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可(1 / 2)

李木白捋了捋頭緒,公司裏的事情的確難辦,但是必須去做,還必須做成。

離合同規定的最後時間不到一個月,時間緊迫,容不得慢條斯理和拖拖拉拉。

下午下班,李木白來到重傷住院的江總所在醫院,協同醫院同時也是有道集團公司的下屬單位。

得向江總打聽一下情況。

醫院門口有賣鮮花的小花店,李木白打聽花束的價格,便宜的都是幾十元,貴的上百。

摸一摸幹癟的口袋,囊中羞澀,第一次前去又不好空手,就花五元錢買了一株百合。

得早點出差辦事,好有公費補助,不然身上僅存的一百多元,熬不到下月發工資啊。

走進醫院,來到龔冰所說的樓層,長長的醫院走廊裏隻有寥寥幾人,李木白一眼看到ICU監控病房外一個高挑苗條的背影。是集團總部的前台接待,好像叫小可,對的,是她。

“嗨,”李木白走過去,在背後輕拍了一下小可的肩膀,小可正雙眼含淚的望著隔離玻璃窗內。

“你也來看江總呀。”李木白笑著問。

“你是……”小可回過頭來望向李木白。

“你是……新來的李副總?”小可邊說邊擦幹眼角的淚花。

“是啊。”李木白點頭說,“你和江總關係很好吧,看你哭得……吉人自有天象,放寬心些。”

“他是我哥。”小可梨花帶雨的說。

“噢。”李木白想安慰小可幾句,但平生最不擅長說安慰話,隻好默不作聲。

小可美麗白晰的臉龐,因為淚水的濕浸,一副嬌滴滴軟綿綿的模樣。李木白看在眼裏,也幾乎要流下淚來。

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我見猶憐吧。

“江總他還沒醒麼?”李木白望著玻璃隔窗內的病人。

“還沒有,一直處在昏迷中,頭部受損,醫生說,”小可說了兩句,忍不住眼淚嘩嘩流下,“醫生說……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小可說完這句,竟放聲大哭起來,這一哭猶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李木白見狀,安慰話也擠不出來,拍也不是,抱也不是,畢竟關係也不熟呀。手拿著百合花不知所措。

李木白此時的內心潛台詞卻是:收,能收住不?停下行不?姑奶奶!

“那個……小可,別哭了,那個,來,這花兒送你,別哭,別哭了。”李木白將那朵五元錢買來的百合花遞到小可淚眼婆娑的臉頰邊,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聲說。

小可也察覺在一個陌生人麵前這樣大哭不算雅觀,強忍住不哭出聲。卻止不住抽涕,就像小孩子不小心摔破了頭,或受了委屈那樣,鼻子嘴巴一抽一抽的。

“嗯,”小可鼻腔裏發出聲音,“謝謝你……來看我哥。”雙手接過李木白遞來的百合花。

兩人在走廊邊的一排長椅上坐下,聊了聊江總的傷情,以及公司裏一些閑事。

小可的情緒總算平和了……

李木白回到家,擠過幾無立錐之地的客廳,走進臥室仰躺在床上,雙眼盯著白色天花板陷入沉思:江總應該是最了解這個項目始末和各類信息的人,可惜現在這狀況無法從他那裏得到任何線索。隻有自己從頭幹起了。他們兩次尋人行動,雖然都以慘痛失敗告終,卻都指向一個地方——阿壩大山。那我接下來也應該從那個地方尋找線索。眼下當務之急是組織合適的人手盡快投入項目當中。可公司裏的那群人,想去的兩個人自己覺得都不太合適,自己看著稍微合適的,似乎都不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