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又看了一眼那些圍在楚思雁身邊的人,點頭道:“我知道了。”
“你教豆包這個?”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南惜不用回頭,就知道靳深站在自己後麵。“因材施教而已。”
沒想到她不回頭,靳深就直接繞過來,走到南惜麵前。“在生氣?”
“哼。”
南惜沒說話,帶著豆包轉身要走。
靳深有些不解,明明之前豆包回來的時候,南惜還挺高興的,怎麼現在突然就生氣了?
他連忙跟了上去,用詢問的目光看了一眼豆包,想要自己兒子幫他一把,沒想到這個壞小子竟然看都不看他,簡直和他媽咪一模一樣。
靳深上前兩步,跟上了南惜的步伐,湊在她耳邊道:“媳婦,你在氣什麼?”
南惜回頭瞪了他一眼,停下來看著他,免得靳深到時候大喊大叫,讓別人誤會。
靳深見南惜的目光都在冒火,便先低頭讓豆包去吃東西,等人走了,才伸手去拉南惜。
南惜手一縮,直接避開。
“你幹什麼?!”
周圍可都是人,都盯著靳深這個靳家掌權人呢,就連之前一直沒有靠近楚思雁的那些家族大亨,此時也頻頻看過來。
這家夥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靳深顯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見南惜避開他的手,也不惱,反而微微低頭看著南惜的眼睛。“生氣了?”
南惜不說話,他又道:“總不能一直不告訴我吧?是不是氣我剛才沒有上前幫忙?”
“那點小事,我自己就能解決。”南惜扭過頭不看他。
靳深跟著她的視線轉過頭來,愣是把自己放進南惜視線裏。
“那是為什麼?媳婦?”
南惜再次扭過頭,靳深又跟上來,再扭,又跟上來,活脫脫一塊粘人的牛皮糖。
周圍那些自從看到靳深出現之後,就開始躍躍欲試的大亨們,此時看到印象中冷酷無情,殺伐果敢,殺人不見血的人露出這副纏人的模樣,皆是一愣,忍不住自己掐了自己一下。
好疼!原來不是做夢?
另一邊南惜已經注意到左右人的目光都隨著靳深的動作轉移道自己身上,皺著眉伸手按住了靳深的頭。
“別動了!”
靳深這家夥真的不動了,不過他很快就在南惜手上蹭了蹭,得,這次不是牛皮糖,改大型犬了。
南惜看得臉色一黑,終於道:“你又瞞著我,豆包這次受傷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靳深微微有些驚訝,這件事他瞞得很好,豆包也答應不會說出去,南惜是怎麼知道的?
“就因為這個?”
“就因為這個?”南惜氣得反問了一聲,恨不得把靳深一打在地上,咬著牙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之前說過,要是豆包掉了一根毫毛,我就……”
“你就一槍崩了我。”靳深接著而她的話說下去,拉著南惜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你打吧,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
南惜猛地一皺眉,憤憤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不敢打你!”
靳深深深地看著南惜:“我的性命,隻有惜兒才能取走。”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濃濃的深情,若是被人聽了,一定會心動不已,但南惜卻是一皺眉。
“這種話你對多少人說過了?”
“隻有你一人。”靳深道。
南惜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極力忽略心中的那絲波動,道:“你很閑嗎?還來參加這樣的晚宴?”
“聽說你在,我就來了。”
他深情款款的目光,讓南惜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不滿道:“靳深,好好說話!”
“媳婦好凶啊。”靳深眼中帶笑道。
南惜扭過頭轉身就走。“嫌凶就走!”
說完不等靳深說話,直接去找豆包了。
靳深站原地看著南惜遠去的背影,眼中仿佛隻剩下她一人,嘴角輕挑,低聲道:“就是喜歡你凶啊。”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準備過來找個招呼的富商剛走近就聽到這句話,腳步突然停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南惜甩開了靳深,正準備去找豆包,才剛走了兩步,就被楚思雁擋住了去路。
南惜皺起眉。“讓開。”
“南惜,你還在怪我嗎?”她擦了擦眼角,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就好像是南惜欺負了她似的。
南惜厭惡地皺起眉。
楚思雁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吧,我真的……”
“不是故意的?”南惜冷笑了一聲。“你是說你讓人綁架我,還想要是殺了我,不是故意的?三年前在我的水裏下藥,不是故意的?趁我離開楚家,堂而皇之以我朋友的身份成為楚家人,不是故意的?楚思雁,你是覺得我太傻,還是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應該讓著你?竟然還有臉對我說出這種話來!”
楚思雁臉色一僵,下一秒又低頭嚶嚶嚶哭了起來。
“這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
“不好意思,我不想聽你解釋,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南惜冷冷地看著她,聲音中不含一絲溫度:“我現在不想看見你,給我滾!”
楚思雁咬緊牙,臉上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是那雙眼睛裏的怨毒,難道當南惜看不見?
“你怎麼能這樣,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我也是楚家的人……”
南惜聽見她這句話,差點笑了起來。
“妹妹?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妹妹。”南惜微微靠近了一些,低聲道:“我可是聽說,當初可是楚家的人親自陪著你媽媽去做了手術,那麼你是怎麼出生的呢?”
看到楚思雁臉色開始變白,南惜勾了一下嘴角站直了身體,冷聲道:“本來還想給你個機會,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楚思雁,你能進入楚家,我就能把你重新趕出去,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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