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宗楚客,桓秋兒自然是更願意嫁與秦淵了,不過在桓彥範那邊卻是瞞不過,因此頗為擔憂,便對眾人道:“我們先去征求父親同意吧,盡量說服他,不然我就真要被強行嫁給宗楚客了。”
一行人來到了堂中,桓秋兒差丫鬟將桓彥範請了出來。
桓彥範身穿紫袍,刀口眼,長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當下見到這幾位不速之客,更是怫然盛怒。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哦?秦淵,是你個黃毛小子,我不是說不見了麼,你怎麼又闖進來了?好大的膽子!”桓彥範說話便去牆上拔劍,要將眾人轟出府去。
桓秋兒忙攔了下來,蹙著美眸道:“父親,是我讓他們進來的。這是飛燕,你忘了麼?”
桓彥範瞟了唐飛燕一眼,笑道:“原來是飛燕侄女,你怎麼來了?我最近公務繁忙,還未來得及去府上拜訪唐兄,你父親一切可好?”
“多謝叔父關心,我爹一切安好。”唐飛燕笑吟吟地回道。
當年桓彥範跟唐休璟交情匪淺,又受過唐休璟的恩惠,對於唐飛燕的態度,也倒不差。但畢竟時過境遷,桓彥範與唐休璟早已不再是至交好友,不過倒也不至於敵對。
“父親,女兒不想嫁給宗楚客,他年紀都那樣大了,為何父親生生要將女兒往火坑裏推呢?”桓秋兒邊說邊示意唐飛燕上去說好話。
唐飛燕趕忙接話道:“是啊,叔父,秋兒這樣漂亮,完全可以找個好人家嫁了,為何偏要嫁與宗楚客那個老頭子呢?宗楚客為人卑鄙,叔父這不是要害了秋兒麼?”
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讓得桓彥範非常的不悅,剛剛展現出來的一絲輕鬆頃刻蕩然無存,再度陰沉起臉來,搪塞道:“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算計,你們就不要插手了,你和秋兒幾年不見了,好好敘一敘吧。”
“叔父,你有什麼算計,也都不能將秋兒給當做犧牲品吧?”唐飛燕竭力地勸說,然而桓彥範卻聽不下去了,索性不再理會,而是坐回了座位上,品起了茶來。
秦淵也是上前勸說,道:“桓大人,你這樣做,確實有些匪夷所思,為何不能將其中深意講出來呢?”
“這件事你們不要再插手了,不然休怪我翻臉不認人,好了,你們先敘敘吧,我還有事要做。”
桓彥範怒氣衝衝地走入了後堂,隻剩下秦淵幾人,在堂中麵麵相覷。
“妹妹不要擔心,改天我讓我爹來跟叔父說說,我想他們兩人應該是能談得來的。而且兩人也多年不相交,甚至還有嫌隙,總要抽空來解決的。”
桓秋兒隻能是低咽著點點頭。
秦淵本打算從桓彥範這兒找突破口,然而卻是料想不到,對方居然是這樣不通情理的老頑固,而且十分獨斷,不容許外人質疑,他要從這樣的人身上尋找突破口,恐怕是難比登天。
皇帝秘密用兵涼州,這種絕密在兵部的卷宗當中一定會有記載。不過要撬開桓彥範的口,實在是太過困難了。
正在遲疑間,突然有下人匆匆通報。不久,桓彥範便換上了一身青紫色嶄新長袍,走了出來,差人備轎。
“父親,怎麼了?”桓秋兒見他神色匆匆,知有要是發生,便追問道。
“朝廷那邊出了事兒,我過去看看。秦淵,你也去吧,你畢竟也是朝廷官員,還是秋兒的朋友,我就帶你到官場上麵曆練曆練。”
“桓大人,出什麼事兒了?”
“內史狄仁傑狄大人出了些差池,周興正在帶兵趕往狄府,皇帝要重懲狄大人,我們速速趕去。”
狄仁傑?
這狄仁傑的名頭,秦淵是聽說過的,況且他還是甘州都督婁師德的高徒,兩人之間也算有些淵源。所以,他也就不再遲疑,隻身隨桓彥範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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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剛好,實在有些不舒服,不過大家有票的話,還是會抱病加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