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芝正說得得意,竭盡全力地抹黑南惜,聽見有人喊她也不在意,擺擺手道:“你也想知道楚南惜的醜事對不對?我來和你說……”
她一麵說著,一麵轉過頭,卻看到南惜就站在自己身後,自己被抓個正著,聲音戛然而止,臉色煞白。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南惜冷眸微眯。“我倒是不知道,還有這麼多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魏芝掩住一轉,還強撐著喊:“我當然知道!”
看著南惜的目光,魏芝心裏更加害怕。昨天陳勇安按照她的計劃,帶著藥躲進了楚南惜的家裏,她是親眼看著人進去了,按理說應該已經成功了。
楚南惜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反抗陳勇安?
可是等她事後去找陳勇安卻找不到人,別人說他從之前出去了就一直沒回來。魏芝心裏得意,還以為陳勇安已經得逞了,迫不及待地編造了一些謊言來抹黑南惜。
南惜冷眼看著她,想要看看魏芝究竟能編造到什麼程度,顯然是她低估了這人的無恥,自己一個人都能演出一手好戲。
“魏芝,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給了你太多機會?”南惜向前了一步,沒有任何表情變得臉上突然嗤笑一聲。“你真覺得我不會傷你?”
她微微眯起眼睛,冷光乍現,如鋒利的刀子一樣逼仄。
魏芝渾身一顫,一股涼氣順著脊背一直網上,身上的汗毛都在一瞬間樹了起來。她臉色慘白,此時再也笑不出來,倉皇地後退了一步,想要離南惜遠一點。
就在剛才,他分明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她會死的!
楚南惜會殺了她!
魏芝戰栗起來,抖如篩糠,之前她還覺得南惜好欺負,就算她幾次找茬,楚南惜也並不能拿她怎麼樣,可是現在卻突然發生了改變。
像是一直隱藏起來的氣勢瞬間暴露出來,震懾得魏芝渾身發抖,骨子裏源於對強者的恐懼,讓她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南惜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嗤笑了一聲。
魏芝顫抖著,幾次張嘴都咬到了舌頭,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我……對不起,我這些也是聽別人說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南惜笑著打斷她,嘴唇微微上揚,卻是冰冷一片。“到現在了你還不死心?”
南惜抬手就是一巴掌,十足十的力道直接把魏芝掀翻在地上,臉上一片紅腫。她緊張地開始解釋,眼前的楚南惜太恐怖了,要是她知道陳勇安的事是自己策劃的,肯定會殺了她!
“不是,我……”
南惜冷笑著一腳踩在了她的手掌,冷聲打斷她:“你給了陳勇安我的地址,又告訴他我什麼時候會出門,什麼時候才回去,讓他等在房間裏,他要做什麼,你說這和你無關?魏芝,你是覺得自己太聰明,還是把我想得太蠢了?”
魏芝瞬間睜大了眼睛,她以為陳勇安早就得逞了,被人**這種事,楚南惜根本不好意思說出來,沒想到她竟然知道!
“很好奇我會知道?”
南惜低著頭,居高零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魏芝。“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從剛開始就錯得徹底,你以為憑陳勇安就能困住我?”
南惜從腰上拔出一把匕首,飛快地在手指中轉動著,刀光閃爍,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一看就知道,南惜的身手不錯。
“陳勇安身上的藥是不是也是你提供的?”南惜手中一頓,輕輕揮舞著手裏鋒利的匕首。“你膽子這麼大,看來不給一點教訓,你根本不會長記性。”
南惜拿過她的右手,匕首的刀刃拍在上麵,勾唇一笑道:“你的右手,好像很重要?談豎琴的時候必不可少吧?”
“你……不可以!不行!”
魏芝驚悚地瞪大了眼睛,倉皇想要後退,但是卻被南惜緊緊拉住,將刀刃抵在上麵,輕輕一動,就有血液流淌出來。
魏芝慘白著臉尖叫著哭了起來,周圍的人被南惜的魄力震懾,誰也不敢上前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我給過你機會。”南惜冷淡道。
魏芝抖著身體,不斷地說著對不起。
南惜將她的手壓在地上,手中的匕首高舉,一片刀光閃爍,飛快地刺了下去!
“啊——”周圍的人發出幾聲尖叫。
魏芝嚇得身體僵直,尖叫道一半的聲音戛然而止。
鋒利的匕首直插入地板,順著魏芝的手指切入,雖然沒有真的將她的手砍下來,但南惜想要給她個教訓,還是將她的手刺出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噗通”一聲,一動不動的魏芝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竟然是被活生生給嚇暈了過去。
“無趣。”南惜站了起來,目光在所有人身上一掃。
眾人早就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南惜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她們連看都不敢看。
南惜很滿意現在的成果,她已經厭倦了和這些人的遊戲,殺一儆百,無論什麼時候都十分管用。
她的目光最後停留在站在邊上的鄧夢凡身上。“鄧小姐,魏芝的手不小心受傷了,已經不適合留在音樂會了。”
南惜勾唇淺笑,像是剛才將魏芝嚇得昏過去的人不是她一樣,淡淡道:“你說對嗎?”
鄧夢凡皺眉看了看地上的魏芝,歎了一口氣,剛才魏芝已經把自己做的醜事承認了,就算是沒有受傷,也絕對不能留下來。
“我會讓人把她送回去。”
“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南惜直接越過地上的魏芝走過去,坐在鋼琴麵前,自己開始了練習。
悠揚的鋼琴聲在大廳裏回蕩,一句嚇昏過去的人還躺在地上,那把鋒利的匕首還閃爍著寒光,眾人心有餘悸,沒想到南惜竟然恢複得這麼快,心裏更是對她多了一份恐懼,紛紛把心裏的小想法都放棄了。
地上的魏芝很快就被人拖了出去,所有人都同時送了一口氣,覺得這事兒總算是結束了。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魏芝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南惜隻是動手嚇嚇她,把她從音樂會踢出去,這樣的懲罰已經很輕了。在靳深看來,敢把歪腦筋動到南惜身上的人,就是找死!
早在他看到地上那瓶春藥的時候,魏芝和陳勇安的結局就已經定了。
大廳中的人都不知道,今天究竟是他們最後一次看見魏芝,從此以後,這個女人就徹底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去處。
辰哲冷眼看著這一切,他絲毫沒有同情魏芝,隻是覺得這個女人蠢透了,就算是被砍了手,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他的目光落在正在彈鋼琴的南惜身上,突然發現楚南惜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麼柔弱,甚至比他還要凶狠,看她剛在眼睛眨也不眨就把匕首刺下去的樣子就知道了。
她根本就不在乎魏芝的命。
就算死了,也不會引起她表情的一絲波動。
辰哲握緊了拳頭,看來得重新想一個計劃,讓楚南惜付出代價!
等到身後的目光移開,南惜才微微彎了一下嘴角。
看來有的人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就算是看到魏芝的慘狀,也沒有放棄,真是不知道是該說他堅定還是不知死活。
不過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玩好了。
南惜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份,手中的樂曲也激昂了起來。
這次的音樂會,果然讓人越來越期待了。
——
一天的訓練結束,南惜還在演奏中,突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好帥啊……”
“這是誰?我之前怎麼從來沒見過?”
“我之前看過雜誌,好像是環球影視的總裁,還不到三十歲,到現在還沒結婚。”
“沒結婚?這麼帥又多金,怎麼會沒結婚呢?”
眾人一聽,頓時沸騰了。平時他們這些明星遇到的人,不是同行和她們一樣沒錢的,就是身居高位,但是已經腦滿腸肥,形狀如豬的老頭,什麼時候竟然會遇到這麼一個年輕有錢還帥得慘絕人寰的人物?
所有人都沸騰了,這裏的人中除了南惜,都是想嫁入豪門的,既然都是豪門,與其選一個年紀半百,又醜又老的,還不如眼前這個年輕帥氣的。
南惜沒有回頭,還在繼續著手中的彈奏,但是身後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了。
“好帥!原來是總裁,我還以為是模特……”
“別鬧了,什麼時候模特身上能有這樣的氣勢,靳總比模特還要帥!難道你不知道雜誌上那些模特都是經過ps的嗎?真正的樣子你什麼時候看過就知道了。”
“好高,得有一米九吧,如果能成為他的妻子就好了!”
“誰不想成為他的妻子?我也想啊,靳總多金又帥,正值年輕,雖然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但早就已經被評選為各項實力第一的黃金單身漢,唯一的遺憾就是性格太冷,十分冷傲,眼睛裏沒有任何人,再漂亮的女人也視而不見,眼光很高。”
“真可惜……”
南惜聽見那個名字,微微皺起眉。
身後有一個腳步聲逐漸靠近,南惜繼續著自己的演奏,對方就停在她身邊等著她。
南惜故意放慢了速度,本來一分鍾就能結束的,生生被她拉長成了五分鍾。
好不容易結束了,耳邊就傳來一陣掌聲。
那個外界傳聞冷酷無情的男人一臉的笑意,寵溺地著南惜,甚至有點厚臉皮。
“媳婦的鋼琴還是彈得這麼好,為夫很喜歡。”
“誰是你媳婦!”南惜抬手就一拳砸了過去,一點也不和他客氣。
靳深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大手裹住了南惜的拳頭,卸去了她手上的力道,緊緊地拉著。
南惜抽了一下,沒能抽出來,皺眉不滿道:“你來這兒幹嘛?”
“我來接你回家啊。”靳少語氣中有點可憐巴巴的。
南惜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到周圍那群讚歎靳深的人此時都一臉呆滯。
說好的冷酷無情呢?
說好的任何女人站在他麵前,他都不為所動呢?
原來不是不為所動,也不是冷酷無情,而是眼前的人不對,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浪費感情。
靳深就是個巨大的麻煩,南惜用力甩開他,抬腳就走了出去,把靳深像是病毒似的甩在了身後。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