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瞧這記性,還是我來問吧,羅明飛說道:“梅家完了之後,郎劍威消失近半年,你知道他這段時間的行蹤麼?”
小篆的明眸轉了轉,說道:“到外地找工作去了呀,畢竟本市熟人多要他自己找上門去求職他抹不開麵子。”小篆的解釋很附合郎劍威那孤高冷傲的性子。
“是嗎?”羅明飛不相信,因為她的眸子轉得很可疑,和微表情中所指出的撒慌的表情一般無二,他開口揶揄道,“不錯呀,他到外地打工去,你在這裏準備嫁人?”
小篆心虛地扇著長長的睫毛,弱弱地反問道:“你不知道嗎?我和文浩有過指腹為婚的婚約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說我能違抗嗎?”
“……”羅明飛被氣得牙癢癢地,“如果當時沒有人向婚禮會場射擊,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
小篆立刻機靈地轉移話題,“對了,那個開槍的人你們抓到沒有哇?我不是把彈殼交給你了嗎?那應該是重要線索吧!“
“……”羅明飛被她激得幾乎接近抓狂,那些個彈頭都被她用手套給擦個幹幹淨淨,能在上頭找到線索那才叫怪了,他忍了又忍,最後沒好氣地說道:“沒有,什麼線索都沒有。”
小篆做思考狀,道:“或許又是哪一個有反社會性格的人幹的?”
羅明飛被氣樂了,“哪兒那麼多反社會性格,就你這破運氣一年能碰上幾趟。”
兩人坐著又聊了一會,電話鈴響了起來小篆去接,這時有人敲響房門,小篆喊了一聲“進!”門開了,郎劍威打外邊走了進來,見羅明飛在座,他微微一怔,臉上並無多少意外的神色,目光一閃瞥見羅明飛麵前茶杯裏剩下小半杯的水,心知他已經到來多時。
“哦,羅警官,真是稀客。”他淡淡地同他打聲招呼。
“是呀,今天難得休息,來找小篆隨便聊聊。”
“羅警官願意將我的未婚妻當做聊天對象,那是在下的榮幸。”郎劍威走到室內一張沙發前坐下,隨手從茶幾上抽出一份當天的報紙,翻開來,沒有向羅明飛再看上一眼,仿佛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小篆掛斷電話背著手過來笑眯眯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郎劍威頭都沒抬,清冷的語音道:“沒說什麼,羅警官難得有空來一趟,小篆你就陪他多聊會兒。”
羅明飛起身說道:“不聊了,小篆也挺忙的我就不打擾,告辭了。”
聊天的話題人物都出現了,傻瓜才會再當著他的麵肆無忌憚地談論本人,這人一進來就酷酷地扳著一張臉,這殺傷力可不僅僅隻爭對女性,女人會被他誘惑,記住,是被他誘惑,就他這冷眉寒眼的,天性就是一副涼薄的樣子,世上能吸引他的隻有小篆一個了,而男人搞不定是被他揍,挨揍的原因毋庸置疑自然還是因為小篆。
論打架羅明飛可是從沒怕過,小時候生活的大院裏他可是打遍天下無敵的孩子王,在學校裏他參加過校方組織的國術社團,後來在部隊的幾年間他的搏擊成績年年都名列軍區前茅,他就不信眼前這個看起來算不上健碩的男人他打不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羅明飛就有一種想試試的衝動,他把這種衝動解釋為,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資格擁有小篆,如果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那麼教人怎能放心將小篆交給他?
郎劍威將目光由報刊上移開,抬起頭對他道:“那小篆送送羅警官,我就不送了。”
羅明飛回敬他一句:“不必客氣!”轉身踏出小篆的辦公室,方才郎劍威掃過他的目光叫他有種被狩獵的獵手盯上的感覺,第一個念頭就是盡快離開。
吖呸,他又不是獵物!這更加激起他男人天生的好鬥之心,看來有必要找個時間同他切磋切磋,今天不是時候地點也不適合。
羅明飛不知道,今天他若是提出和郎劍威比試還有些許勝算,錯過了這次,等郎劍威的能力恢複到巔峰狀態他是半點取勝的機會都沒有了,當然這是後話。
小篆納悶地分別瞅瞅他們兩個,心道:這兩個人又不是第一次見麵,瞎客套蝦米?
把羅明飛送進電梯轎廂,他突然轉身探手按住正在閉合的金屬門欲言又止,小篆意識到他這是還有話要和自己說,便也移步跨進轎廂。
“明飛,你別介意,他就是這脾氣。”
“我了解,某些原因導致他對我有偏見,這恰恰說明他這個人不虛偽,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樣的人我與他有什麼好計較?小篆,我要說的是你似乎對我還是有所隱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