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一切都讓他不能忍受。他任東辰怎麼會被人設計了。任何人設計他都是不能容忍的,包括那位至高無上者。
任東辰抱著腦袋想了大半夜,最後他決定爭取一把。那個女人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可愛,但是他相信肯定是自己沒有發現她的優點。既然之前他能全身心的愛她,就肯定有原因。
夜色濃的化不開,沒有月亮,連星星也藏起來躲懶去了。在心情最差的時候,這樣的夜讓他不能再差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黑屋子,裏麵比外麵還黑,門是鎖著的。守門的人知道一鎖門,裏麵的人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所以都放心的回去睡覺了。任東辰已經沒心思計較這些。再者這樣的門根本擋不住他,開門隻需要輕輕一捏。
裏麵黑的非常徹底,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已經適應黑暗。他會覺得眼前的是一堵黑牆,什麼也沒有,什麼也看不見。邁步走進去的時候他想,被關在黑屋子裏的人如果不夠有膽量,是不是會被黑暗嚇到。他居然讓一個十幾歲的女子獨自一個人呆著這樣的黑暗裏,算不算是靈魂的折磨。
小小的愧疚感從心底升起,摸出火折子,點亮。微弱的火光擊退了強大的黑暗,隻是一星火光也能讓他看見不遠處的床榻。卷縮在床上的人,緊緊抱著鐵硬的被褥。有一幕情景迅速閃過腦海,好像在同樣的地方,看見一個被寒冷凍的瑟瑟發抖的人。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便是空白。
用力的甩了一下頭,他的記憶被人封鎖,這種感覺十分不好。讓他感到自己的一切是被別人操控了的。他絕不容許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
火光讓睡夢中的人感到了不安。她翻了個身,臉向裏,來回避光線直接照射在眼睛上。
任東辰慢慢靠近,這張臉如此陌生,而又透著說不出的熟悉感。很奇怪的感覺。每次想要記起什麼,總會出現一道屏障,將那要蘇醒的記憶擋在了覺醒的大門之外。
可惡,心底暗暗的咒罵一句,彎腰靠近。
溫非猛然從睡夢中醒來,看見一張盡在眼前的臉,差點驚叫出聲。
“嚇,你做什麼?半夜裝鬼啊。”
“來吧,你不應該呆在這裏。”
“笑話,是你送我過來的。哦,對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要帶我去哪裏?”
“到一個舒適一點的地方。我想讓你知道,不記得你,不是我的本心。”
溫非冷笑著坐起來,“是嗎,你的本心是什麼。我從來就沒有看清楚過。”
“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我需要和你談談。”
說談談,他把她帶到他們曾經的起居室之後,便坐在哪裏一動不動,兩眼直直的盯著一個地方,腦子不知道到什麼地方環遊去了。
溫非坐久了,把桌子上放的水果吃完了,還不見那個人有什麼動靜。幹脆一頭倒在旁邊的軟榻上,準備繼續睡大覺。
任東辰終於說話了。
“在這裏你居然能睡的著?”
“笑話,我為什麼睡不著?”
“別忘了,這裏坐著一個男人。”
“喝,你麼?我需要怕你麼?”
“難道不用怕麼?我們好像認識沒多久。”
“對於你來說,我們是認識沒多久。但對於我來說,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我們在這裏,曾經做過很多最親密的事。你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秘密。我需要懼怕你麼?”
“好,我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能告訴我,失蹤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麼?”
“沒有發生什麼事,就是你被你爹叫走了,後來,來了一個黑衣神秘人。他輕鬆的將我帶走,讓我遠離你,說要是我敢靠近你,就殺我。”
“這樣你就走了?”
溫非斜視著他:“我不走,難道你要我跟一個武林高手對抗麼?”
“你可以回來找我。”
“隻怕我還沒有靠近你,就會和我未出世的孩子一起死掉。”
“我的孩子呢?”
“那是我的孩子。”
“也是我的。”
“我說了,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你沒有權力剝奪我做父親的資格。”
溫非嘲諷的哼了哼,“孩子在我身邊,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任東辰發現這個問題沒有再糾纏下去的意義了。
“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任東辰鬱悶不已:“我猜對了,還用你來告訴我麼?”
溫非氣死的答:“愛猜不猜。”
“你,不是男孩就是女孩。”他也給出了一個讓人氣結的答案,不過這沒有難倒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