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見過姨奶奶!”
賢妃一把握住行歌的手,細細將人打量,眸中淚湧,“是了,是了!你娘可好?”
“我娘與我爹……,前些年因病過世了!”
“苦孩子!”賢妃輕擁住行歌。
“都說我的性子象我娘,姨奶奶請放心,皇城宮闕決非我棲身之所!”
賢妃欲言又止,停了停終是靜默……
“我娘已被逐出氏族,娘娘不用為難!還請娘娘不要對外提及此事!”言罷出掌將兩杯毒酒拂灑於地。
“孩子!”賢妃心痛難抑,將行歌緊擁入懷。
行歌抬目凝視屋內綺麗的莎幔,奢華的金籠!
之後,賢妃更是常常邀行歌至宣寧宮作伴,這日正在弈棋,忽然聽傳聖上駕到,忙起身迎駕。待行完禮,才發現小冉帶了位少女和一個粉嫩幼童隨駕而來。正要見禮,
“娘子姐姐,是娘子姐姐耶!”
幼童突然猛撲到行歌懷中。
“小齊在哪裏見過這位姐姐?”賢妃好奇逗問。
“在三哥的畫院啊!那裏有姐姐的畫像,三哥自己天天看,都不許我看!”小齊摟緊行歌頸項,衝小冉吐舌頭。
小冉登時麵紅耳赤,小樂在一旁偷笑。
“姐姐,你做我的娘子可好?”
行歌料那少女是冉的同母胞妹小樂,懷中正在揩油的小色胚便是其胞弟小齊,便千嬌百媚地笑逗,
“小公子,我的要求很高的哦,公子琴棋書畫會幾樣?”
小齊嘴一扁,
“刀槍劍棍通幾招?”
小齊臉更僵,
“唉!小公子!”行歌‘哀怨’地看著懷中小娃娃,
小齊快速自荷包中摸出一物遞與行歌,“那,我把你定下了,娘子要等我,我學會了就來娶你!”
行歌暗笑,這小色胚生意奇才啊,一顆棒糖就定個娘子!
“冉兒,明日將畫帶來讓朕也看看!”聖上突然發話。
冉回著話,心下暗驚,眼角瞥行歌,行歌隻是淡笑。
次夜,逍安宮。行歌見自己的畫像與婉姨並排掛著,說不出的別扭!
“傳言姑娘與小冉相熟,看來不止,小冉很上心啊!”
“此事不勞聖上費心!”
“當然不費心!姑娘心裏也是明白的吧!冉兒眼中的姑娘不過是個幻像!”
行歌沉默無言,
聖上凝望壁上像輕歎,“就象當年小澤,不識婉兒是個狠然絕決的女子!冉兒從來不識心目中天仙般的姑娘是個不擇手段的女子!”
行歌輕笑,“晚輩與您相比,還差得遠!”
聖上回眸盯視行歌,“姑娘無意權勢,實乃朝中大幸!”
“聖上太抬舉在下了!”
聖上揮袖,行歌的畫像卷入掌中,“這像我替久兒收著!”
行歌眸視燭燈飄忽的焰苗,心頭莫名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