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怎麼會不冷，回頭拿我的毯子去。
衛：不用。（向金貞子）聯絡員，小張把他一張相片給你，他說你救了他，你是他的親大姐！（給相片）
貞：我喜歡這樣的小弟弟！
衛：（發現金貞子左臂有血）看！你的袖子上……
貞：（笑著）是呀！救急包你還有嗎？
衛：有！怎麼啦？
貞：給我兩個吧！
何：怎麼，你也負傷了？
貞：我去背張勇同誌，被炮彈碎片擦掉塊皮。
衛：你怎麼老半天不說一聲！
貞：（一邊讓衛生員裹傷，一邊說著）張勇同誌傷重。再說，剛才我的任務還沒有交代完哪！
何：你真倔強，傷口怎麼樣？
貞：不要緊，我還要參加戰鬥哪！別管我，何營長，我們得趕快行動。
〔餘江平上。〕
餘：團首長指示我們用一部分兵力主動尋找戰機，拖住敵人，不讓敵人調動。
何：現在正是時機。
〔電話員上。〕
電：觀察所報告：敵人在我一連陣地上連續投擲照明彈，敵人兩個排，搖旗呐喊地向一連陣地挑戰。
劉、貞：怎麼？在一連？
餘：有沒有後續部隊？
電：沒有發現。
何：（鎮靜地）佯攻，不理他！金貞子同誌，去告訴樸參謀，左翼陣地馬上準備迎擊敵人，敵人的攻擊要開始了。留神敵人偷襲。我們想辦法盡一切力量牽製敵人。
貞：是！（入隱蔽部，下）
何：老餘，咱們幹吧！
餘：（堅決地）幹！
何：通訊員！
通甲、乙：有！（從掩體內跑出）
何：（向甲唱）
快去命令第二連，
迅速組織突擊班，
奪回東山小高嶺，
把鬼子壓到山下邊，
靜聽我方炮聲響，
是他們出擊的好時間。
通甲：（複誦）命令二連，奪回東山小高嶺，聽我方炮響，立即出擊！（下）
何：（向乙唱）
快去命令機炮連，
機槍迫擊炮推向前，
轟擊東山小高嶺，
掩護二連衝上山，
七點三刻信號起，
猛烈轟擊莫遲延。
通乙：（複誦）命令機炮連，轟擊東山小高嶺，掩護二連進攻，七點三刻看信號起，猛烈轟擊！（下）
何：小周！
小：有！
何：（唱）
馬上命令第一連，
組織火力去支援，
封鎖公路岔道口，
把敵人牽製在駝峰口，
纏住敵人不放手，
不讓敵人向西遷。
小：（複誦）命令一連，組織火力封鎖公路岔道口，把敵人牽製在駝峰山前。（下）
〔金貞子上。〕
貞：樸參謀報告，人民軍各個連隊，正嚴陣以待，將要堅決回擊敵人，為祖國立功。
何：好！決定性的戰鬥要開始了，為人民立大功的時候到了。
劉：（急不可耐）營長，我們三連呢？
何：我沒有忘記你這鋼刀英雄連。
劉：是！首長！我請求任務。
何：好！去擦槍，擦刺刀！等候命令。
劉：現在，情況正嚴重了啊！
（唱）
前麵情況這樣緊，
請把任務給三連，
三連是鋼刀英雄連，
怎能躲在山後邊。
餘：（唱）
戰士們情緒怎麼樣？
你快去動員再動員。
劉：首長啊！
（唱）
求戰書，像雪片，
把我們連部全堆滿，
找我又找指導員，
張來李去踏平這架山，
刀槍擦了幾十遍，
隻見擦槍不見上子彈，
戰士們憋著一口氣，
個個擦掌又磨拳。
餘：那就很好。現在你們的任務是爭取時間休息，準備迎接最後的也是最嚴重的戰鬥任務。
劉：還要休息嗎？
何：需要。你們準備今晚去插斷敵人的左翼，你去和你們指導員布置一下，回頭就到這裏來，接受具體任務。
劉：（笑容滿麵地望著何光華，不知說什麼好）是！
餘：告訴同誌們，營負責同誌沒有忘記三連，別再瞎嘰咕！
劉：是！
何：各人武器還得好好檢查，再擦一遍！
劉：是！首長！
何：（笑著，握著劉大明的手）不會白擦的！（緊緊握手）去吧！
劉：是！（敬禮，滿意地下）
貞：（讚歎地）這位青年連長真棒啊！
餘：要不然，他指揮的第三連怎麼能是有名的鋼刀英雄連呢！
何：要靠他們取得最後勝利啊！（看表）東山小高嶺該開始了！老餘，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餘：開始！
何：那就幹起來了。（急入隱蔽部，下）
〔小周從山後哨位走來。〕
小：報告！金隊長到了。
餘：好！（上前迎接）
〔金明上，元英等兩個通訊員隨後。〕
金：（和餘江平握手）你們夠辛苦了！老何呢？
餘：在！
金：敵人還在調動嗎？
餘：在調動，我們要拖住他。
金：是，要拖住他！
餘：這次敵人使用這樣大兵力，看樣子，是作最後掙紮了。
金：潰敗下來的敵人都擠在一起了。
餘：上級有新任務給咱們嗎？
金：有！
〔信號彈升起，機槍、手榴彈的聲音越來越大。〕
餘：（看表）正好！
金：（奇怪地）怎麼又在這邊？
餘：你聽這射擊的方向！
金：（凝思，微笑）噢！老何組織反擊了。
餘：不能讓敵人隨意調動啊！有什麼新情況？
金：整個戰役都進行得很順利。
（唱）
大軍衝過江，
銳氣不可擋，
分割又包圍，
撒下了天羅網；
把敗敵困在網中央，
我們四麵全合上。
激戰四晝夜，
戰果多輝煌，
最後圍殲戰，
布置已停當。
明天東方出太陽，
要把殘敵一掃光。
殘敵全掃光，
紅旗向南方。
戰士不停步，
戰馬不收韁，
一鼓作氣收複平壤，
趁勢要壓過大同江。
〔何光華上。〕
何：老金！
金：噢！老何！順利不？
何：很得手。上級有指示嗎？
金：總部首長，傳令嘉獎我們。並且命令我們繼續堅守駝峰山。——我們看看地圖吧！（何拿過來地圖，展開）在我們這一個包圍圈裏敵人番號很多，但多半潰不成軍，隻有一個完整的師，現在潰軍多半都擁擠在這鬆山裏以北地區。我們要繼續縮小包圍圈，明天拂曉，我們全線發動總攻，結束戰鬥。總部首長命令我們，今天晚上用一個連隊，向敵人反擊，奪取這一帶山頭敵人陣地，擾亂敵人的部署，控製鬆山裏以南敵人的交通，粉碎敵人任何突圍的夢想。
何：唔！敵人現在正把極大的兵力調動到左翼，在這一邊，他們的力量是空虛的。我們如果發動反擊，攔腰插斷他，使他失去攻擊的力量，減輕敵人對人民軍陣地的壓力，我們守住駝峰口就絕無問題。
金：那就這樣，今晚我帶一個連隊出擊，你們掩護。
餘：不，你們那邊，決不能動，敵人正把主攻方向放在那邊。
何：對！老金！你們那邊，明天要用一切力量迎頭堵住敵人，我帶一個連去執行反擊任務。
金：四天四夜以來，敵人一直壓在你們這邊，部隊太疲勞。上級首長，本來要換你們下去休息，隻是抽不出部隊，如果再要你們去擔任反擊任務……
何：我手裏還留著一個連沒有多使用，這個連還相當完整，戰鬥力也強。
金：這個……
何：從戰鬥的勝利出發，從我們的友誼出發，從鞏固我們的接合部出發，就這樣決定吧！
〔電話員跑上。〕
電：報告！觀察所報告，二連占領了東山小高嶺，消滅鬼子三十。
何：命令二連就地固守。
〔電話員複誦命令後下。〕
何：我們正麵陣地更有了保障，可以大膽行動了。
金：好！就這樣！我一定卡住正麵，總攻一開始，我就發起反衝鋒，協同你解決戰鬥。
何：好！明天早晨見。
金：你還需要什麼幫助？
何：派兩個對這一帶山地最熟的人來！我不打算從正麵運動部隊。
貞：我去！
金：好！另外一個……（向元英）通訊員，去告訴樸參謀，找裴大爺來，今晚去帶路。
元：是！找裴大爺來帶路。（入隱蔽部，下）
何：我們就這樣決定。
金：就這樣決定。（向何光華）這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我祝你成功！
何：必須成功！
金：（唱）
握起一把英雄刀，
你要砍斷敵人的腰，
你要衝進狼窩去，
連夜摧毀敵碉堡，
不怕炮火四麵來，
不怕豺狼多凶暴。
金、貞：（合唱）
這需要衝天的勇氣，
高度的技巧。
金、餘：（合唱）
隻有人民的軍隊，
才有這樣的英豪。
何：（唱）
我握著一把鋼刀，
你掄起一把鐵錘，
我把敵人腰斬斷，
你把敵人個個砸碎。
餘：（向金唱）
你不怕炮火像風浪，
你要把強敵來堵擋。
餘、何：（合唱）
這需要鋼鐵般的意誌，
無比的頑強。
餘、何、貞：（合唱）
這樣的英雄哪裏來，
在保衛祖國戰場上。
全體：（合唱）
把強盜包圍再包圍，
把殘敵掃蕩再掃蕩，
讓美國鬼子嚐一嚐，
中朝人民的鐵掌！
金：（向何光華）我到前邊去了，你今晚什麼時候開始？
何：九點出發，十點三十分開始！
〔四人對表。〕
金：（和何光華握手）祝你勝利地開始，勝利地結束！
何：我們的戰鬥不開始則已，既開始就要勝利！
金：（和餘江平握手）我們更要堵住敵人不讓他前進一步。我親自去指揮左翼。
餘：對！我們迎麵抓住敵人的辮子，不讓他抬頭。
〔劉大明全副武裝，威武地上。〕
貞：三連長到了！
何：（向劉大明）怎麼樣？小夥子！你的鋼刀磨快了嗎？
劉：報告首長，保衛和平的鋼刀，是在炮火裏磨快的鋼刀！
貞：你這把鋼刀，今晚上就要出鞘了！
劉：不，這把鋼刀，從鴨綠江上出鞘以來，就沒有入鞘。
（唱）
反抗侵略的一把刀，
在鴨綠江上出了鞘，
反抗侵略的一把刀，
專砍美國強盜的腰，
這是一把複仇的刀，
這是一把戰術的刀，
它能殺敵立功勞，
全靠著首長的刀法好哇，
首長的刀法好。
何、餘：（向金明）更靠我們——
（合唱）
友誼團結勇氣高，
配合密切戰術巧。
金、貞：（合唱）
我們團結得越堅強，
我們的勝利越可靠，
勝利越可靠。
何：劉連長聽命令！
劉：有！
何：團首長命令我們連夜向敵人左翼陣地反擊，向敵人攔腰進攻，牽製敵人。我們營負責同誌和金明大隊長共同決定，命令三連執行這一任務，由我親自去指揮。九點出發，十點到達攻擊地點，十點三十分發動攻擊。
劉：堅決完成任務！
何：現在召集你連排以上幹部會議，宣布詳細作戰計劃和具體步驟，進行戰鬥動員。告訴同誌們，英雄三連為祖國、為朝鮮人民複仇立功的機會到了！
劉：是！堅決完成首長的命令！
何：好！同誌們，開始行動。
〔劉大明敬禮，昂首闊步地下。大家鬥誌昂揚地作戰場告別。〕
金：同誌們！明天見！
何：明天見！
貞：明天見！
〔裴老武裝上。〕
裴：要扭斷敵人腰杆，打敵人的屁股嗎？這路我挺熟啊！
〔急促的集合號聲。〕
誌願軍、人民軍全體：（合唱）
在那烽火森林裏，
在那爆裂的山崗上，
生死戰鬥越緊張，
友誼的歌聲更響亮。
敵人進攻越瘋狂，
我們團結得更堅強。
中朝人民的友誼啊，
是牢不可破的力量！
中朝人民的友誼啊，
是牢不可破的力量。
〔在歌聲中，金明向炮火激烈的方向走去。歌聲、炮聲、飛機聲。〕
——幕落
第四幕
某日破曉前。
誌願軍三連占領的陣地上，殘破的美軍堡壘。散亂的鐵絲網上，懸掛著星條旗的破碎的布條。被炮火劈斷的樹幹。風雪已停，山在燃燒。
幕啟時四下裏戰鬥激烈。敵人第六次攻擊前，轟擊始停，陣地上餘煙繚繞，火焰蔓延。
（幕內合唱）
白雪變成黑泥漿，
大樹枝葉被削光，
炮彈鐵皮鋪滿山，
一層鉛彈一層鋼。
我們是鋼刀的英雄連，
比鋼鐵岩石更堅強，
拔不下來搖不動，
牢牢插在敵人的退路上。
〔監視哨張海潮，衣服著火，他在地下打滾壓熄火焰。又抓土擦肘上汽油，臉已熏黑，充血的眼睛憤憤地看看山下。〕
潮：（唱）
啊，汽油滿山淌，
大火燒衣裳，
黑煙撲麵來，
煙熏得喉嚨嗆。
啊哈哈，人民的戰士嚇不倒，
炮火下，陣地上，
仍然站著我張海潮。
〔趙二剛從土裏鑽出半身。〕
趙：（唱）
鑽出來戰士趙二剛，
潮、趙：（合唱）
美國強盜雜種他賽豺狼，
有本事你就快點上，
你若從這裏逃過去，
我就不算人生父母養。
〔戰士乙上。〕
戰乙：張海潮，你們休息一下，我來換你們放哨。
潮：好！注意公路上的敵人的行動。我們擦擦槍，咱們一起監視敵人。
戰乙：你放心，敵人一點小動作也逃不脫我的眼睛。
潮：（過來拉趙二剛）唉！老弟你還會土遁啊！傷著沒有？
趙：一個零件也沒短少。
潮：快出來吧！
趙：（笑）我這個老根紮得可深了！（用勁）嗯！（拔出腿來）
（唱）
炸彈翻起六尺土，
一堆沙土把我埋，
埋在土裏我不動，
我就把大槍摟在懷。
潮：（唱）
沙土裏埋不住英雄漢。
趙：（唱）
我頂破地皮鑽出來。
潮：（唱）
擦掉槍膛泥和土。
潮、趙：（合唱）
給他一點小厲害。（看看陣前）
美國強盜兔崽子，
你為啥？
縮頭縮腦你不上來。
〔兩人一邊看著前方，一邊擦槍。〕
趙：嗨！美國鬼子，上來吧！老子這顆手榴彈，正等著“歡迎”你們哪！
潮：別告訴他手榴彈吧！美國鬼已經吃夠了咱們的手榴彈了，你越請他，他越不來。
趙：看見美國鬼子那鬆樣，就由不得你生氣，你看他，離他娘五百公尺，他就匍匐前進了，腦袋瓜抬也不敢抬！
潮：不過，我們還不能大意，敵人現在是死裏掙紮，突圍逃命，狗急跳牆，為了逃命他們也會拚命衝的！
趙：唔！（吃起東西來）
潮：你還有東西吃？二剛！
趙：（遞給張海潮半瓶牙膏）你也嚐一點吧，肚子空得要命！
潮：（接過來看看）牙膏？你把牙膏也吃啦？
趙：大家都沒有什麼吃了。
潮：我自己倒不怎的；就是看著咱們營長太苦了，有一點幹糧也給咱們吃了，看他這幾天多瘦，眼圈也黑了。能給營長找一點什麼吃就好了。
趙：咱們一攻占鬼子這個陣地，我就搜尋了半天，可是什麼能吃的東西也沒搜尋到。
潮：鬼子被咱包圍了幾天，他也是什麼吃的都沒有，咱們三天不吃照樣打勝仗，可是美國鬼子呀，一頓不吃就鬆了。
趙：咱困難，鬼子比咱更困難。
潮：我聽說了，咱們後勤同誌馬上會把糧食送來。
趙：給咱們送來？這事兒可太不容易了。
潮：他們或許有辦法。
趙：沒吃的還好說。沒有彈藥可真是……張海潮，你監視，我到鬼子屍首堆裏去找一找。
潮：不行，我們是監視哨，怎麼能離開崗位！
〔金貞子的歌聲。〕
趙：誰唱哪！
潮：是聯絡員，那位人民軍女軍官。
趙：這位女同誌真夠厲害，戰鬥越緊張，她越是不在乎，又是歌唱，又是跳舞的。
潮：她的胳膊上還帶著傷呢，可是你瞧她端起那支轉盤槍打得多帶勁，又準，又穩，又猛。
趙：嗨，她來了！
潮：咱們得注意點，她是人民軍派到咱們這兒的軍官，咱們要好好保護她。
趙：對！咱們要盡力保護她，像保護咱們的首長一樣！
〔金貞子行動機敏而又鎮靜地上。〕
貞：（唱）
複仇的火焰心頭燒，
我對仇敵不輕饒，
從黃昏戰到天破曉，
仇敵的屍首一次比一次堆得高，
彈夾裏子彈全用盡，
我去到敵人的屍首裏找，
我們英雄張海潮，
你們一直勇敢地戰鬥在戰壕。
潮：（唱）
我們是全連的兩隻眼，
我們是炮火裏的監視哨。
貞：（唱）
好好好，好好好，
你們好好向前看，
發現了敵人我們擺手作信號。（欲過陣地去）
趙：（攔住金貞子，唱）
敵人的炮火剛停止，
請你不要向前跑。
潮：（唱）
請你趕快隱蔽好，
敵人上來我用手招，
貞：（想了想，唱）
我問你張海潮，
你的衝鋒槍彈有多少，
能不能分給我幾粒，
我的槍膛全空了。
潮：嗨！
（唱）
上次敵人衝過來，
我用的是小洋鎬。
趙：（唱）
敵人屍首裏有彈藥，
我真想去找一找。
隻要咱槍杆能吃飽，
叫敵人一個也休想逃。
潮：（唱）
放哨不許離開崗位，
跟前有子彈拿不到。
貞：（唱）
趁著天色還不亮，
我們搜尋一回多麼好，多麼好。
趙：嗨！
（唱）
誰要前去我掩護，
貞：（唱）
那我馬上就去了。（下）
趙：怎麼？她下去了！
潮：你說你掩護，她可不就下去了。注意著點，好好掩護。
趙：糟啦！那裏有人，你看！
潮：（張大眼睛看著前麵）不是敵人。像是個老百姓。
〔張慶在前，戰士們陸續上。〕
張：（唱）
陣前安下了監視哨哇，
勇士們山後隱蔽好哇，
單等他步兵衝上來，
堅決把美國鬼子消滅掉！
堅決把鬼子消滅掉！
把他消滅掉，哎消滅掉！
全體：（合唱）
不怕子彈像雨點，
不怕炮彈像風暴，
我們勇敢又靈活，
讓鬼子一個也難逃，
哎也難逃，哎跑不掉，
跑不掉，咳跑不掉，
讓鬼子一個也跑不掉。
張：（把機槍擺好）同誌們！大家鼓起勁。堅持最後勝利！
〔王世英左眼被繃帶裹住，上。〕
王：機槍是我的，我要用。班長請你讓開吧！
張：王世英同誌！你的傷很重，你下去吧！
〔衛生員上。〕
衛：你怎麼又跑上來了？快跟我下去，你的傷不輕，剛剛醒過來！
王：不行啊！
（唱）
我的左眼被打壞，
滿腔怒火實難耐，
激烈戰鬥沒結束，
機槍我怎能把它丟開。
張：不，你的眼睛……
王：可是我的右眼並沒有壞呀！
（唱）
鬼子打壞我左眼睛，
我的右眼還可用，
我要看鬼子全完蛋，
看到勝利花朵遍地紅。
張：（唱）
你是不可屈服的硬骨頭，
你是打不倒的大英雄！
眾：（合唱）
你是毛主席的好戰士，
你給咱們祖國爭了光榮，哎爭了光榮！
張：（唱）
機槍仍然還歸你使用，
眾：（合唱）
祝你功上再加功，再加功。
張：我們組織一下，手榴彈不多了，大家把手榴彈搜集在一起，由兩個人專門用手榴彈！
潮：我來！
戰甲：別忘了我這六十五米的投彈手！
〔眾搜身，均無手榴彈了，一共隻剩兩枚。〕
潮：隻剩兩個了，這怎麼辦？都給我吧！
趙：得了！咱倆一人一個，每個要換敵人十個腦殼！
戰甲：隻剩兩個手榴彈，那怎麼行！
戰乙：節省點用吧！再不夠，這裏有的是石頭！
趙：石頭也用得沒剩下多少了！
戰乙：有槍托、刺刀，還有洋鎬，都是好家夥。
張：機槍子彈呢？
王：還有六十發！
張：（想了一想，眾沉默）你們注意一點，我再到敵人屍首堆裏去搜一次。（下）
〔金貞子抱十幾個手榴彈和幾個子彈夾上。〕
貞：（唱）
同誌們，你們快來看，
又找來一堆手榴彈，
眾：（合唱）
這些個手榴彈哪裏來？
咱們又有了大本錢。（大家分手榴彈）
貞：（唱）
我爬到那個陣地前，
把鬼子的屍首翻又翻，
找來這批手榴彈，
讓鬼子們再會一頓餐。
〔何光華上，看大家分手榴彈。〕
潮：（唱）
你是一位女英雄，
你給我們作榜樣。
貞：（唱）
我再下去背一趟，
那裏還有幾個子彈箱。（欲去）
何：不要去！
（唱）
要你蹲在地堡裏，
誰要你去找子彈箱，
我要正式命令你，
再不許你往前闖。
貞：（剛強地，唱）
我是朝鮮的女青年，
祖國號召我衝上前，
在保衛祖國的戰場上，
戰鬥員怎能躲後邊。
何：（唱）
我是這裏的指揮員，
我要命令你站在後邊，
你是營部的聯絡員，
我得注意你安全。
請你到避彈坑去！（指旁邊地堡）
貞：（跑到何光華身邊，懇切地，唱）
求求你，何營長，
咱們機槍子彈已打光，
你讓我下去搬一趟，
那裏還有些子彈箱。（轉去）
何：（拉住金貞子）另外派人去！
潮：班長已經下去了。
貞：（著急地）我怎麼不能去啊？
〔裴老抱機槍子彈箱上。〕
裴：你們別去，我已經拿來了。
何：（著急）老大爺，怎麼你又來啦！
裴：（笑著）我就沒有走！哈哈……
何：不行啊！這裏很危險！
裴：危險？哪裏不危險？
（唱）
強盜衝進我家園，
祖國遇到了大災難，
走遍朝鮮三千裏，
哪一處地方不危險？
朝鮮人民三千萬，
哪一個人能夠安全？
不把強盜趕出去，
子子孫孫都危險！
營長！還是讓我們留在陣地上吧！
何：（無奈）好！你們注意隱蔽，不要來回走就行。
〔張慶抱許多子彈、手榴彈，還提了一挺機槍上。〕
張：嗨！同誌們，這下子可太豐富了，夠美國鬼子吃的了。
潮：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大家分彈藥，擦拭武器，加修工事。〕
趙：報告班長，有人從我們背後山坡下來了。
張：大家注意！
裴：是老百姓！
〔內聲：“同誌們！是我們哪！自己人！”〕
貞：是康淑英！她跑來幹什麼？
〔老大娘、康淑英和婦女數人背著麻布包上。〕
老：（唱）
孩子們，孩子們，歇歇吧，
把手裏槍炮先擱下。
康：（唱）
你們快看來了誰，
快來看我們送來了啥？
眾婦：（合唱）
送來了打糕帶土豆，
還有那熱騰騰的米飯、麥仁茶。
老：（唱）
同誌們快來吃個飽，
吃飽喝足把鬼子殺。
何：（唱）
謝謝你們，謝謝你老大媽，
你們五裏路上送湯茶，
你們不顧危險上火線，
你們來到大山下。
你們送來飯，送來茶，
把我們當親兒女，
我們永遠說不完感激的話，
我們永遠說不完感激的話，
康：同誌們，把你們餓壞了！我們也急壞啦！
老：（唱）
不吃飯，不喝茶，
白天黑夜把鬼子殺，
鋼刀也會卷了刃，
鐵羅漢也餓成泥菩薩。
眾婦：（合唱）
同誌們，同誌們，快吃吧，
我們要看你們吃飽飯，
還要看你們把鬼子殺。
〔打開用麻布千包萬裹的飯包。〕
何：大娘，大嫂們！留下一半就行了。
老：怎麼？留下一半？不，我要看著你們吃光它。
何：（唱）
鬼子殺人又放火，
燒毀了房屋又燒莊稼，
把你們的糧食全搶去，
一粒種子也不留下。
你們連飯都吃不飽，
我們想著你們的苦，
怎能吃得下？
康：（唱）
你們給我們把仇報，
為我們把鬼子殺，
你們流血拚命救我們，
這樣的恩情怎報答？怎樣報答？
我們就是親兄妹，
我盼你們永遠留在我的家，
若把我們當外人，
我的心呀，就像鋼刀紮。
老：淑英說得對！
（唱）
為救朝鮮老百姓，
你們戰鬥在我的家，
你們千裏到朝鮮，
我們家就是你們家，
我們就是親骨肉，
我就是你們的親媽媽！
孩子們啊，
快快吃飽飯，
去把鬼子殺，去把鬼子殺。
〔通訊員上。〕
通：報告營長！我們連長和指導員請示：老百姓送飯到陣地上，是不是可以收下。
何：收下。
通：是！（高興地跑下）
何：老大媽！我們都是你的親兒女，你們送來的飯，我們一定要吃！
眾婦：說的對呀！
何：同誌們，為了戰勝敵人，大家就吃飯吧！咱們糧食一送到，營部不但要統一歸還，還要救濟受災難的朝鮮人民。
貞：何營長說的正是咱們大夥心裏的話，一切為了戰勝敵人！
潮：（激動地）我們用堅決的戰鬥、頑強的戰鬥，徹底消滅美國鬼子，解放全朝鮮，來報答大娘們和姐妹們對我們的愛護！
眾戰士：（高呼）堅決消滅侵略者！解放全朝鮮！
誌願軍戰士：（合唱）
我們是毛澤東的戰士，
人民軍、群眾：（合唱）
我們是金日成的人民，
全體：（合唱）
毛澤東、金日成，
是親密的戰友，
我們彼此是親人，
鋼鐵般的友誼火熱的心，
比山高、比海深，
比山高、比海深，
團結相愛又相親，
打垮美國侵略軍。
〔從附近我軍陣地傳來熱烈的歡呼：“祖國萬歲！”“毛主席萬歲！”通訊員急上。〕
通：報告營長！來了，來了……祖國送來糧食、罐頭……
何：（情緒激動地）啊，啊，送來啦……啊……
〔營部通訊員甲背一個箱子上。〕
通甲：報告營長，糧食送到了，彈藥送到了，祖國人民的慰勞品送到了！教導員派我們先送來幾箱罐頭、手榴彈。
〔誌願軍戰士熱烈歡呼：“祖國萬歲！”〕
何：張慶同誌，派兩個人去接彈藥！
張：是！（率戰士甲下）
通甲：營長！這是好多慰問信！
何：好！這是送給同誌們的，拿吧，每人一封！
〔誌願軍戰士拿信，紛紛談論著：
“這是煉鋼廠的。”
“這是河北定縣張家莊的。”
“天津的。”“上海的。”“北京的。”
“啊呀！這是新疆的。”
“我這是雲南的。”
何：同誌們，這是人民鋼鐵廠工人同誌寫的一封信，最後是這樣說的，大家聽吧：“我們全體工友誓作你們的後盾。我們知道你們在前方英勇、艱苦，我們和全國人民一起要增加生產、厲行節約，支援你們。我們的口號是：‘把工廠當戰場，把車床當刀槍，增加生產，保衛祖國。’中朝英雄們，咱們前後方來個大挑戰……”
戰士們：工人同誌萬歲！中國人民萬歲！
〔張慶和戰士甲各背一箱上。〕
張：手榴彈、子彈到了，這是咱們送給美國鬼子吃的！（打開箱子，把彈藥分配開）
何：把這個罐頭箱子也打開！每人先拿一筒。
張：（打開箱子）牛肉罐頭！好！
潮：牛肉吃了力氣大。（啟開盒子）
小：嚇！飯菜都齊備啦！今兒像過年似的，在火線上會餐啦！
〔大家吃起來。〕
何：（向老大娘）鄉親們，大家都嚐嚐，中國來的！
老：不，你們吃飽了好打仗！
戰乙：報告營長，山下敵人出動了。
潮：好！消滅了鬼子咱們再來大會餐。
何：（看表）同誌們，我們發起最後總攻擊的時候也到了！各就各位！（戰士們進入自己的位置）裴大爺！你帶領鄉親們立即離開陣地，回山後去，順著溝渠，拉開距離，越快越好！
裴：是！鄉親們跟我來！
老：（唱）
再見吧，英雄的孩子們！
康：（唱）
再見吧！我們最親愛的人！
眾婦：（合唱）
我們受了多少苦，
我們從來不流淚，
哎咳離開了親愛的誌願軍，
我們的眼淚多過鴨綠江上流不盡的水。
戰乙：報告營長，敵人坦克出動！
何：（唱）
快去吧，大娘們，
快去吧，姐妹們，
你們的仇恨我記住，
看我們把強盜全殺盡。
戰士們：（合唱）
人民的熱情在心裏，
人民的仇恨在心裏，
人民的期望我牢記，
把美國強盜全殺盡。
再會吧，同誌們！
再會吧，親愛的人！
複仇的子彈已上膛，
英雄的鋼刀已舉起，
我們要衝出戰壕去，
掃蕩所有侵略軍！
〔人民群眾下。〕
何：同誌們，你們看！（指著四山，近處紅色信號、遠處綠色信號先後升起）我們正麵部隊開始總攻擊的信號！你們聽！〔炮聲隆隆〕
（唱）
紅綠信號滿天星，
我們開始了大進攻，
紅星還在天空照，
咱們的大炮震山吼。
眾：（合唱）
地動山搖，石裂土崩，
敵人亂成了一窩蜂，
我們要砍斷敵人的腰，
把敵人前後來夾攻。
何：同誌們！
（唱）
守住這個高山頭，
控製這個大路口，
守到勝利，守到天明。
眾：（合唱）
咳咳，守住這個高山頭，
哎咳，控製這個大路口，
哎咳，戰到勝利，戰到天明。
哎，戰到勝利，戰到天明，
哎，戰到勝利，戰到勝利，戰到勝利。
戰到勝利，戰到天明，哎！戰到天明。
〔近處，天上地下馬達聲、炮聲、槍聲混亂。〕
何：同誌們！這是敵人的炮火，你們聽，這是多麼混亂，多麼驚慌！
潮：報告營長，敵人前線部隊成群地垮下來了！
眾：看敵人東跑西撞亂了營了！向我們這邊竄過來了！
何：同誌們，沒有命令不許開槍！大家準備好手榴彈，把敵人放到跟前來，用手榴彈捶他！
貞：（掃視前麵）同誌們，咱們主力已經占領了那邊山頭。
（唱）
你們看！在那一朵白雲下，
一杆大旗像紅霞，
紅旗下衝出一隊人和馬，
把鬼子壓在山腳下。
眾：（合唱）
那是我們大軍衝過來，
把鬼子全部都衝垮，
咳咳咳左邊衝來右邊插，
後邊追來前邊打，
何：（唱）
你們看！
美國鬼子多慌亂，
黑壓壓一大片，
坦克撞倒榴彈炮，
人撞倒、車撞翻，
東跑西奔沒有路，
前顛後仰沒處鑽。
眾：（合唱）
一窩蜂擁到這邊來，
他還想踏過這座山。
何：（唱）
同誌們！
這是一次激烈戰鬥，
這是一次嚴重考驗！
眾：（合唱）
我們是鋼骨鐵筋，
燒不壞，衝不斷。
張：（唱）
我們大家來宣誓，
向營首長來保證。
眾：（合唱）
不怕敵人炮火凶，
我們屹立如山不可動，
不讓鬼子奪路逃跑，
把鬼子徹底消滅幹淨，
要人人爭取做英雄，
功上再加功。
潮：報告營長，敵人衝過來了。
何：同誌們，要沉著，要記住三不打：遠了不打、瞄不準不打、打不著不打。
〔坦克隆隆聲。〕
趙：坦克上來了！
潮：（急不可耐）還不打嗎？營長！
何：（嚴肅地）同誌們，聽指揮！手榴彈，準備好！機槍準備好！
王：好了！
何：同誌們，為人民立功的時候到了，擔任爆炸的戰士去打掉敵人坦克！
張：黨團員站出來！
趙：我去！
潮：我去！
戰甲：我去！
趙：讓我跟班長去！
潮：（急搶過炸藥包）我去！這是我入黨後第一次戰鬥，保證完成任務，炸毀敵人的坦克，算是我入黨後獻給毛主席的禮物！
張：張海潮跟我去！
何：好！準備。
潮：營長，到時候了！
何：機槍！開火！（機槍叫了）爆破組，前進……
〔張慶、張海潮衝下。〕
全體：（合唱）
爆破組出發了，
爆破組撲下山，
他們多靈活，他們多勇敢，
多靈活，多勇敢，
他們多靈活，他們多勇敢，
像大鷹撲地捉兔子，
像暴風雨裏電光閃，
頭也不回，大步向前，向前，向前。
向前！向前！向前！向前！
趙：張海潮，快快衝啊！接近了，接近了，三十米！二十米！
王：（驚呼，唱）
哎呀，真糟糕，
張海潮倒下了，
像一棵大樹突然栽倒了。
趙：報告營長，
（唱）
張海潮莫不是負了傷？
我要去接替張海潮！
何：等一下，不像是負傷。
貞：（高興地跳躍）他又衝上去了！
（唱）
大樹又抬起了頭，
英雄又站起來，
你看他一陣旋風撲上去，
你看他衝得多麼快。
何：機槍，一百米，超越射擊，攔住敵人的退路，肅清敵人坦克上的步兵。同誌們上刺刀！
貞：（唱）
他們又爬到坦克上，
和坦克打著交手仗，
〔轟隆聲，大火。〕
鬼子的坦克開了花，
步兵亂成一群羊。
〔又一聲轟響。〕
趙：第二輛坦克又完蛋了！小：敵人成群地竄過來了！
何：（巍然站起）金貞子同誌，你在這裏掩護。機槍也掩護著。
同誌們！為朝鮮人民複仇，為祖國、為毛主席立功的時候到了！跟我來，勇猛地——衝啊！
〔何光華帶領戰士們跳出掩體。號聲，戰士們衝下。王世英猛烈地射擊。〕
全體：（合唱）
山搖地動，號聲響亮，
衝鋒隊伍，撲下山崗，
像鷂鷹追著烏鴉飛，
像猛虎下山趕群羊，
活捉敵人的兵，
活捉敵人的將，
把敵人全消滅，
把敵人全埋葬。
貞：機槍！攔住右邊衝上來的敵人，掩護何營長！
王：不會讓他上來！（站起來猛烈射擊）
貞：機槍打得好！（用衝鋒槍射擊）
〔王世英中彈倒地。〕
貞：機槍，機槍……（看王世英倒地，忙過去扶他，王世英不醒）
〔內喊：“機槍！”
衛生員背王世英急下。
金貞子握起機槍猛烈地射擊。
內喊：“好機槍！好機槍！敵人垮了，敵人亂了！”呐喊衝殺聲。〕
貞：（放下機槍，抬頭看前麵，笑著）強盜，叫你試試這機槍！〔內聲：“注意！敵人竄過來了！”美國匪徒從背後竄過來，金貞子剛一回頭，被一個鬼子掐住她的喉嚨。兩人搏鬥。金貞子極力抽出衝鋒槍，抵著鬼子的胸膛，鬼子慘叫倒地。〕
貞：（用槍指著美國兵）去進地獄吧！
〔另一個美國軍官竄在金貞子背後，欲從背後偷襲。何光華衝上。〕
何：（用手槍擊倒敵軍官，上去踹了一腳）你想怎麼樣？哼，渾蛋！
〔小周等數名通訊員跟上。一顆小炮彈落在附近。〕
小：臥倒！
貞：（急呼）何營長！炮彈！（一手推倒何光華，用自己身體掩護何光華。）
〔炮彈爆炸，金貞子倒下，何光華左臂負輕傷。炮火漸息。衛生員急上給何光華包紮傷口。〕
衛：營長！
何：貞子，貞子，（抱起金貞子）貞子！
〔衛生員給金貞子紮好傷口。滿天紅霞。人民軍、誌願軍的歌聲：“前進吧！同誌們……”〕
貞：（醒過來）何營長，咱們的主力也到了！
何：唔，我們要和金隊長、餘教導員會合了！
貞：我們勝利了。
何：我們勝利了！（親切地）金貞子同誌，你掩護了我。
貞：（含笑）你為了我們祖國戰鬥，（指何光華臂膀）你也負傷了。
何：不要緊，我的傷不要緊。（一邊包紮傷，一邊注意戰鬥的進行）
〔誌願軍和人民軍勝利的歡呼歌唱：“同誌們，前進吧！”〕
貞：衛生員，機槍射手同誌怎麼樣啦？
衛：左胸部重傷！已經送救護所啦。
何：誰？王世英？
衛：是！
〔劉大明上。〕
劉：報告營長，敵人全部殲滅，戰鬥勝利結束。
何：馬上集合部隊，調整建製，派一個班把俘虜送交團部！
劉：是！（下）
〔金明上。通訊員元英、甲、乙等隨後。〕
貞：他們來了！
金：老何！
〔戰士們隨後紛紛上。〕
何：老金！（握手）
貞：金隊長，何營長，我們勝利了，我們還要更大的勝利。
金：金貞子，你負傷了！
何：勇敢的姐妹，英雄的姐妹，她掩護了我！
金：老何，你也負傷了，你的血流在朝鮮土地上了。
貞、金、何：（合唱）
我們戰鬥在一起，
我們勝利在一起，
為了消滅共同仇敵，
我們的鮮血流在一起。
眾：（合唱）
中朝的兄弟姐妹，
熱血凝結在一起，
鮮血結成鞏固的友誼，
這友誼光輝無比，
這友誼鋪成前進的道路，
我們從勝利走向勝利！
我們從勝利走向勝利！
我們從勝利走向勝利！
〔餘江平上。〕
餘：老金，老何，我們並肩作戰完成截擊敵人南逃的任務，師、團首長來信嘉獎，並且命令我們繼續前進！收複平壤！
何：（和金明緊握著手）敵人始終沒有從我們這裏逃過去，我們中朝兩國人民的接合部是銅牆鐵壁！
金：對！現在我們並肩前進，也沒有任何敵人可以阻擋住我們！
〔裴老上。〕
裴：並肩前進，把美國王八蛋趕到大海裏去！
何：老大爺，你把鄉親們……
裴：安然送過山去，她們安全回家了。
金：老大爺，你已經完成任務，你也可以回去了！
裴：不，我要和你們一起前進！我要繼續給你們帶路，一直把你們帶到平壤去！
何、金：同誌們，勇敢地前進啊！
〔成群的美軍俘虜被押著向後去。進軍的號聲，金明、何光華、餘江平等望著中朝戰士帶著繳獲的武器並肩前進。歌聲：“前進吧，同誌們！戰鬥吧，同誌們……”前進的隊伍，滿山滿川紅旗，映著滿天的彩雲。〕
——幕徐落
1951年9月15日赴朝慰問團文藝組，大連。
§§三、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