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郎劍威仍在翻看著報紙,小篆沒有去打擾他,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到他左手邊,自己捧著另一杯靠到長沙發一端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呡著。
室內安靜得隻聽得見郎劍威翻動紙張的沙沙聲,不知何時這沙沙聲也消失了,“你在笑什麼?”郎劍威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來。
“啊!”小篆正在暗自偷樂冷不丁地手一鬆,捧在手中的杯子向下落去,郎劍威的左手迅速探出接住,將還剩半杯熱水的玻璃水杯放到茶幾上,皺眉道:“從剛才你就一直在偷著笑,是什麼這麼好笑還這麼入神?”
小篆被他一問再也忍不住將方才叫羅明飛自己去找華天博士的事對他學說了一遍,郎劍威聽後也不禁莞爾,但他立刻對小篆說道,“你呀,太愛惡作劇,他去找博士的目的是為了你,你不該作弄他。”
小篆奇道,“你不是挺不認同他的嗎?怎麼反過來替他說話?”
“他不認同我也好,我對他有偏見也罷,這些是我們男人之間的問題,可你這樣去捉弄他就不對了。他能做到本市刑偵隊的一把手,本身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又能弱到哪裏去?你的小伎倆瞞不過他的,在識破你的前提下他仍去找博士,就衝這點他這人還是不錯的。”
羅明飛喜歡小篆他何嚐看不出來?像小篆這麼好的女孩子沒有人喜歡才叫見到鬼了,他第二次遇到小篆時不就看到一個男孩子在雨裏追著她嗎?
羅明飛對小篆的喜愛是真心的和文浩的不同,文浩愛小篆同時也包括她的身份和家產,隻要唐氏的上百億資產被他囊括到手,他還能做到和小篆相守終身嗎,很難!
像他那種風流慣了見一個要一個的花心大少,要求他對一個女子忠貞不二、永不相棄、攜手百年還不如直接騸了他落得清淨!試想哪個女子能夠容忍自己的愛人除了自己還同時擁有數個女人?如果她能忍得下,那她就是有病!
羅明飛是真心希望小篆能夠幸福的,如果此次的新郎是羅明飛,他不會自信到使用遠程狙擊的手法阻撓婚禮,而是直闖婚禮現場將小篆接走。
小篆收起笑容仔細想了想,確實覺得這樣做有些過了,於是起身取來手機撥打華宇的電話,拜托他將羅明飛想知道的情況告訴他,務必不教明飛再到博士那裏去“自投羅網”。
電波那一頭心照不宣的華宇笑著應下,他怎會不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明飛和他的關係不錯,他自然不會叫他吃這個苦頭,至於自家伯父那邊芷霞早已告知他研究已經基本成功,可以運用到臨床治療上了。
這就意味著他和芷霞的婚期可以定下了,下月一號,就是新年的那一天,華宇說想叫小篆他們兩個做他和芷霞的伴郎和伴娘,小篆開心地拍手答應。
郎劍威站在玻璃幕牆前見她收線了,開口問道:“你又答應誰什麼了?”小篆衝他扮了個鬼臉。
“過來!”他向小篆伸出手將她牽過來靠進自己懷裏,他就知道她雖然喜歡胡鬧兼惡作劇這是天性使然,但她決不會蠻橫到完全不講道理,一旦發現自己做得不對時她會立刻前去彌補修正,這就是她善良的一麵,可是她的善良同樣會給她帶來傷害,這個世界如此複雜沒有什麼是不會發生的,這就需要他在她身邊時刻的守護,決不叫同樣的事再次重演。
小篆見他凝眉沉思,便也安靜下來,可她又很想知道華宇和芷霞的婚事都定下來了那麼他們的呢,方才自己都在羅明飛麵前確定了他們的關係,不明白他又是怎麼考慮的?
剛才小篆還在接聽電話的時候,郎劍威也對羅明飛點明了小篆是自己的未婚妻,隻是小篆工作的時候太專注了沒有聽到。
這一段日子,郎劍威天天都到唐氏來,跟上班似的準時準點,幸好大廈上上下下的員工都已經熟知他的身份,否則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是唐氏新招的一白領呢。
終於小篆忍不住了,伸出食指想揉平他的眉尖,“阿劍,你在想什麼?是打算回沈家接替文浩的工作了嗎?”小篆還是沒有問他求婚的事,這種事兒不都是要男人主動提出來的嗎?
“嗯?”郎劍威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沉吟道:“回沈家是必然的,但是……”
“啊!我說錯了,你現在是沈氏的合法繼承人,沈伯伯會委與你重任的。”
郎劍威微微一笑,道:“小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要說的是梅家雖然覆滅但不代表我周圍的水就清淨了,我不能讓沈氏也混進這檔渾水之中,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