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向後靠在石頭上,臉色慘白,鮮血淋漓。
很顯然,剛才的爆炸也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就算是躲在這裏,也隻是勉強保住了他的性命。
“靳深,你怎麼樣?”
靳深微微抬眼看了看她,動作十分緩慢,像是連做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十分困難。
但就算這樣,為了讓南惜安心,他還是勉強勾了勾嘴唇,露出一個淺笑。
“我沒事……”
南惜眉心緊皺,靳深這樣子,怎麼能說沒事呢?
她拉開靳深的手仔細檢查了一下,胸口有彈片刺入,而且傷口不小,似乎切到大動脈,鮮血不斷流出。
靳深整個人都像是泡在血泊裏,臉色因為失血而變得十分慘白。
南惜迅速脫下身上的外套,撕成布條壓在他的傷口上。
“不要動。”
說完,她又抬高了聲音朝外麵喊。
“大A!在這裏!找到了!快去叫醫生!靳深受傷了!”
這一句話瞬間讓所有人都心都安定了下來,大大鬆了一口氣。
可是一聽靳深受傷,又迅速行動起來,幾個人到外麵去聯係醫生送擔架進來,幾個人又衝了過來,仔細檢查靳深身上的傷口,做一些應急的處理。
很快,剛才出去找醫生的人就回來了。
“要從這裏出去,必須通過教堂,可是那裏有台階,現在少爺身上有傷,不能這麼大幅度的翻動。但是另外那邊卻是樹林,車根本就開不進來。”
南惜轉頭看了看,靳深傷口的血根本就沒有止住,再繼續這樣流血下去,可能會因為休克而致死。
她沉著臉,目光鋒利,在四周掃了一圈,迅速找到了森林最薄弱、最靠近外麵的地方。
“把這一片樹給我砍了,就算開,也要開出一條路,讓車開進來!”
她的命令十分堅決,一群人馬上行動起來。
伐木差開進來,鋒利的電鋸飛快地將樹木從根部截斷,直接開出一條路來,救護車就跟在他們的後麵。
南惜的判斷十分準確,她找的是最靠近外麵的一個方向,才過了短短幾分鍾,是那一片的樹木就被夷為平地。
救護車移開進來,幾人將靳深抬上擔架送入車內。
南惜緊跟其後,護士卻連忙攔住她。
“抱歉,請坐另外的家屬車。”
南惜搖了搖頭,緊緊地抓著靳深的手,堅決道:“我是他的妻子。”
護士看了看她,見她態度堅決,隻好點頭道:“好,不過你要小心,在車上的時候不要碰著他,以免讓傷口再次撕裂。”
南惜點了點頭。
“我知道。”
救護車再次從剛才打開的通道開了出去,很快就來到了醫院。
大A看著靳深被送入手術室,問到:“少奶奶,楚思雁呢?”
南惜頭也沒回。
“剛才你不是看到了嗎?‘
大A回想著,剛才他們衝進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發現,隻看地上滿是衣服的碎片,而靳深所在另外一邊,那些衣服顯然不是他的,難道說是楚思雁的?
他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楚思雁竟然會被炸的一點碎片都不留。
但是南惜這時候卻沒有心情去想楚思雁的事情,她整顆心都放在了靳深身上,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手術室的大門上,祈禱著快點開門,希望靳深沒事。
豆包知道她擔心,走到她身邊拉著她。
“媽咪,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南惜伸手摸著他的頭。
“希望是這樣。”
他們一直等待手術室的外麵,從天亮一直等到天黑,誰也沒有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門才終於打開。
南惜第一時間跳了起來,走過去。
“怎麼樣?醫生。”
醫生摘下臉上的口罩,點了點頭。
“已經沒事了。”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大大鬆了一口氣。
醫生繼續道:“隻不過現在他因為失血過多,身體還有些虛弱,不能輕易搬動,讓他在監護病房再呆一段時間,隻要沒有危險就行了。”
“我們現在能進去看他了嗎?”
醫生點了點頭。“穿上無菌服就能進去。”
南惜和豆包連忙去重新切了無菌服,走進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