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情深(二)(1 / 2)

四人走出了墓室,墨凝失魂落魄向洞中回望了一眼,又轉身在光亮處打量了一遍手中的這柄劍,它於黑暗之中養晦廿年,在日光之下已經泛不出一絲光芒,它的樣子看起來十分不祥,更讓墨凝疑惑的是,自他摸到這柄劍的那一刻起,“凝”的呼喚就再也沒有響起。

簫瓊理解墨凝這種感受,一個有關自己身世的秘密,明明已經擺在眼前,可就是無法得知,誰也不會回答,除非自己回答自己。

“看來我的旅程又要開始了。”墨凝給另外三人說著。

“你要去哪?”簫瓊上前去問。

“我要去找一個人。”墨凝看著自己手中的這柄劍,簫瓊看到了這個細節,便一眼看透了墨凝的心思。

“司劍名叫般入,雖然是位燧民,但他不曾來到過這裏,他出生在鍾山回幽穀,想要找他,在燧人國這裏是找不到的。”簫瓊把前日湮咒給他說的幾件事情說出來,好讓自己更有說服力,這也讓在一旁聽著的兩人十分驚訝。

“這你都是聽誰說的?”若虛趕緊問了一句,簫瓊隻是對著他兩人靦腆地笑了笑,若虛便沒再追問。

“正如簫瓊所說,我們也在尋找司劍……般入,”寒越走上前來說,她念這兩個字時還看了一眼簫瓊,“而且我們相信一個曾經見過司劍本人的疏屬山攝靈也在找他,我想如果找到攝靈,便可以找到般入,我們一直追尋著他的蹤跡。”

“我不曾見過他。”墨凝說。

“寒越……我們已經出來了三天,該回一趟孟盈之丘了。”簫瓊對寒越說這話是為了若虛著想,若是若虛所等的人已經到了隱亭,那豈不是耽誤了若虛回南華山的事情,寒越也聽懂了簫瓊的意思。

“嗯,說的也是。”寒越沒有猶豫,盡管如今中途返程有可能斷失掉攝靈的線索。

“或許你也應該跟我們去一趟九丘隱亭。”簫瓊又說。

“去隱亭?”墨凝聽到這個消息後很是震驚。

“簫瓊。”寒越聽到趕緊說了簫瓊一句,簫瓊知道燔契的事情剛剛過去沒幾天,如今又要帶人進隱亭有些不合適,所以沒有再說話,墨凝也不該在說什麼,本來他還想再表達一下自己此時激動的心情。

寒越又看了一眼墨凝,“你要找司劍……嗯,那你還是跟我們來吧。”

蝶諭在今日也趕回了沃民國,也就是她與燔契分開後的第二天。

“我們遇見了一位叫梓之的的人,他留下了燔契讓我一個人回來。”蝶諭已經趕回沃民國,如今她正站在殃赦與危的麵前。

“梓之的完全可信。”危說完看了蝶諭一眼,“那麼,蝶諭,你與燔契此行的收獲如何?”

“我們繞過參衛之丘,到了神民之丘,那裏什麼也沒有了。”蝶諭說著,危似乎對這句話十分滿意。

“你們確定?”危問。

“確定?我們如何確定?那座山丘比整個沃民國還大,我們隻看見了當年那場戰爭留下的廢墟,至少那裏什麼都沒有了,沒有生靈,沒有死氣,什麼也沒有。”像蝶諭這樣的人,在沃民國有很多,他們明知這裏聚集著邪惡,醞釀著戰爭,他們反對但還是選擇留在這裏,每個人都有幾個說不出來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