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欲擒故縱,巧妙設局(2)(2 / 2)

到了第二天,莊公上朝升殿,宣布了封共叔段的詔令。大夫祭足立即阻止說:“不可以。天無二日,國無二王。您要封京城給共叔,豈不是有了兩個國君嗎?”

莊公說:“這是我母親的命令,我怎麼敢違抗呢?”便下令把京城封給共叔。

共叔當場謝恩之後,就來到了後宮拜見武薑。武薑屏去左右,悄悄地對共叔說:“你兄長不念兄弟之情,待你太薄情了。今天封你,也是我再三求情的結果。他雖然勉強地答應了,但未必會待你更好。你到京城來做些準備,時機成熟,你便約一些外國軍隊,我做內應,便可以奪得政權。你要能取代寤生,我就是死也無憾了。”

共叔便領命而去。從此,國人便稱共叔為京城太叔。

太叔常常以射獵為名,出城訓練士兵。後來,又借口打獵,襲取了鄢和廩延之地。兩處長官逃到鄭國,把太叔奪城的消息報告了莊公,莊公卻隻是微笑而不語。

這個時候,上卿公子呂高叫道:“段應該被殺頭。”

莊公問:“你有什麼高見?”

公子呂說:“太叔現在仗恃母後的恩寵,又有京城的守衛,每天訓練士兵,目的就在篡位。大王您讓我出兵,把段叔綁來,以絕後患!”

莊公說:“段叔的罪惡還沒有顯露出來,怎麼可以隨便殺他呢?”

公子呂說:“他已經奪了兩座城池,先王的土地難道能被他一點一點地占光嗎?”

莊公笑著說:“段叔是母親的愛子,寡人的愛弟。寡人寧可失地,也不願傷兄弟之情,違背國母之意。”

公子呂又奏道:“臣不是光考慮失地問題,失地就是失國。現在已經是人心惶惶,都見太叔的力量強大,有依附的想法。再過一段時間百姓就和您不是一條心了。現在你能容忍太叔,但恐怕以後太叔不會容忍你,那時,後悔就晚了。”

莊公說:“你不要說了,我自會考慮這個問題的。”

公子呂沒有辦法,隻好出去,對正卿祭足說:“大王隻顧及個人私情,不考慮國家安危,太危險了!”

祭足說:“大王才智過人,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管。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便泄露。你和大王是親戚,如果私下去詢問的話,必定會有高見的。”

公子呂聽從了他的意見,私下又去叩見莊公。莊公問:“愛卿來此有什麼事?”

公子呂說:“大王繼位不合其母之意,萬一內外合謀,叛亂發生在即,鄭國就快不是主公的了。臣寢食不安,所以再次請教。”

莊公說:“此事牽涉到我的母親。”

公子呂說:“大王難道沒有聽說過周公殺管、蔡的事情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希望大王還是趁早下定決心。”

莊公說:“我知道。段雖然作亂,但沒有公開叛國,我如果要殺他,母親一定要阻止,外人也會非議,不僅說我不善良,而且說我不孝。我現在不管他,讓他恣意妄為。他一定會仗恃恩寵,肆無忌憚,等他叛亂的時候,再定他的罪,那時,不管是國人還是薑氏都無話可說了。”

公子呂說,“大王果然高見,非我們所能想到的。但卻怕時間一長,太叔勢力太大,無法遏製,大王您最好還是速斷速決。”

莊公問:“你有什麼辦法嗎?”

公子呂說:“大王您久不上朝,無非就是因為太叔的緣故。如果現在你宣布要到周朝去,那太叔一定會以為國內空虛,會立刻起兵。臣先帶一路兵馬埋伏在京城附近,乘他出城,便進去抓他,而大王您則從廩延殺過來,讓他腹背受敵。太叔縱然有衝天之翼,也飛不出去了。”

莊公稱讚說:“好,這是個好計策。但要謹慎從事,不要泄露出去。”

第二天早朝,莊公就傳命下令,讓祭足監國,自己親自去朝拜周天子。武薑一聽,非常高興,心想:段有福做國王了。馬上修書一封,派心腹送到京城,約太叔起兵襲鄭。公子呂預先派人埋伏在路上,抓住送書人,馬上殺掉,並將書送給莊公看。

莊公一看,便加強兵力,另遣送信人,假冒是武薑所差遣,把信送給了太叔,太叔回信約了起兵日期。莊公得到了書信後,高興地說:“段自己招供了,武薑怎麼能庇護得了呢?”便向武薑告別,說是去周朝,卻向廩延緩慢進發;公子呂則帶了兩百乘車,在京城附近設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