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莫名其妙,懷疑自己眼神不好,也沒管那麼多。待到魚兒和他爹說完話,我這才邁步前行。
“夫人。”我剛想走,又被魚兒叫住了。
“什麼事?”我轉回頭,問她。
“我,我想回去收拾衣服。”魚兒弱弱地說道。
“好,你去收拾。我在前麵茶館等你。”我指指前麵的茶館。
魚兒點點頭,便回屋去了。他爹也隨著進了屋。
蘭花和小誌便跟著我向前走去。
“這位夫人,請留步。”我鬱悶地又停了步,轉回頭,原來是那位商少。
“不知公子,有何事?”我行了個禮。
這商少也回了個禮,“我想跟夫人做個朋友,雖然有點唐突,但確是在下一片誠意。”他語氣真誠地說道。
我納悶了,還從沒人這樣交朋友的,而且是跟婦人交朋友,至少在這時代確實很詭異。但也覺得他其實也算真誠。
“公子確實很唐突。”我笑了笑。
他似乎預料到我這種反應。
“夫人確實不同常人。”
“哦?”我疑問道。
“看來,夫人是值得交的。”
我笑了笑,“我還沒說,交不交你這個朋友呢。”蘭花和小誌明顯有點敵意地看著他。
他也不放在心上,又笑了笑,“我商少很少這樣交朋友,而且我的朋友也不多。”
我不語,隻看著他。
“再說,我也不是常人。咱們還是一路人。”
這家夥倒大言不慚,“你也不怕我這有婦之夫。”
“嗬嗬,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商少又不在乎的笑笑,頓了頓,“隻是納悶,是誰有福氣把你給娶回去的。”
“不介意的話,我請你喝茶。”我開口說道。
“就說你不是一般人。”他開心地說道。
我們倆便從巷子走了出去。
當然,其實也是吸引了一批人注意的,不過,我倆都不在乎。
我們倆像認識很久的朋友,在茶館包廂聊起了天。
不一會兒,魚兒便收拾回來了,我讓蘭花帶著她出去轉悠。小誌跟在我身邊。雖然小誌也是用殺人般眼神看著他,他卻視若無睹,害得我佩服得不行。
原來商少叫商少央,是桑城四大布商之一的商家獨子。其實,我沒什麼概念。
“你呢?”他看看我。
“我怎麼從沒見過你?是從外地來的吧。”商少吃了點點心,喝了口茶。
我點點頭。
“你夫君是幹什麼的?你夫君應該很不錯吧?”
我怔了怔,哪裏稱得上夫君,默了默。
他看我不答,便轉了個話題。
“你來桑城多久了?”
“快三個月了。”
“那我怎麼從來沒看到過你。”
我笑了笑,“沒看到,也是正常,誰會天天跑街上讓你看。”
引得商少哈哈大笑,“那倒也是。”
“再說,我不住城裏。”
商少這才點點頭,好像明白什麼。
“該不會被金屋藏嬌了吧。”
我聽了,又愣怔了一會,也不答話。
“是也沒關係,我商少交朋友從來不看重身份。”
我展顏,“你倒實在。”
商少也不謙虛,“認識我的人,都這麼說。”
我忽然想起來,“你該不會是--”我想起來了,上次在城主府聽到過那些夫人們談論商少的話題。
“你現在才知道。”商少嗔怪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看不出來。”
“什麼看不出來。”商少認真地靠過來。
“以為你隻是衣服穿得花哨,沒想到聲譽也不好。”我搖搖頭。
“你現在後悔叫我這個朋友,還來得及。”商少又認真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