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毀!(3 / 3)

“我知道你向來重情重義,如果你不想看到你最好的兄弟慘死在你麵前的話,你最好乖乖聽話!”兩米遠的距離外,德子下意識頓住了腳步,冷嘲熱諷地威脅他。

展翼不再掙紮,抬起手指,指尖下垂,手中的左輪手槍,“吭”一聲,頹然砸落在地板上。

“老大,你快點跑!不用管我!”馬風一驚,扯著嗓子,在半空中淒厲地叫喊。

“撲通——”一聲。

雙膝重重著地,展翼頹然地跪在了德子麵前,垮下了肩膀,他木訥地低著眼簾。

德子怒目瞪了他一眼,嘴角勾出殘酷的笑意,他快步上前,揮出一拳狠狠地將他打趴在地上。

展翼的嘴角一口血箭噴出,雙手支撐著身子,他重重地喘著粗氣,想要撐起身來。

一隻烏黑發亮的皮鞋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肩背上,將他踩踏在地上。

德子俯下身去,惡狠狠地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古怪從地上拉扯起來。“跟我鬥,你還嫩點!”他拍了拍他滿是血跡的臉,眼底滿是囂張的氣焰。

瞳孔渙散成一片黑霧,展翼劇烈地喘息著,眉心皺得死死的,他沒有一絲反抗,一心求死。

“本來你跟著龍哥混,有吃有穿的,多好啊!你偏偏不知趣,為了一個女人,你竟敢背叛龍哥,他把你養大,苦心栽培你,可是,你是怎麼回報他的?啊?”德子揪住他的頭發,目光一狠一怨,將他的頭使勁往地上磕去。

“不要啊!不要啊!”

馬風在半空中驚栗地嘶喊。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地趴著。

額頭被鮮血流裹,呼吸是火辣辣的燒痛,展翼血淋淋的手指在地上蠕動兩下,瞳孔一點一點渙散開來。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已經出了竅,飄到了九霄雲外,飛得遠遠的,飛到了兒時溫馨的小花園!飛到了媽媽精心準備好的早餐餐桌旁!飛到了爸爸為他買的遊艇旁邊。

死了。

死了就不會有痛苦了吧?!

——

清晨的霧氣很重。

宇園內清雅寧靜。

豪華寬敞的歐式客廳,軒窗兩側的紫色帷幕在清風中盈盈擺動。

潔白的襯衫,目光迷離而冷定,宇文澈從長長的旋轉樓梯上走了下來。

客廳裏站著等的有三個人:歐文,冷風晨,林貞烈。

“小纓呢?”歐文快步迎上去,一開口問的就是這個經曆傳奇的女孩。

“她在臥室裏,她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展翼死了!”走下樓梯的男子低沉地回答,語氣靜若止水:“小纓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清晨的陽光中,緩緩站定了腳步,抬起視線,宇文澈望著虛空的目光有些悠遠,也有些恍惚。

“我上去看看她!”林貞烈急急說了一句,提著皮包,飛快往樓上衝去。

白花花的陽光從玻璃窗彌漫進來,客廳裏安靜了下來,隻有靜默的空氣輕輕流淌。

“隻是一個夢而已!”冷風晨微微挑了挑眉毛,眼神有些古怪:“道上人都知道,展翼身手非常好,一般人是根本傷不到他。”他冷定地說。

“是啊!”

歐文單手叉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鼻梁,“唉,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他視線一移,望向沉靜的宇文澈,忽然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已經通知律司了,這兩天我暫時不會去公司,公司的事暫由他處理!”

“哦,專門在家陪老婆啊!”眼底融滿了欣慰和喜悅,歐文斜撇著嘴角,打趣道。

目光微微波動,宇文澈靜靜地低下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唉!你到底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歐文揶揄地笑著,就喜歡看好友別別扭扭的表情。

“就是就是!”冷風晨在旁邊附和,一臉的迫不及待。

宇文澈羞澀地揚眉,微微一笑,陽光將他俊雅的身姿斜斜地拉扯在鮮紅的地毯上:

“等到這個案子結束以後再說!”頓了頓,他斂住笑意,平靜地回答。

歐文一愣,深吸幾口氣,卻也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笑著。

宇文澈側身看著他。

“展翼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引蛇出洞?”

“你怎麼知道我打算用這一招?”歐文吃驚地看著他,難以置信地皺眉。

宇文澈劍眉一軒,轉過身去,快速走到了了軒窗前,他猛地伸手打開了窗戶,蕾絲帷幔嫵媚而輕盈、被晨風颯颯地吹到一邊去,金色的陽光登時四射進來,灑滿了整個華麗的客廳。

“展翼的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黑勢力組織,你不借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還待何時?”陽光和雲朵落進他深邃的眸底,單手扶著窗框,他的語氣堅定而寒淺。

歐文抿了抿唇角,情不自禁地豎起了大拇指:“想不到,你除了商業頭腦好外,還懂得破案啊?”他不可思議地誇讚。

宇文澈靜靜的看著窗外的藍天和白雲,靜靜的、嘴角閃過一抹苦澀的歎息,他的眼神忽然變得隱忍黯淡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隻是希望小纓能真正快樂起來。

“可是,要怎麼引蛇出洞呢?”冷風晨從旁插了一句進來,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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