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事情出奇的順利,兩團鮮紅的血竟然真的不相融,麵對這樣的鐵證,林婉婉自知回天無望,一旁的黃三也白了臉,連哄帶嚇的很快就招了實話,聽到動靜的王老夫人驟然得知,疼了好幾個月的寶貝重孫子竟然不是王家的種,頓時就暈厥了。
本該受人同情的王仁秋,頓時被王老爺罵了個狗血噴頭,盛怒和被帶了綠帽子的王仁秋活吃了林婉婉的心都有,直接吩咐家仆人把奸夫淫婦黃三和林婉婉拖出去亂棍打死,至於那個一身綾羅綢緞的小娃,到底是疼了幾個月,猶豫了再三還是沒狠得下心,隻吩咐馬夫扔到鎮外的樹林裏,任他自生自滅吧。
那馬夫跟林婉婉也是不清不楚,抱走孩子的時候,也找了個地,刺破了手指,盯著碗裏相融的兩滴血,麵色變幻,最後還是悄悄找了戶人家收養,隔幾個月會去看一次,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二嬸說完林婉婉的事,很是唏噓地說了句:“臨來時,聽說王老夫人病重,也不知能不能熬過這個坎。”
陳王氏和槐花很是感慨了一陣,陳雪玉卻是低頭不語,這滴血驗親雖然是這個時代最主要的驗親方式,但經過現代教育的陳雪玉卻是知道這方法,根本不能做為衡量依據,雖然可憐那個孩子,卻對林婉婉生不起半點同情,若不是她先起了歹念,又怎麼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反把她自己賠了進去。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二嬸以後不要再提了,奶奶要是知道了,心裏肯定會不舒服的。”雖然林婉婉當街辱罵自己的事,惹了奶奶不喜,陳雪玉知道奶奶還是念著林嫆婉婉她爹雪中送碳的情份的。
娘和二嬸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糾葛,但在她們眼裏,王家的事,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事,說說也就過了,現在知道林婉婉和張奶奶還有關係,自然知道輕重,張奶奶年經大了,現在整天樂嗬地跟小魚玩挺好的,這些糟心事能不讓她知道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日子過的很快,這天徐子恒下午從莊上回來時,帶了幾串新鮮采摘的葡萄,已經熟到透紅的葡萄顆顆飽滿,采星洗幹淨後用了個薄胎的白瓷果盤裏,一片白雪般的陶瓷裏放著顆顆亮如瑪瑙的紅葡萄,煞是好看。
陳雪玉一手抱著小魚兒,笑吟吟地拈了顆葡萄,“這葡萄真甜。”要是再熟兩天,隻會更甜。
吃了幾顆,陳雪玉便住了手,接著道:“這葡萄先不要摘,掛枝上再熬兩天,等這葡萄熟成紫紅就可以開始釀酒了,趁這兩天天好,把那些大缸都用沸水清洗幹淨晾幹,再找個空屋把缸搬進去,等釀好了這葡萄酒,我記你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