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傑歎了口氣,其實他也無法解釋。當年小可、小飯等人幾乎和這四人的經曆一樣(當然是後者模仿了他們),小飯他們雖然有事,但終究沒有傷其性命,而且當初的四個人是一起出的事,而現在,三個人沒事,一個人卻已經死掉了!
“對不起,”樸賀明輕輕吐出了三個字,又抬頭望著程英傑,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見到此景,程英傑心中不是個滋味,因為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當初,兒子也是這樣問自己的。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峻,說道:“這也不能怪你們,但是……哎還是先給你講一下這件事的由來吧!”
三人點了點頭,隻聽程英傑又點起了煙,說道:
“我很小的時候,從父親的口中知道,家中會有一場劫數,其中涉及到了父親結拜兄弟死亡的秘密,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者將要發生什麼。
“有一段時間,家裏的氣氛突然有了變化,父母的關係急劇破裂,一次讓我偷聽到,母親在屋內哭著說,‘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孩子都這麼大了,為什麼還要回去?’父親歎了口氣,回答道,‘我們今天能有這樣的好日子,是因為當年我帶出的財富,而這些本就是不義之財,我的兄弟都因此而喪命,難道我會過的好嗎?’
“我並不知道父母說的是什麼,但也沒有見父親‘回去’過什麼地方。後來母親病逝,父親也步入中年,那個時候,他把我叫到身邊,說近來總會做一些噩夢,甚至在白日裏也會心神不寧,常常不能自已。於是父親決定,回到這裏,這個他多年前,倉皇出逃的地方。
“我看到父親獨自在孤井旁數落自己的時候,心中也不是個滋味。後來,父親聽說政府有計劃在這裏蓋一所學校,所以也決定投資,並打算在此終老一生。
“可惜,那一刻來的太快了一些,父親在無盡的痛苦和幻覺中悄然離世。”
“啊?!”樸賀明失聲的叫了出來,打斷了程的話。
程英傑似乎沒有在意賀明的話,接著說道:“當年父親和他的兄弟成功的盜墓,使得自己富貴一生,但,終究也是被其所害。我知道一些事,但卻無法深刻的了解,我一直以為那是父親的心病,直到、直到偉峰他不聽我的話,按照他爺爺的遺誌,找到了那個、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樸賀明剛想問,卻又立馬想到了什麼,說道,“是他,引出了那個‘鬼’?”
“根本就不存在‘引’不‘引出’,因為這都是我們所無法掌控的,”程英傑搖頭道,“那個時候一段時間,我也被噩夢纏繞,弄的筋疲力盡,但因為一件事我不再受噩夢的纏繞,那就是小可、小飯他們的那個遊戲。當晚偉峰就來找我,向我求救,而我能做什麼呐?我隻是責罵他,但誰知道,他竟、竟然自殺了……”
三人聽罷都是一陣驚恐,樸賀明緩聲道:“難不成,那樣,他,保住了小飯的命?”
“不錯,”程英傑的聲音有了微微的顫抖,“我那個傻孩子,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一切,但是,這其中的一切又豈是他能明白的!”
程英傑深吸了口氣,說道:“好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想你們的問題了。據我分析,那個學生王雲的死一定和幻覺有關,就是墓中那股怨氣所結成的。但是這股怨氣卻不能單獨存在,因為這樣,我父親多年前才逃過一劫。”
“那就是說,它一定附在了誰身上?”林瑞問道。
“附在?”程英傑琢磨了一句,說道,“也是,不過那個人卻不在你們四個人當中!”
“那……”林瑞剛說了一個字,似乎猜到了是誰。
程英傑看出他的心思,點了點頭。樸賀明和小5幾乎同時問道:“是誰?”
林瑞皺了皺眉,歎道:“我所知道,進過那‘鬼樓’的就隻有欣亞和許菲!”話一出口,程英傑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也應該隻有一個人啊……究竟是誰啊?”樸賀明急切的問道。
“通過觀察,我覺得是許菲!”
此話一說出口,樸賀明突然憑空添加了幾分擔心。雖然哪個人他都不願看到,但他倒寧願是另一個人。林瑞稍微鬆了口氣,問道:“那有什麼處理的辦法?”
“當初我兒子選擇了死路,他用自己的血想要平息這件事,但顯然隻是保住了玩‘四角通靈’的那些小孩子……”
“究竟這個遊戲和那股怨靈有什麼關係啊?”樸賀明打斷了對方的話。
程英傑搖了搖頭,說道:“隻是巧合,沒有絲毫關係。就算當初他們不玩那個遊戲,校園裏也會有人逐步的走向死亡,他們隻是通過遊戲變成了首選!”
“首選?”小5囔囔的重複了一便這個詞,又自語道,“這真是個可怕的凶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