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恒聞聽緩緩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朕就收回成名好了!”
“皇上聖明!”周青和陳星同聲高呼。
衛恒笑著看著周青,待陳星坐下之後,突然開口問道:“你叫周青?太祖八年進士出身,做權論一文。太祖九年,外放青楊道龍亭縣任縣令,三年間外抗閃族十二次侵擾,內治龍亭路不拾遺。孝文二年,你調任青楊道知府,政績同樣不俗。對嗎?”
周青一愣,頓時激動萬分,連連點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嗬嗬,如此才德,朕若是不用,豈不寒了天下士子的心?明日起,你隨老司徒軍機處曆練,嗯,就當個二品的幹員,準你密折呈報!”衛恒笑眯眯的看著周青,沉聲說道。
“臣,謝皇上龍恩!”從一個三品的閑官,到二品軍機處幹員,看似僅升了一級,但是其中的奧妙卻有很多。滿朝的大臣看著周青,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眼神。要知道能入軍機處,就可以朝夕與皇上相處,他日一品的大員,指日可待。更何況那密折呈報,單此一項,就不知道讓多少人紅了眼睛。
衛恒擺手示意周青退下,想了想,接著說道:“樂王謀逆,嗯,此事大家以為要如何處理?”
“皇上,樂清河身受皇上聖恩,卻不思報國,禍亂朝綱,理應懸屍午門,滿門抄斬!”這一次,賈仕道一步衝出了朝班,那一身的肥肉,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行動,更顯得異常敏捷。
衛恒笑了,他指著賈仕道,笑著說道:“賈仕道,太祖八年狀元,做帝說一文。沒有外放,直接升入戶部,六年而任戶部侍郎,孝文三年,任戶部尚書。任職以來,戶部年年虧空,爻水治理無錢,濟州抗敵無錢。弄得帝國十幾萬將士放下兵器,去當農夫。賈仕道,你真的是很有本事呀!”衛恒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陰冷,語氣也漸趨嚴厲。
賈仕道剛開始的時候聽得連連點頭,到了最後竟然一句話也不敢說,跪在金殿之上,渾身顫抖不停。
衛恒臉色鐵青,咬著牙緩緩的說道:“賈仕道,你先拜在老司徒門下,而後又拜樂王為座主。十年來你擔任戶部尚書,最大的改變,就是養出了你這一身的肥膘!”說著,衛恒噌的一下站起來,怒聲說道:“樂王龍翔起兵,一助太祖皇帝創立基業,二助先皇穩定江山,若不是你這等小人在一旁挑唆,他又怎麼會起兵謀逆!”
“皇上……”賈仕道渾身顫抖,開口說道。
衛恒一聲怒喝:“住嘴,朕說話的時候那有你這奴才開口的份?你拜在樂王門下,就是樂王的弟子,不思幫助樂王輔佐朝廷,一味中飽私囊。還在樂王遭難之後落井下石?向樂王也是一代人雄,收你為弟子,真的是瞎了眼。如你這等不忠,不孝的無恥之徒,朕看了就覺得惡心,陽江!”
“臣在!”
“把這無恥之徒拉出大殿,於廣場杖一百!”衛恒咬牙啟齒的說道。
“臣遵旨!”陽江一聽要打人,立刻咧嘴笑了。他大步來到賈仕道的身前,一把將他的烏紗拿下,拉住他的發髻,如同拖死狗一般就向殿外走去,根本不用侍衛幫忙。
“皇上,臣冤枉,皇上臣是忠臣,皇上饒命呀!”賈仕道淒厲的哭喊聲回蕩大殿,滿殿文武都噤若寒蟬一般,一個個誰也沒有開口。
緊跟著,大殿外傳來殺豬一般的慘叫……
衛恒臉色鐵青,端坐龍案之後,一言不發。陰冷的目光掃視大殿上的群臣,目光所觸,大臣們一個個低下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