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寒背對著錦諾,強忍著擁錦諾入懷的衝動,痛苦的閉上雙眼。驀地睜開眼,身影一晃,人已經在艙外。果不其然,不遠處,一艘較大的畫舫慢悠悠的在水麵滑行,說不出的愜意。而一身黑的臨風祭師站在畫舫前端,因那人背對著慕雪寒,看不見他的表情。
慕雪寒緊攥拳頭,雙眼裏迸射出強烈的恨意。許是感覺到了慕雪寒的敵視,對麵的黑衣人轉過身來,也盯著慕雪寒。兩人對望了許久,雙雙縱身騰空交手。片刻。兩人已過了一百多招,仍未分出勝負。臨風祭師意在活捉慕雪寒,迫使他為臨風效力,所以並未使出殺招。但慕雪寒不同,他一直恨臨風入骨,更別說這個當年間接逼死自己父母,阻止自己報仇並把自己打落懸崖的人,所以招招致命。見一般的功夫拿臨風祭師無可奈何,慕雪寒雙眸閃過一絲殺意,隨即,借臨風祭師手上的揮力,在半空彈跳遠離淩風祭師十米左右,然後將身體懸在半空。閉上眼,猛地睜開,雙眼銀色光芒咋現,額頭銀色印跡閃過一抹光芒,仿佛呼應他的雙眼。
臨風祭師一驚,眼前的景象與十六年前何其相似。隻是現在麵對的已經不是那個小孩子了。看著被銀色光芒包裹著的慕雪寒,臨風祭師揚唇露出一抹笑。此時的他早已不是慕雪寒的對手,他感覺得出慕雪寒從心底湧出的恨,那種恨幾乎可以毀天滅地。反正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他都必須承擔,誰讓犯錯的是他的祖先呢?閉上眼,等待慕雪寒的攻擊。
見對麵的臨風祭師閉上眼,一副任君宰割的樣子,慕雪寒銀色雙眸閃過一抹詫異,隨即被恨意湮沒。手上使力,漸成型的冰藍色的風之劍又變大了一點,冰藍色之光更純,也就意味著攻擊力更強。因著慕雪寒周身強大的氣場,湖麵已經開始波動。兩隻畫舫就好似行駛在風尖浪口上,隨著翻滾的江水上下顛簸,左右搖晃。強大的氣場壓迫著水麵,一層又一層水浪似被風卷起,騰空高達幾十米,在臨風祭師與慕雪寒之間形成一圈又一圈水牆,驀地又瞬間落下,砸在水麵激起一片又一片水花。周而複始,仿佛不知疲倦,卻又那麼的自然。
一切就在不經意間發生,慕雪寒舉著風之劍向臨風祭師刺去,劍尖已經到達臨風祭師的咽喉,慕雪寒卻震驚於那人的平靜,那人唇角的仿佛解脫的笑。
“少爺,請手下留情!”伴隨著馬蹄聲而來的是帶著欣喜帶著驚恐的女聲。
慕雪寒身子僵了僵,轉過頭,呆呆的看著此時正一臉傻笑的看著自己的人。確切的說,是個身著棕色衣服的中年婦人。
比之於慕雪寒的僵硬,臨風祭師表現出來的卻是震驚。
“少爺...能不能先放了他?”棕衣婦人指了指被慕雪寒用劍指著咽喉的臨風祭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