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阿諛奉承是一種詐騙(2)(1 / 3)

宋神宗熙寧二年後的三十多年來,一直是北宋王朝動蕩不安的時期。隨著王安石改革運動的興起以及深入,宋朝的統治集團公然分裂為變法派和保守派兩大陣營,他們之間的鬥爭,使北宋政局變化不定,異常混亂。在這個時候,兩派的內部又不斷地產生分裂,內訌不止,統治階級的內部矛盾愈發變得錯綜複雜。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心術不正的奸佞小人便乘機大行混水摸魚之事,楊畏即是其中之一。

在宋神宗元豐年間,楊畏見王安石深得宋神宗的支持,變法運動進展順利,便極力擁護王安石,支持變法。他“刻誌經術,以所著書謁王安石、呂惠卿”,由此獲得了變法派的好感,被任命為鄆州教授。在這一階段,楊畏極力“尊安石之學”,盛讚王安石的學說是“得聖人之意”,儼然以王安石的忠實門徒自居。

元豐八年三月,宋神宗病死之後,太皇太後高氏執掌朝政,以司馬光為相,疾行廢罷新法,恢複舊製。楊畏一看政局大變,也趕緊變換麵孔。元祐初年,他從夔州回到了家鄉,當時司馬光恰好也在洛陽,他生怕司馬光因為他曾鼓吹王學而貶逐自己,就用極其肉麻的語言吹捧司馬光說:“畏官夔峽,雖深山群獠,聞用司馬光,皆相賀。其盛德如此!”此後,楊畏便升為了侍禦史。

在之後的幾年中,楊畏就以“傾危反覆”的臭名而成為“百官莫不側目”,人人提防三分的無恥小人。

元祐八年(公元1093)九月,當太皇太後高氏病死後,反變法派一時之間又沒有了靠山。宋哲宗親政之後,繼承神宗的遺誌,大有恢複變法之意。慣於察看風向的楊畏敏銳地意識到政局又將發生改變,於是,便搶先出手,在這一年的十二月上書,請求宋哲宗“成繼述之道”,推行變法新政。當哲宗召見他時,楊畏又請召回章惇、呂惠卿等變法派首腦,還盛讚宋神宗變法圖強的功德及王安石變法所取得的成就。

紹聖元年(公元1094)三月,哲宗利用考進士策論的機會,讓赴考之人就行新法與行舊法的利弊發表一些意見。主考官把讚成行舊法的試卷列為上等,哲宗對此舉非常不快,又讓楊畏主持複考,結果,他把擁護行新法的試卷列為上等,把讚成行舊法的列為下等。四月,章惇被起用為宰相,他還沒有上任,楊畏就派人到蘇州與他暗中聯絡,詭稱他前些年依附反變法派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他們的矛盾,挑動他們自相殘殺以削弱其力量。為變法派複興預作鋪墊。他還厚顏無恥地自稱是“跡在元祐,心在熙寧”,並以“首為相公開路”之功,向章惇邀賞。結果,當大量反變法人士被貶官、流放、受到殘酷的政治報複時,楊畏卻遷職吏部侍郎,不下朝堂。如果不是因為得罪了章惇,他也許還要打著最先倡導恢複新法的招牌,繼續做他升官晉職的美夢。

紹聖三年(公元1096)正月,右正言孫諤上章彈劾楊畏,其文說:“楊畏在元豐時,其議論皆與朝廷合;及元祐之末,呂大防、蘇轍等用事,則盡變其趨而從之;紹聖之初,陛下躬親總攬,則又欲變其趨而偷合苟容;天下謂之‘楊三變’。”此章一出,楊畏的政治生命便在眾人的笑罵之中宣告結束。

說楊畏“三變”,僅是指其政治投機而言,如若察其待人處世的言行,其變又何止三回?

元祐初年,楊畏投靠反變法派之時,曾經對司馬光極盡阿諛之能事;但是司馬光屍骨未寒,他就指責其“於政事未盡”。他曾經一度結好於蘇轍,為了讓蘇轍入相而上下活動,但是,一看到蘇轍已入相無望,他便立刻翻臉不認人,“複上書詆蘇轍不可用”。他又對呂大防極力討好,使得呂大防將之視為親信,不斷提拔、重用他,但是形勢剛剛開始有一點變化,他就“首背大防”。呂大防被罷相兩個月之後,章惇入相,楊畏避開百官,與其密談,“語多斥大防”,有人看到了他對呂大防落井下石這一幕,感歎說:“楊侍郎前日諂事呂相公,亦如今日見章相公也”。但楊畏在章惇的懷抱裏呆了沒幾天,就又投向章惇的對手李清臣、安濤一邊。

誰得勢楊畏就阿諛奉承投靠誰,楊畏這樣的阿諛奉承的小人是靠不住的,更不能重用。

30阿諛逢迎者是為了謀私利

對於別人的逢迎,很多人開始時也許不一定適應,但久而久之,可能就習慣了並且也越來越舒服了,不知不覺中,逢迎者就成了不可缺少的“身邊人”。其實,說白了,這些小人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為了謀取私利。要看清並遠離這些擅長逢迎你的小人,不要被他們蒙蔽了視聽,混淆了良莠。

《漢書·王莽傳》將陳崇列為王莽的心腹親信,又說他是“以材能幸於莽”。觀其行事,可知陳崇的才能,主要是媚上之才、逢迎之能。

元始二年的時候,王莽的女兒被漢平帝聘為皇後。這本來是王莽為了鞏固自己地位而精心策劃的一個陰謀,但是那些追逐名利的無恥之徒卻把它看作是一次攀龍附鳳的好機會,於是,紛紛爭相上書為王莽歌功頌德。陳崇本人寫不出稱心的奏章,卻想出了一條請人代筆的“妙計”。他找來了號稱是“博通士”的友人張竦,讓他炮製出一篇長達2500字的“稱莽功德”的奏章,然後署上自己的名字呈遞給元後。這篇出自名家之手的奏章,果然是不同凡響。它廣征博引,把一切美麗辭藻都用來吹捧王莽的功德,說他“折節行仁,克己複禮,拂世矯俗,確然特立;惡衣惡食,陋車駑馬,妃匹無二,閨門之內,孝友之德,眾莫不聞;清淨樂道,溫良下士,惠於舊故,篤於師友”。簡直成了封建道德所提倡的一切美德懿行的典型和化身。奏文中還曆數王莽“建定社稷”的豐功偉績,慨歎自己能親臨其時是不虛此生。認為王莽堪稱是空前絕後的聖人,任何封賞都不足以當其功德於萬一,要求元後效仿成王封周公的故事對王莽加封行賞。這篇奏文一出,他人的奏章頓時顯得黯然失色,陳崇為此很是風光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