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因絮雖然覺得麵前這人是太後是上明錫的母親,但這些身份都沒有給她造成壓力,反而讓她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
華氏的目光由安因絮頭上戴著的那支發簪到安因絮臉上。隻見麵前的小女孩清瘦,卻儀神雋秀,神色並不慌張。
一想到安因絮的母親早亡,又經曆了父親去世的打擊,不由得又憐愛了幾分:“你喜歡聽故事嗎?”
安因絮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我給你講兩個故事吧。你的父親曾與餘炎師出同門,你的母親是他們的師妹。”
師妹?記得父親從來沒有說過,不過父親平時連她母親的名字都很少提起。
華氏繼續道:“他們二人不同,餘炎隻一昧追求眼前利益,而你父親不同,他放眼的是整個天下的太平。他們的師父曾經給出了兩個選項,一個是可以娶他的女兒也就是你娘,一個是可以得到他栽培多年的一個組織。結果你也都知道了。相傳那個組織關係到整個天下的安寧,餘炎得到了它變得更加沉迷於權勢,先皇無奈畏懼他手上的勢力,便一直無可奈何。”
安因絮接過話:“父親位居丞相,餘炎嫉其高位,想動用這股勢力,所以先皇和父親便將計就計,想要等待時機,想要一舉鏟除餘氏。”
安因絮這番話可謂是直擊其要害,然而華氏並沒有感到驚訝,隻是淡淡道:“五年前,你的父親為了國無奈舍棄了家,你可怪他?”
“說不怪是不可能的,但畢竟血濃於水,因絮雖是女子,國家大義還是可以理解的。那麼,還有一個故事是什麼呢?”
“還有一個故事嘛,”華氏望向窗外,雲卷雲舒,歎了口氣,“這個故事有點兒長,有機會再說吧。”
一定是個傷心的故事,安因絮這樣想著。
華氏摸了摸安因絮的頭發,說道:“真是個好孩子,五年前我就在想,若你做了我的兒媳,我該是多歡喜啊。”
五年前,上明錫難道就想娶自己?想到這兒,安因絮的臉頰微紅。
華氏看到安因絮這般又說道:“哎呀,我都五年沒有看過煙火了,明錫這個小子把煙火節取消掉了,如今你來了,百姓們又都可以看到了。你不用擔心,明錫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的。”
說話間,跑來了一個小宮女,“太後娘娘,恒忠公公來了。”
華後按了按眉心,無奈道:“哎,這才多久,就來要人了,在我這兒,人還能跑了不成。得了,你先去吧。”
安因絮很乖巧的“嗯”了一聲。
走了幾步,卻又被華氏叫住。“若你有一日想去找你的父親,就去靈棲穀旁邊的雲山,雲山終年雲霧環繞,你憑借你娘留下的發簪就可以找到路了。”
“我知道了,可是我現在還不想見他。”說完,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華後一人無奈地笑了笑,真的還是個孩子,都沒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