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皺了一下眉,並沒有在意。但是這個很細小的動作卻落進了靳深的眼中,他身形迅速一閃,從門縫中鑽了進來。
南惜推了空,門嘭一聲關上了。
“你的傷裂開了。”靳深的動作很快,一轉眼就已經走了進來,擔心地看著她受傷的手臂。
“小事。”南惜不在意地說道,比起這個,她更在意的是,靳深竟然進屋了。
得把他趕出去……
南惜正想著,靳深卻突然那十分嚴肅地開口:“不是小事!”
南惜愣了一下,見靳深臉上帶著怒容,似乎在生氣。
“我沒事,待會兒重新上藥就好了。”
靳深看著他,壓低的聲音著聲音說:“自己身體連自己都不關心。”
南惜挑眉看著他,突然勾起了唇角。“你關心?”
靳深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托住了南惜的下頜,輕輕地拉了過來,漆黑的瞳孔中仿佛藏了無數的情緒。
“你的一切,我都關心。”他說。
南惜看了他一眼,幾乎被他眼底的情緒所震驚。
半天才終於回過神來。
她轉過頭避開了靳深的手,不再去看他。
靳深站在原地,目光幽深地看著對麵的南惜。
這個女人總是有無數的辦法讓他擔心,讓他著迷,讓他不知不覺地陷下去……
他暗暗握緊了拳頭,身為靳家的掌權人,從來都是他將別人玩弄在手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被人捏著命門。
正思索著,南惜已經回來了,她手裏還提著一個藥箱,對站在一旁已經開始打瞌睡的豆包道:“豆包,快去睡覺吧,早睡才能長高哦。”
豆包還在虎視眈眈地看著靳深,擔心他會對媽咪不好,可是他每天都是定點睡覺,現在早就超過了平時的時間,生物鍾不斷催促著她去休息,從剛才就一直在打嗬欠。一聽這句話,也隻好轉身回到了房間。
客廳裏隻剩下南惜和靳深兩人。
南惜走到椅子旁坐下,將藥箱放在桌上。
“你應該不介意,來幫我換藥吧?”她朝靳深道。
靳深從思索中回神,走了過來。
南惜今天穿的是一條黑色連衣裙,因為要遮蔽手臂上的傷口,款式是長袖一字肩的,布料和剪裁都十分貼身,不把衣服脫去不能碰到傷口。
他站在南惜身後,伸出手碰到了衣服後麵的拉鏈。
密實細小的拉鏈拉動起來沒有一絲聲音,拉鏈被緩緩拉下來,露出了一片瑩白光滑的背。
靳深的目光隨著動作越來越下,黑色的布料和潔白的皮膚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細致得沒有一點毛孔的皮膚仿佛上等的凝脂,讓人忍不住屏息。
眼前的女人背對著他,將自己脆弱的部分展現在自己麵前,像是在他眼前放了一個巨大的誘惑。
靳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那一夜的纏綿……
這個女人,應該是屬於他的。
靳深從未有過如此迫切的渴望,就算是財富,權利,也不能引起他心情的變動,因那本來就是他的。
隻有眼前的楚南惜,他想要得到她,讓她同自己比肩,站在自己身側。
“你是想要把我衣服脫光了?”南惜帶著調笑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靳深的思緒。
一瞬間,他眼中噴湧而出的占有欲和渴望瞬間收斂了回去,又變成了那個淡漠的樣子。
此時南惜後背的拉鏈已經被他一直拉到了腰際,柔軟的黑色布料之下,隱約露出了一段線條優美的腰線,引人遐想。
靳深的動作停了下來,改而將南惜受傷的手臂從衣服中托了出來,光滑的香肩裸露,袖長光潔的手臂,頸部到肩膀的線條優美得讓人屏息,隻有手臂上方拿出裹著的紗布讓人不滿,上麵還滲出了一些血跡。
靳深皺起眉,眉心的褶皺能夠夾死蒼蠅,就連氣氛都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他心裏帶著怒氣,這麼嚴重的傷口,這個女人竟然一聲不吭!
靳深小心翼翼地將傷口上麵已經沾上血跡的紗布取下來,動作輕得就連南惜自己都察覺不到。
她扭頭看了一眼,見靳深眼睛炯炯地盯著傷口,態度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你是在拆炸彈嗎?”南惜笑了起來。
“閉嘴!”靳深的聲音中染上了一絲怒氣,但動作卻更加小心,輕輕地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
南惜嘟囔了一句:“我受傷,你這麼緊張幹嘛?”
“你受傷,所以才緊張,若是別人,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靳深道。
南惜掀了掀唇角。“你這人真冷血。”
靳深已經擦了藥,動作快速而又小心地用紗布重新包紮起來。
“與我無關的人,我自然冷血。”
說到一半,他突然托過了南惜的臉頰,低頭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
額頭相抵,唇瓣相依。
“隻有你,能讓我的熱血沸騰。”
南惜措手不及,被他親了一下,很快就露出了一抹笑,伸出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舔了一下。
柔軟的舌尖輕輕地舔在唇瓣上,靳深渾身的肌肉都瞬間緊繃起來,藏在眼底的暗湧澎湃,幾乎要將人吞沒。
“是你自己惹的火。”暗啞的聲音中藏著無窮的欲望。
話音剛落,他就迅速吻住了眼前這個危險又甜美的女人。
和剛才的輕吻不同,靳深捧著南惜的臉,雖然手上的動作還是很小心地避開了她的傷口,舌頭卻已經凶猛霸道地闖入了南惜口中,卷著她的舌尖狠狠吮吸著,爭池掠地地吻過她口中的每一次,掃過潔白整齊的貝齒,再纏住了作亂的舌尖起舞。
才剛剛觸碰的一瞬間,靳深體內的火就被點燃,熱吻中充滿了****的味道,纏綿,旖旎。
南惜現學現賣,不一會兒就開始反擊,勾著靳深不斷地挑撥著他的神經。
半晌,這個火辣的親吻才終於結束。
靳深抱著南惜的腰,漆黑的瞳孔中藏著翻滾的欲望,雙臂緊繃著,渾身微微有些發燙,聲音低啞得充滿磁性。
“南惜……”他低聲呼喚。
南惜碰了碰有些紅腫的雙唇,清脆的嗓音道:“這算是幫我換藥的酬勞?”
靳深的動作一怔,不相信地看著南惜。
“這是酬勞?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幫你換藥,你也會這麼做?”
南惜想到了之前幫他換藥的閻致奇,自己可完全沒有對方幫了自己一次,就親別人的愛好,至於靳深,那應該是意亂情迷,天知道她剛才怎麼就親上去了?
對方還很有可能是靳家的人。
南惜心中有幾分懊惱,皺眉道:“看心情。”
“好一個看心情!”
靳深眼中的憤怒在瘋狂凝聚!怒氣翻滾著,他恨恨地勒住了南惜的腰,讓她柔軟的身體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起,親密無間。
“感受到了嗎?”他低啞著嗓音道。
南惜感覺到他身體的滾燙,臉上突然一紅,沒有說話。
靳深嘴角帶上了一抹笑。“這也可以用酬勞代替嗎?”
什麼?
他把自己想成什麼人了?
南惜麵色突然一冷,抬手將靳深一把推開!
靳深本來還想抵抗,但一想到南惜手上剛剛撕裂的傷,隻好乖乖地被他推開。
“滾出去!”南惜冷聲嗬斥。
靳深幽深的眼睛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南惜冷冷地同他對峙著。“我讓你滾,我這裏不歡迎你。”
靳深的聲音中夾著怒氣:“希望我走之後,你不要又找來一個人,給他酬勞。”
他死死地盯著南惜,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將他的親吻看做了酬勞?
難道每一個人替她包紮,她都是用親吻來回報的嗎?
“不用你管!”南惜道。
“最好如此。”靳深沉著聲音道了一句,轉身離開了房間。
若是再不走,他肯定會嫉妒得發瘋!
才剛走到門口,南惜站在他身後,越想越氣,抬腿一腳就把他踢了出去!
靳深被踹得一個踉蹌,等站穩回頭一看,隻聽到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靳深臉色黑沉,冷著臉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對隱藏在黑暗中的保鏢吩咐:“讓高睿來見我!”
黑暗中人被他身上的威壓震懾得渾身一抖,心道,高睿助理又要遭殃了。
——
將靳深踢出了門,南惜心裏的怒氣還是難難以平複。
原來靳深就是這麼看自己的!
混蛋!
他以為我是那種隨便親別人的人嗎?
剛才那個吻,明明是她的初吻!
初吻!
就算是之前被算計失身,南惜也清楚地記得,他們並沒有接過吻。
靳深那個混蛋!
南惜氣憤地走進臥室,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南惜的氣場不和,已經睡著的豆包也醒了過來,揉著眼睛問:“媽咪,怎麼了?”
南惜身上的怒火瞬間收斂了起來。
“沒事,你繼續睡吧。”
豆包困得厲害,倒頭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南惜坐在他身邊,低聲問:“豆包,如果有人欺負了媽咪,你會怎麼辦?”
已經睡著的豆包毫不猶豫地說:“打他!”
南惜得意地笑了,低頭親了親他的臉蛋。
“沒錯!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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