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雁渾身都在發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終於擠出了一個笑,隻不過看上去比哭還要難看。
“你胡說!”她抬高聲音喊了一聲,才慢慢找回了理智,冷笑道:“我可是在楚家的監督下做過DNA鑒定的,怎麼可能出錯?你想要把我趕出去?做夢!楚家是我的,是我的!”
南惜懶得看她這一副瘋狗樣,皺眉道:“能逃過DNA鑒定的方法有很多,不用我一一幫你列舉出來吧?現在,從我麵前滾開!”
“你!”
南惜不耐煩地伸手將她推開,沒想到才剛碰上去,楚思雁就尖叫了起來。
“啊——”刺耳的尖叫聲響遍整個宴會廳,所有人都轉過頭來,本來還有些不滿的目光,在看到是楚思雁尖叫的之後都變得擔心起來,連忙跑過來。
“楚小姐,怎麼了?”
“你沒事吧?”
楚思雁見周圍聚集了不少人,驚慌失措道:“我的項鏈!我的項鏈不見了!”
眾人都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隻見她脖子上的項鏈確實不見了,又聽楚思雁道:“那是楚家給我的項鏈,是繼承人的憑證,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不見了!”
南惜見她傷心地哭了其阿裏,卻從未聽過什麼用來當做楚家繼承人憑證的項鏈,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
但是周圍的人一聽楚思雁這麼說,都信以為真,想到這個和楚家繼承有關,連忙問:“楚小姐,你剛在做了什麼?你回憶一下。”
楚思雁點點頭,猶豫道:“我記得剛才項鏈還在,後來我就楚南惜說了一會兒話,她似乎有點不耐煩,急著想要離開,我和她說話她也不搭理,還想把我推開,後來我就發現項鏈不見了。”
她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了南惜身上。
“項鏈是在和你說話的時候不見的,楚南惜,你想怎麼解釋?”一人氣勢洶洶地朝南惜道。
南惜不動聲色道:“我為什麼要解釋?”
“不解釋?那就是承認啦?你剛才為什麼要急匆匆地跑出去?是不是偷了項鏈,想要跑啊?”
南惜還沒說話,楚思雁就撲了上來,淚流滿麵地拉著南惜的手哭喊:“南惜,你不喜歡我可以直接說出來,為什麼要偷走我這麼寶貴的項鏈?如果沒有了那條項鏈,我就會失去繼承人的資格!你還給我吧,我不會計較的。”
眾人一聽,紛紛朝南惜傳來譴責的目光,不滿道:“快點拿出來!偷人東西竟然還敢理直氣壯!”
“也隻有楚小姐心地善良,才會不計較,如果換了別人,直接扭送警局!看她還招不招!”
“我早就說了,以楚南惜的資曆,根本就不能進入這場慈善晚會,她是怎麼進來的?果然是進來偷東西的!”
“快點拿出來!不然我們就要動手了!”
所有人都走了上來,將南惜團團圍住,凶神惡煞的臉,仿佛料定了一定就是南惜偷走了項鏈,威逼她將東西交出來!
宴會廳中的人再次聚集了起來,楚思雁站在人群後方,看著南惜被人圍住,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她朝門口看了一眼,一定要在陳露來之前,把楚南惜趕走!
宴會廳之外。
豆包剛才在餐桌旁吃了幾個點心,突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甚至來不及和南惜說一聲,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回來路過靠近門口的花園時,突然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的晚禮服,正在低頭尋找什麼,隻不過花園的燈光很暗,腳下的地麵都是陰暗的,她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收獲。
豆包乍一看到她,心裏就湧起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自己和對方的關係很親密。
一向不會主動和其他說話的豆包,被心裏那股奇妙的感覺驅使著走了過去。
“請問,您需要幫忙嗎?”
軟軟糯糯的聲音突然響起,那人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和南惜有三分相似的臉,隻不過眼前的人應該已經年過四十,皮膚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年輕了很多,眉目間透著溫柔。
她一看到眼前的豆包,眼睛裏就緩緩流淌出愛憐。
“謝謝,我在找一個手鐲。”
豆包想了想道:“我來幫您吧。”
說完就低頭仔細地尋找起來。
陳露路上耽誤了一會兒時間,到這邊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她急匆匆低往裏走,沒想到卻不小心將手鐲遺落在了花園中。
那是南惜以前送給她的禮物,陳露一直戴在身上,每次隻要一開始思念南惜,就會摩挲手中的手鐲,漂亮的圓環被磨得十分光滑,再加上這幾天四處尋找南惜心力交瘁,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手鐲就直接甩了出去,也不知道掉在了什麼地方。
陳露一看手鐲丟了,連宴會都不去了,低頭著急地在院子裏尋找了起來。
聽到有人願意幫她,還是個可愛的小娃娃,心裏湧起一陣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