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眾人離去一個時辰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飛馳而至,為首一人一襲黑衣正是常安,他們居然真的緊跟著找到了這裏。常安低頭看著地上散亂的腳印,麵具下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色。紮木翻身下馬,查驗地上痕跡後躬身回稟常安道:“駙馬爺,根據這些腳印來看,對方大約有數十人,兩匹馬,他們似乎在這裏分開了。”常安道:“分開了?”紮木道:“是,看樣子是有兩人騎馬各自領半數人朝相反的方向去了。常安問道:“他們去了哪個方向,你能看出來嗎?”紮木沿著腳印往遠處遙遙一望回道:“如果小人沒有猜錯,一隊人馬是去了西北方向,另外一隊則奔東南方向的通州去了。”常安道:“西北方向?通州?你認為文天祥會在哪一隊裏麵?”紮木思索道:“通州海灣既不在宋軍掌控之下也不在我們手裏,一旦文天祥到了海灣便可搭民船南下,這對他來說算是極為安全的一條路了,至於西北方,小人聽說江陵知府張栻和文天祥乃是幼時同窗,二人關係緊密,相交甚篤,文天祥去江陵找他庇護也是大有可能的。”常安道:“你的意思是這兩麵都有可能了?”紮木囁嚅道:“小人愚鈍,分不出真假,還請駙馬責罰。”常安搖搖頭道:“分不出來就分不出來,沒什麼大不了的,換了我也分不出來,既然兩麵都有肯能那我們就兩麵都追不就完了。”回身對什銧,木柯拱手道:“還請兩位大師與我去分別追擊一隊人馬。”什銧哈哈一笑道;“駙馬爺有命,我師兄弟怎敢不從,不知道駙馬爺要追哪一路啊?”常安道:“我就去通州海灣看看吧,那就有勞兩位去江陵了,不知道大師要多少人手,盡可調撥。”什銧笑道:“那倒不必了,那些都是些普通宋軍,我師兄弟二人足以應付,不用再要什麼人了。”常安道:“那也好。”對紮木道:“你帶著所有人馬就地駐紮等我和兩位大師回來。”紮木急道:“駙馬爺,您不要幫手嗎?不然他們留下我和您去吧。”常安淡笑道:“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掛心。”什銧在一旁接口道:“紮木萬夫長,你就不用擔心駙馬爺了,以他的本事,剿滅數十個士兵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那些人怎麼可能傷的到他。”紮木一想常安那等武功,別說對方隻有數十人,就是再多十倍他也不會有什麼風險。當下躬身道:“如此小人便祝駙馬爺和兩位大師此行一帆風順,早些抓得宋臣文天祥歸來。”常安一拉韁繩對什銧道:“事後兩位大師與在下無論抓到文天祥與否都來此聚頭。”什銧木柯應聲道:“謹遵駙馬爺吩咐。”常安看再無其他事要交代,一揚馬鞭,如一陣狂風卷過直奔通州而去,什銧,木柯見常安動身了,也不停留相互一看紛紛策馬揚鞭往西北江陵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