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阿諛奉承是一種詐騙(2)(3 / 3)

就這樣,李純兵不血刃就得到了皇位。李純就是唐憲宗。他一即位,馬上就提拔仇士良為內給事。

仇士良非常善於察顏觀色,對於憲宗的一舉一動他都細細地觀察,摸透了皇帝的心理和性格。憲宗有什麼事要辦,他總可以預先猜到他的意思,沒有等到皇帝開口,就事先替他籌劃周全了,使唐憲宗感到稱心如意。所以不久之後,他又被擢升為平盧、鳳翔監軍。

在升職之後,仇士良更加驕橫跋扈,有恃無恐了。他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除了皇帝之外。他知道,要想在朝廷中站穩腳跟,平步青雲,一帆風順,飛黃騰達,就必須依靠帝王的權勢,必須想方設法博得皇帝的信任,進而有效地控製皇帝而保全自己,到了那個時候,他可就是一個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炙手可熱的人物了,到時候,什麼人都可以被自己隨意踩在腳下!

於是在他出任內、外五坊使,官運亨通,名揚京城內外之時,也沒有忘了給皇帝也弄點好處。每逢秋高氣爽之日,他都會由隨從前呼後擁,到京郊去放鷹、狩獵,所到之處,都要挖空心思去搜刮錢財,他將這些東西大部分都送給李純享用。

李純看到仇士良在外麵有這麼多好東西可以玩,就對仇士良道:“仇士良,你從哪兒搞來這麼多東西,明天也帶我去看看。”

對於李純的要求,仇士良正求之不得,就說:“好,陛下,外麵好玩的東西多得很,你要什麼有什麼。這些珍禽奇玩還是次要的,還有比這些更好玩的呢!”

李純奇道:“那是什麼東西這麼好玩,你且說給我聽聽。”

仇士良道:“陛下,你一個人長期在宮中,不知外麵的世界有多麼迷人,尤其是在民間有多少美貌的女子,都等著陛下去享受呢!”

李純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原來是美貌的女子,我宮中的女子多得是,還用你在這兒嘩眾取寵,取悅於我?”

仇士良道:“陛下這就錯了,雖然宮中有佳麗無數,但這些都是大家閨秀中長大的女子,已沒有民間女子的那種野味了,所謂家花不如野花香就是這個道理。你沒有嚐過那種味道,自然體會不到其中的妙處。不過隻要你想嚐試的話,小人一定幫助你。”

唐憲宗被他說得心癢難搔:“好,好,明天我就隨你出去轉一轉,看你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騙我,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仇士良道:“我怎敢欺騙陛下呢?明天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從那以後,仇士良就按著自己的計劃,把唐憲宗一步一步地引入了自己預先設計好的圈套中,讓他成天累月地沉湎於聲色犬馬之中,為此,他不惜極盡奢侈之能事,從而達到自己製約皇帝,進而巧妙地竊取朝政,而且非常順利地就達到了這個目的。唐憲宗被仇士良一個又一個新鮮的玩法所吸引,從此不理朝政,一天到晚受仇士良控製。有時候,唐憲宗對於仇士良的自由散漫及聰明甚是羨慕,恨不得和他換個位置。

仇士良身為鳳翔監軍時,有一次出公差,途經敷水驛,吩咐驛官道:“快給我準備好上廳客房,我今晚要在這兒停駐留宿,聽清楚了,要上等客房。”

驛宮道:“仇監軍,對不起,您來晚了,上廳客房已有人先住下了。”

仇士良道:“誰住了?”

驛官道:“是禦史元稹。”

仇士良:“是他,那還不容易,將他趕出來就是了,這有什麼難辦的。”

驛官道:“不行啊,監軍,朝廷早有規定,監軍和禦史停駐驛站時,誰住上廳,得優先考慮先到者,你來晚了一步,下官怎好去趕元禦史出來呢?”

仇士良怒道:“我知道這個規矩,但我今天非住上廳不可,你去說給他聽,就說是我要住。”

元稹聽說之後,理直氣壯地和仇士良辯理:“仇監軍,我們同為朝廷命官,你為什麼要欺負我,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寵信的太監嗎?”

仇士良聽後氣壞了:“好啊,你這個家夥竟敢汙辱皇上,我問你,你搬不搬?”

元稹也不甘示弱:“不搬,就是不搬,看你還能把我怎麼樣。難道你還敢打我不成。”

仇士良道:“好,我今天就是要打你,怎麼樣,我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以後也讓你知道我仇士良是何人!”

於是仇士良上前將元稹揍了一頓。元稹一介書生怎麼打得過年輕氣壯的仇士良,結果被仇士良打得遍體鱗傷。

這件事轟情動了整個朝野,於是有人給憲宗上書,彈劾仇士良無視朝廷法規,強占驛站上廳客房,還打傷了朝廷大臣。

唐憲宗看罷奏章,隻是一笑了之,對仇士良說道:“仇士良,有人彈劾你,你看怎麼辦?”

仇士良道:“陛下,我本不想揍他的,可他出口就汙辱陛下,我是為這才打他的。”

唐憲宗道:“原來你是為了我好,好,我下詔將元稹罷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