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不是學習的料子,隻是一個四肢發達的笨蛋。
“好吧,現在就隻有這個辦法。”我鬆開手,盯著區冪洛看。
“嗯嗯,你放心,到那時候我一定會幫助你。”他居然肯定地點點頭,就好像一早就知道我的回答似的。
但是,我看著他那仍微微閃爍的眼神,不禁呆了一下。
他不會有什麼企圖吧?
到底,我們是敵還是友?終於到了水平測試的那一天——
屋外風雨大作,就好像它已經知道今天是不祥之日。雷電交加,在這個稍稍發涼的初秋看起來是很奇怪的。
今天,絕對不是什麼好日子。
父親已經連續幾個晚上都通宵,他現在累得整個人伏在床上睡死了。就連我偷偷進入他的房間也不知道。
父親的房間與其人完全不同。雖然父親看上去很是像幾億年沒有洗澡的人,但房間卻收拾得井井有條,地板光潔得就像每天都打了臘一樣。房間中放著一個父親引以為豪的書櫃。說是書櫃,其實裏麵卻不放任何書,裏麵放著的是一瓶一瓶父親的傑作。什麼花什麼草的汁液全都有。
沒錯!我來的目的就是偷一瓶傑作出去,在考試的時候製造混亂,好渾水摸魚地抄答案。
雖然我是沒有什麼頭腦,但我對自己的速度和反應力都是非常有信心。
哈哈!
偷偷摸摸地打開書櫃,然後從中偷取兩瓶看上去很惡心的瓶子:固液共存狀態,冒著不會裂開的氣泡,顏色黑黑的。似乎一有機會那蓋子就會跳起,那可怕的液體就會噴濺出來。
身後傳來父親的呻吟聲,我嚇了一跳,把瓶子塞在裙袋中就連忙奔出房門。
外麵狂風暴雨,我撐著雨傘小心地在街上走動。
幾輛車子似在玩追逐戰地狂飆,地上本來積了幾厘米高的水一下子如海浪向我撲湧而來。幸好我身手敏捷,縱身一跳就避過水柱攻擊。
“說到體育,誰還會比我這個體育精英中的體育精英更了解。”我歎了一口氣,看到有的路人躲避不及,被濺了全身都是水。
回到課室,我終於可以得到完全的安全感。
區冪洛拚命地擦著濕了的頭發,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大片,鮮綠的領帶無生氣地粘在衣服上。那樣子似乎是被濺了一身都是水。
“怎麼?濕透了吧。”我故意說。
他貶貶眼,輕蔑地說:“真是的,那些隻靠四肢生存的人真是好。但我的營養全部走到腦子去。”
我狠狠盯著他,發覺鈴聲響了。
那個象征著地獄的鈴聲一響,地獄的最後的蠟燭終於點燃了。
不過這一定不會是我的地獄,而是其他人的地獄。
那蠟燭飄忽忽地一閃一閃,似在做最後的吟誦,又似是在對現實的哀求。
在馬雷把試卷發到我的手上前,區冪洛問我:“你行不行?”
“比十個你還行。”我譏諷地答。
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那樣子似乎認為我絕對得不到高分。
第一個科目是語文,其中更多的是古文,隻要一打書,基本上都可以找得到答案並且能得到很高分。
我興奮了一下。
完全沒有察覺窗外打了一個響雷,閃電在眼前劃過。不少女生尖叫著捂上耳朵,驚恐萬狀。
天空黑得就像是晚上,那道閃電分明就是照亮整個黑暗的曙光。
當我從興奮狀態回過神來是時,課室中已一片黑暗,風扇也慢吞吞地停了下來。
馬雷驚訝地走出課室,久久沒有回來。
天要助我也!
我快樂地把放到腿上的書放到桌麵上,然後急速翻開。
那種黑暗分明是把我變成弱視的人,我眯著眼,在借助閃電的情況下,迅速抄著。其他人似乎沒有過任何影響地仔細看著自己的卷子。區冪洛一臉沉靜地沉醉在題目中。
抄得還算順利。我自認為應該得到合格的分數,但又不舍得放棄另外一些絕對吃分的題目。我又開始埋頭苦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