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總,我是真的想加入這個項目,”龔冰坦誠的說:“前兩次我都想去,但老總沒同意……這不,家裏新房子剛下來,裝修款還差一大截,我是想全力做好這個項目,成功之後掙到一筆提成,把家裏的新房給裝了。”
李木白看了看龔冰,戴著高度近視眼、肥胖如球的龔冰滿是期待的等著回答。
“再議吧,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李木白說道。一邊是手頭無人可用,另一方麵,更擔心再有人因此出事。
龔冰失望的走出辦公室。
“咚咚咚”又響起敲門聲。
“我不是說再議嗎,怎麼又……”李木白大聲叫道。
從門縫裏支出一個尖尖的腦袋,是辦公大廳的一個男同事,笑著說:“李副總,是我,我叫於雷。”
“魚雷?”看著眼前高得似燈塔,瘦得也似燈塔,烏黑烏黑的小夥子,李木白愴然無語。
好嘛,才走了一個工兵,又來一個魚雷,要再進來幾個人,夠下一盤軍棋了。
高的像胖頭陀,矮的像瘦頭陀,這是集體吃了暴胎易經丸還是咋的?
一個公司一個月時間不到,斷斷續續死了七個人,重傷一人……
這是一個什麼公司,都是些什麼人啊!
“你有什麼事?”李木白問。
“李副總,那個,那個大項目還缺……缺人麼,我也想,想參加!”於雷一臉緊張,吞吞吐吐的說。
李木白嗬嗬一笑,說道:“你別緊張,慢慢說,瞧你都口吃了。”
“李……李副總,見到……您,我……我是有點緊……緊張,但口吃……吃是改不了啦……我天生……生口吃……”於雷一臉真誠的說。
李木白這下是真無語了,一個胖頭陀,一個瘦頭陀;一個對答如流,口沫橫飛,一個天生口吃,表達不清。
“好吧,我看出來你天生口吃了”,李木白打斷於雷的說話,“這樣,具體人選我還在物色當中,決定好後,會通知公司全體員工的,你先出去吧……我想靜靜。”
從早上一來,李木白就沒有停歇過,好久沒有這樣高強度的與人接觸,加上身體不適,腦袋有些嗡嗡作響。
“靜靜,靜靜她……她不會去的,我問過。”於雷一本正經的說道。
“靜靜是誰?”李木白眼巴巴的問。
“您……您剛才不是說……想靜靜去麼……張靜靜……她說過……打死……打死她也……也不去。”於雷老實巴交的回答,以為李木白說的是同事張靜靜。
“張靜靜又是誰?”李木白眼白上翻,又是巴巴的問。
“行政……行政……行政部的……張靜靜啊”
“好吧,我知道了,你……你出去吧。”
李木白聽了快要崩潰,險些從坐著的椅子上跌滑到地板。
靜靜……張靜靜……
嗬,這是個什麼梗?這胖頭陀是在逗我玩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