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在火海裏?柳樹邊好像站著一個人,他好像在埋著什麼。
突然場景轉換到了戰場。血腥、殺戮、哀嚎,怎麼會這樣?一方站在戰車上的人似曾相識,這時奚玉煙猝不及防的被一支利箭擦傷了臉頰,而那支箭的目的似乎是那個戰車上的男子。箭穿過了男子的胸膛。奚玉煙感到心絞一陣陣痛,望著男子無力的倒下奚玉煙隻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人巫之劫,你已經逃不了了,必須要有人犧牲,奚玉煙,你會選擇誰?”空中傳來了空靈的聲音。
“玉煙,你沒事吧?”
“玉煙,留下來吧。”
“玉煙,我們該走了。”
上清鏌,安因絮,阿逸怎麼會在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床上的人此時一直在冒冷汗,輕聲呼喚著,似乎是陷入了夢魘中。
“該醒了,該醒了,玉煙。”耳邊再次傳來了那個聲音。
奚玉煙眼眸緩緩睜開,這場夢真的好真實。那個夢久久停留在奚玉煙的腦海中,這間偌大的屋子裏隻有自己一個人,不免會害怕。奚玉煙走下床,拿起衣服走到了安因絮的房間。
少女各有心事,安因絮也沒有睡著,看到門被打開,月光下,奚玉煙的身影顯得很小巧可憐。
倆人躺在了一張床上,開始聊著自己內心深處一部分小秘密。
“因絮,你在想什麼?”
“我啊,我想了好多事。想起了我小時候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我想我爹和我的朋友。玉煙,我真的好害怕,我怕五年可以改變甚至摧毀一個人,我怕黑暗中隱藏的陰謀和殺戮,我爹已經不在了,我沒有依靠了。那你呢?半夜睡不著覺,跑我這兒來。”
“我剛才做了個夢,我不知道是不是神明的指示。一棵柳樹下好像埋藏著什麼東西,還有,還有……”那夢境還曆曆在目,奚玉煙不敢再去想,“你,還想回去嗎?”
這個問題安因絮不是沒有考慮過,隻是怕得到答案會讓一方受傷,所以隻能說:“我先去祭拜我的父親,然後見一麵故人,到時候就隨緣吧。”
“我陪你。”
五年前,自己身無分文,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還好有奚玉煙陪在身邊,當初第一眼見到奚玉煙,明眸善睞,所以覺得相信她是個正確的決定,果然五年後她也兌現了當年的承諾。回首五年光陰,自己想要的不過是“我陪你”這三個字而已。
淚意湧了上了,安因絮翻身摟著奚玉煙。奚玉煙感覺到肩上微濕,氣氛一下子變得傷感了起來。
“喂,你覺得上清鏌怎麼樣啊,你應該沒感覺了吧,你不是有那個小皇帝了嗎,咱們現在住在人家家裏,還要有求於人,要不要有所表示啊。”
安因絮打趣道:“表示?如果你當真想表示一下,那你就以身相許吧。”
“哈,你敢取笑我!”奚玉煙輕輕掐了一下安因絮,小臉微紅。
這兩人打鬧到很久,累了,便歇下了。
兩天後。
上清鏌換上了朝服,與當初一身儒者裝扮截然不同,上清鏌有禮的說道:“禮數不周還請姑娘諒解,不過我冒昧的問一句為什麼偏偏今日要去祠堂。”
其實安因絮等人入城後,上清鏌曾暗中派人去調查過他們,結果沒有一點消息,心中自然有些不解懷疑。
看著安因絮蹙著眉並沒有回答,奚玉煙著急的替答道:“因為我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皇上,我想見見世麵……”還未說完,奚玉煙腦海中突然蹦出昨天夢中驚險的場麵,那個人好像就是眼前人,下意識的盯著上清鏌半天自己竟沒有察覺。
上清鏌從小到大什麼眼神沒看過,朝臣欲望的眼神,華後慈愛的眼神,可這丫頭眼神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擔心。一雙杏眼清純嬌憨,眼神幹淨清澈,較之安因絮的桃花眼有另一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