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雪》簡評(一)(2 / 3)

謹祝快樂安好!

若有文字材料,如報紙登載你的事跡等請寄給我複印件!謝謝!

注:黃中岩教授年高體弱,帶著嚴重的哮喘病幾次來寒舍對《白雪》采寫文章,單談看法的信就寫了十多封。這裏我選用、摘錄幾封最短的信,以示對西安交通大學這位老學究的衷心感謝和敬意!

孫君仙老師:

您好!

首先祝您經過一番辛苦《白雪》終於問世,且獲得了廣泛的社會效應。

孫老師,當我在收音機裏聽到了關於您小說《白雪》的介紹及其創作經過,無不被其深深感動,尤其是您的不平凡的經曆和您坎坷的人生,可恨的上帝給予了您不公平的待遇,動蕩的時代造就了您倔強的性格。忘不了你那營養不良的身軀,忘不了你那為了買稿紙而賣了一包衛生紙,忘不了……

孫老師,我沒有讀過《白雪》,根據介紹,憑空猜想,《白雪》可能是以您的身世為線索,以您所經曆的人和事為素材,與其說是對不公平遭遇的抗議,不如說是您拚搏進取的足跡。

孫老師,我及所有敬慕您的讀者期待著您的作品問世,以您坎坷的經曆勉勵教育所有青年人,使他們珍惜青春,珍惜現在,麵對現實,不斷開拓,成為一代有用之才。

孫老師,我是一個文學愛好者,已有幾篇不成體統的拙作見諸報端,但更多的是失敗,一句老實話,有時稿費不及買筆墨紙硯錢,有時便氣餒了。但麵對現實,首先是生活,我已二十四歲了,現在選擇了醫學,文學和醫學本來是一家,文學醫治人的靈魂,醫學醫治人的身體,一個人不僅需要強健的體魄,更重要需要純潔的靈魂。因此決計以醫學為物質基礎發展文學,我想這一條路是可行的。您說呢?

孫老師,盼您能夠把您的《白雪》簽名郵送一本,以便能拜讀並從中得到啟示,因為現在不知地址是否記得準(從收音機聽的),及書款,不便郵款,請諒,收到書後一定如數寄來,請放心。

祝身體健康、文筆生輝

君仙同誌:

你寄來的9月26日寫的掛號信及信內所附的幾份複印件收到了。謝謝你!

你不要太謙虛了!你寫的信、文章都寫得很流利,很好,不然的話你寫的小說《白雪》陝西人民出版社怎麼會為你出版呢?不要太謙虛、太自卑了!要像我們中華民族一樣,要有雄偉、自豪的氣魄。我們許多黨和國家領導人如陳雲、李先念同誌等他們都是工人出身,陳雲原是上海商務印書館的工人、李先念原是湖北的一位木匠。他們參加革命後,在黨的教育下,在實際鬥爭中鍛煉,茁壯成長。建國後陳雲任國務院副總理主管經濟工作。李先念任副總理,主管財政金融工作擔任過財政部長。他們都在革命工作中都作出優秀的、卓越的成績,受到全黨、全國人民的愛戴和尊敬。我還是以前勸你的一句老話,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多向前看,你和你的女兒一定會有美好的、幸福的明天!

君仙同誌:

您好!

您的經曆、您寫《白雪》時所付出的努力、辛勞與智慧的創造,使遠在天邊的我深受感動。我怎樣才能買到您的《白雪》呢?

我是一個漁民出身的個體戶,也有許多坎坷經曆,您對生活的熱愛,身處逆境時所表現的非凡勇氣和毅力,永遠鼓舞我迎接新的挑戰,走出自己的路來。

向你的女兒問好,在這樣一位母親身旁長大的人,她的愛心、品格、誌向、求知欲和創造精神以及對待勞動的態度等等都是不會差的。我也有兩個讀初中的女兒。大的在校裏有個筆名叫冰妮,還有個很要好的女同學(筆名冰葦)。我想買四本書,請您在扉頁親筆題幾個字好嗎?分別給“冰妮”、“冰葦”、賽楠和我。我們除了閱讀,還要珍藏呢。

請您告訴我書款郵資彙哪裏?還要麻煩您包裝付郵,真不好意思,太謝謝您啦。

我希望孩子們在您的書中也得到許多許多東西,讓《白雪》精神永遠伴隨她們!

致敬!

孫姐:

您好!

我在市食品廠工作,現停薪留職在家。

我從西安電視台“生活ABC”的節目裏看到你的《白雪》已經發行了,於是當時我就冒著酷暑奔波尋找在北大街的各家書店,均已沒貨,最後在西華門一家書店打聽到,鍾樓書店有此書。當時我急忙地來到書店時,已是大汗淋漓,衣服被汗浸濕的隻剩下衣服的邊是幹的。我急忙來到文藝櫃台前發現有《白雪》,我的心就如獲寶一樣,非常激動,於是我就買了一本趕緊騎車回家。回到家裏就愛不釋手地閱讀起來,忘記了給家裏人做飯,真想一口氣把它讀完。由於白天的奔波和心情的激動到了晚上七八點鍾我感覺到頭昏,房子在打轉,心裏惡心嘔吐,這我才知道可能是在高溫下奔波中暑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稍一翻身心裏就難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覺醒來已是夜裏一點多鍾,我感到頭也不太疼了,心裏也好多了,於是我就又捧起了《白雪》,可以說我幾乎是一口氣把它看完的。我被書中的人物所吸引了,白雪一個弱女子經曆了曲折、不平的人生之路,一件件倒黴的事都落在她頭上。婚姻上的挫折最使我震動,人世間的愛情悲劇何時才能終止,有情人不能相愛,無情人卻生活在一起,打打罵罵,吵吵鬧鬧,無休止地爭議,荒度時光,沒有真正的相愛,沒有諒解怎能彙成一條愛河,怎能唱出一首相親相愛的讚歌。

汪洋你在哪裏?你是否還記得你的白雪?

田濤,你是白雪的丈夫,你奉獻給白雪無私的愛了嗎?既然你們生活在一起,你稍改一下夫權思想,替白雪著想些,理解白雪,白雪也許不會和你離婚。

當我看完這本書後,心情難以平靜,書中的內容雖沒有什麼豐功偉績,確實有感人的閱讀魅力。這本書出自您隻有五年級的文化水平手中,真是來之不易,付出的艱辛和血汗。

我現在是一位中年女同誌,我一生的愛好也就是愛看長篇小說。回顧二十年前我青年時期,曾經讀過《青春之歌》《野火春風鬥古城》《新兒女英雄傳》等等,那時的我無憂無慮,讀完後可以和夥伴們暢談書中的內容和讀後的感想。隨著歲月的流逝,成家立業,繁忙的工作,家務的繁瑣,兒子的護理,幾乎把我這讀書唯一的愛好也驅走了。轉眼二十年過去了,兒子也十幾歲了,閑暇下來我這個愛看小說的愛好可以說不減當年,特別是看到電視台播放您的《白雪》發行了,這更加喚起了我的餘熱。您拖著病弱的身體把此書修改八次,而且七次都是一遍一遍地抄謄出來的,您的堅強和毅力,使我佩服您,尊敬您。

讀完此書,我很想和您本人探討一下書中的內容和讀後的感想,問候您病弱的身體最近如何?但願您的身體健康,提筆創新,我全心地祝願您,您能像台灣的瓊瑤一樣,寫出電視劇本來,讓電視節目裏再一次展現您的風采。孫姐,我和您同生活在一個都市裏,也可以說就生活在您的身旁,可是近在咫尺難相聚,我無法知道您的通訊地址,無奈之下,在九月中旬,我給西安電視台“生活ABC”車蕾同誌去信談了我的想法,讓她幫我這個忙,於是電視台的同誌很講信用,給我回了信,告訴我您的地址。孫姐,我知道您一定很繁忙,所以說請您諒解我這一次的打攪。孫姐:我想拜您為師,和您交朋友,您能接受我嗎?以上我拉拉扯扯寫了這麼多,有不當處,請諒解。

暫不多談。

祝您萬事如意。

孫姐:我來找您,您不在家,您是否願意接受我這個朋友和徒弟,請您給我回信。

君仙同誌(按年齡稱您阿姨較合適):

您好!

您的事跡、您的精神確實打動了我。國慶期間我終於將寫您的報告文學《啼血的杜鵑》(原題為《含淚的微笑》)寫成。現已分別給一家報社和一家雜誌。到時發表後,我一定給您寄上幾本(份)。

孫老師:請打問一下王敬如老人,半月前,我寄給他的、采訪他的照片收到沒有?

祝冬安筆健

注:此信摘錄。李榮國記者在就讀藝院學習期間,擠時間四次從北京專程來寒舍采訪我,文刊分布全國,這種看得起普通人、與基層民眾同呼吸共命運,真誠負責正義的敬業精神,體現了一個記者良好的職業道德和良知!我深深銘記著他!不知他現在何方?

君仙大姐:

您好!

在今年九月份我看“陝西新聞”時,從電視上看到了您的身影,聽了對您的介紹以及您自己對電視觀眾那種謙虛的言談。我終於在西安東大街新華書店,買到了《白雪》這本書,我不知有多高興。

君仙大姐:您的確是一個中國堅強的女性。您從小就那麼愛讀書。雖然家境貧寒,自己文化淺,查字典艱難,又沒有像樣的稿紙。您在街上到處撿一些可以用的廢紙,如饑似渴地拚命創作。在您創作的道路上克服重重困難,您那種堅持寫作和那種堅強的毅力深深地感動了我。

從您《白雪》一書中可以看到白雪在孩提時就是一個非常苦命的孩子。吃的那種苦和受的那種罪太多太多了。結婚後在劣境下受的虐待及毒打。“文化大革命”中受到的牽連,使白雪十幾年度過了那淒慘的歲月。不論再大的苦和重重困難,她總是像一棵翠柏青鬆,堅強地始終挺起她那瘦弱的腰杆,抬起她那高昂的頭顱勇敢地活下來了。

君仙大姐姐:我把《白雪》一書看了幾遍,每當看時,都是邊看邊流眼淚,止不住地流著。您寫得太真實了,您寫得太感動我了。

從《白雪》這一作品,您寫的雖沒那麼多華麗的詞藻,但句裏行間寫出了您苦難歲月的童年、少年、青年、中年的生活片斷。通過您十幾年的苦心創作,在1993年終於如願以償地使《白雪》出世了。

君仙大姐,您創作《白雪》那種頑強的精神是我學習的榜樣。

我是1951年出生的,還未退休,業餘時間也很喜歡在摸索地學些什麼。看了您的《白雪》使我有信心和決心想把自己多年想寫的東西寫好。

君仙大姐,我不知您的地址,想和您聊兩句,隻好把信寫到陝西人民出版社讓責任編輯孫見喜同誌轉交您。您接到我給您的信能回信嗎?如不能也罷,不過我也多麼想見見您這位可敬的大姐姐。

最後祝君仙大姐身體健康,生活愉快。

君仙:

幾封信都收到了,因為最近我比較忙,沒有聯係,歉歉。

前幾天,中國青年出版社總編王維玲同誌(他是原柳青《創業史》的責編)托人帶話給陝西,要幾部長篇看看,了解一些情況,其中提到《白雪》,我有的一本是您簽了字的,不好送他,你是否送他一本,如果簽字當然更好。

我最近還要去海南,大約本月10日左右回來。你把書就送到作協收發室交我,會有人轉遞的。

匆匆。即祝

冬祺

大姐:

這是我的愛人致您的一封信,代表了她的一片情意,她給孩子也講了許多孫奶奶的故事。憑心論,有這麼一位同樣正直純良的女人一道度過人生,也是我的一樁大幸運,有關她,當然以後也會慢慢講到。

祝一切安好!

孫老師:

您好!

我是建鵬的妻子――宋梅,真為難您了,輾轉托人。現在影集和書都已拿在我們手中了,請勿惦念。謝謝您在百忙之中還掛懷著我和孩子。

我雖不曾謀您孫老師的麵,但早就從建鵬那裏聽到好多您的情況,您的作品《白雪》我也看過。對您我是滿懷敬慕的,您依靠自己堅韌的勤勞和堅忍不拔的毅力,用雖經患難而仍純美的心靈譜寫出了一篇“讓生命之樹挺拔著生存”的壯麗樂章,我想這是需要經受多麼沉重的壓力,需要付出多少的犧牲才可得來呀。唯其如此,才益發顯得您“將已彎曲的生命之樹扶正”的艱辛偉大,也是更為艱難。所以對建鵬的結識於您,我覺得是非常的幸運,難得而隨緣的。每一次談到您,相互間都會被您的真誠、善意感動,打動。

孫老師,我和建鵬都是文學愛好者,因我曾學醫並幹了這行,所以在“注意力集中於文學”上就差了建鵬一層。話雖如此說,但就建鵬的閱曆畢竟還是有限(在一定程度上,閱曆決定了一個人對生活的感受),也還沒有邁步文學壘起的偉大殿堂;在他積累材料,豐富閱曆的起步階段,真心希望孫老師能給予他以點撥指導,而建鵬通過文學界朋友的幫助有些許的突破性的發展,都是我莫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