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月墨頭綰墮馬髻,耳著銀璫,一身棗紅色的曳地長裙,婀娜著移了出來。剛見到秦淵,便施了個大禮,謝道:“恩人,恩人對奴家的恩情,奴家永生永世都報不完。奴家……奴家隻有以身相許了……”
話剛出一半,呂月墨潤白的雙頰,便漲紅如血,宛如一朵無限嬌羞的紅蓮,讓人生出無限愛憐。
秦淵也是人,而且是男人,但凡男人,見到這樣的天生尤物,便沒有不動心的。當下呂月墨的風姿,使得他恍惚間有了種沉醉之感,雙眼都快要掉下來。
唐飛燕也早看到秦淵的神色,輕咳著抓了抓他的右掌,秦淵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擺手拒絕,道:“不行,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怎麼了,恩人,難道是奴家生得醜陋,招你煩厭了麼?”呂月墨聽到這話,臉色隨即又蒼白起來,仿佛一朵珍貴的花朵,被厲風摧殘了一般。
“哪裏,哪裏,呂姑娘閉月羞花之貌,哪能跟醜陋扯上關係。隻是……隻是……我已有了心上人選,實在是不能讓姑娘……”秦淵說時,神情閃爍,便看著唐飛燕,邊將一字一句咬了出來。
英雄終究是難過美人關的。豪門貴族的老爺,哪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秦淵雖則愛唐飛燕,但這也並不能阻止,他對呂月墨動心。像這樣一個嬌滴滴,世間罕有的尤物,他要說無動於衷,那才真是昧著良心呢。
“郎君是說的這位美貌姑娘麼?姑娘,如果你不介意,我願你為小妾,跟你一同服侍秦公子,如何?”呂月墨毫無疑問,就是個纖纖柔弱女子,跟唐飛燕相比,她擁有的,隻是讓人銷魂醉骨的溫柔纏綿,這點上唐飛燕做的還不夠,而呂月墨正好可以補充。對於這個提議,秦淵自然是沒有半分意見的。
“這……這個嘛……”唐飛燕一時又犯了難,她心底自然不同意,可是若斷然拒絕,麵子上又有些抹不開,左右為難,躊躇了半天,也拿不出個確定的主意來。
最後還是得靠秦淵來解決。他歎了口氣,道:“要不先這樣吧,這件事過幾天,看看情況再說,如何?現在談論,為時過早了。”
“郎君說的是,一切都憑郎君做主。”呂月墨的眸子中,蘊藉千山萬水,無限愛戀,左一個郎君,右一個郎君,著實讓秦淵有些沉醉。不過,這確使得唐飛燕很不愉快。
畢竟,有哪個女子願與她人分享自己的相公?這就好比將秦淵生生扯成了兩半,一人一半,她當然是不甘願的。
“對了,呂掌櫃的,這幾天家中有何事可做麼?我悶得慌,住在這兒,也好幫幫手。”
“這個嘛,哪能讓恩人操勞呢。就是這幾天我有個表兄弟要從揚州到洛陽來做官,洛陽令,明天趕晚就要到府上,我和月墨都要過去。我尋思著,你們都是官場上的人物,或許彼此需要幫助,如果恩人抽得空閑,可以去隨我們同去。”
“那樣最好不過了,我也想結識結識這個洛陽令。還有,以後你們都別叫我恩人了,怪別扭的,我聽著十分的羞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