫌棄我的寢房樸素吧?”茈蕙見他一進房就愣愣地環視一周,不禁微蹙眉頭,說道:“我很討厭擺一些不切實際的首飾或裝飾品在房內,所以這裏感覺很素白。”
“我明白的。”淩雅灝點點頭,並沒有否認茈蕙的說法。
茈蕙看了看自己的床,又看了看淩雅灝,默歎一聲。
兩人再次沉默半晌。
“我想總不能委屈你睡地上。你就睡床上吧。”
“哈?”縱使是淩雅灝這般總麵無表情的人,也不禁為這話抹了一把汗。
“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和你之間用一張厚厚的棉被隔著,那樣就不用怕發生什麼誤會了!”茈蕙再次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