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男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一家三口出門出車禍,進門遭搶劫,我詛咒你情人得絕症,我詛咒你兒子娶不到老婆,一輩子光棍!”安彩一邊說,一邊往樓上爬過去,爬了幾層樓,氣喘的萬分厲害,不得不停駐下來喘氣。

多少層樓了?

七樓!

安彩吞了一口口水,今日是她的離婚紀念日,她說了一定會爬上去,爬上去了告訴這個城市的人,她安彩離婚了,她也自由了。她衝破了一個謊言,成就了真實!

六十層樓,還有不到十分之九的距離。她沒有瘋,她會永遠記住這個世界之上有個叫做王政璟的男人給她上了一堂最深刻的課。

安彩吐出一口氣,再做一個深呼吸,伸手扯住了欄杆,往樓梯上跨步上去,安彩,加油,你會活得比任何人都好的,沒有王政璟,還有有張正璟,李正璟,加油!

用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安彩終於了從站在了六十層大廈的頂端,到了樓頂,安彩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腳下火辣辣的疼,髒兮兮的腳上沾滿灰塵,沾滿灰塵的腳不知道多少個泡。

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怎麼也抬步起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大口的喘氣,也不顧了身上衣服的名貴,一屁股坐在了有淤泥的地板上。

等喘過氣,安彩掙紮著站了起來,站在大廈頂端,朝著了四周望了過去,看著了這層層處處的聳立的高樓大廈,這寬闊的視野,看著下邊如蟻的奔波的人群,突然覺得可悲起來!

“安彩!安彩,你在嗎……”

“我告訴你!離婚是好事,好事,你不要哭!”

安彩不顧火燒一般疼的嗓子,大聲的朝著空中叫了起來!

“安彩,你要堅強,你要為自己想一想,你有爹有娘,你還有人愛……愛!一個男人算什麼,何況是欠揍的男人……”

屋頂的風將安彩的頭發吹亂,安彩將手中的包一丟,張開雙臂。

“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的猛烈些吧……啊……安彩,你瘋了吧……”安彩的頭發被吹散開來,幾絲的淩亂,叫又酸又疼,可是心更加的疼,疼的厲害。

“我瘋了,我為什麼要成全那對狗男女……?”安彩大哭起來,簌簌的眼淚滾下來,掉進了六十層樓高的空間中。我想我安彩是瘋了……瘋了!一個瘋子怎麼能有正常的思維呢?啊……”

這一個多月的隱忍與算計終於得到了回報,她贏得了所有財產,房子,公司,所有的一切一切,他都讓給她了……

得知道王政璟有兒子的那天,她覺得天崩地陷了!她也想過死纏爛打,永不放手,可是最後竟然變得不動聲色了。她覺得她與王政璟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與其被他掃地出門,還不如她先下手為強。

當天夜裏,王政璟回來的很晚,他伸手抱住她,想要,她卻找了一個借口推脫。她不明白了一個男人怎麼能在外邊摟著女人銷魂之後,回家依舊對老婆說,他最愛她。

她分不清他眼中的愛意是對小三的留念還是對她的欺騙,他掩飾的如此之好,讓她整整被欺騙了兩年。從他們結婚之前,他就一直欺騙她。

若不是朋友青青撞見了去幼兒園接孩子的他,她不知道自己還會再這個謊言中生存多久!“啊……安彩,你這隻豬頭!豬頭……你是這個世界最蠢的人……”

“豬頭安彩!”安彩發瘋一般的手舞足蹈起來。“我才不是豬頭,我是這個世間上最聰明的女人……我用一個男人,換回來我一生生活無憂,我值得……”安彩大叫起來。

“我奸詐,我惡毒,我沒良心,我是這個世界上最陰狠,最會心機的女人……咳咳咳……”安彩覺得自己嗓子真的快要冒煙了,伸手理了理嗓子,要叫,卻一口氣接不上來……

見著了站的還不夠高,竟然了不顧一切的朝著了欄杆的邊沿踩了上去,伸手扶著了欄杆了,半個身子了探出了大廈的頂端,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風吹過她的身子,透骨的涼。“嗚嗚嗚,王政璟,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安彩哭了兩聲,突然伸手擦了一下臉,“安彩,你做的對,將他淨身出戶,是你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也是你這輩子最值得了驕傲的事情……”嗚嗚嗚……

可是為什麼做對了,她還是會覺得心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