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口水?!

猛地抬頭,景燦怒瞪著給她“溫馨提示”的那家夥,“程資炎,你誆我!”稍頓,她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詫,同時伸手探向程資炎的額頭:“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他……他剛剛在和她開玩笑嗎?

景燦隻覺小心肝突突直跳,有些懷疑程資炎的健康問題。

四目相觸,她看清了他眼底忽然籠罩的陰鬱,突突跳的小心肝,忽然之間就跟結了冰似的,凍住了。

手還沒碰到他的額頭,也就蔫蔫的放下了。

一撇嘴,景燦將手中的支票直接塞給了程資炎:“呐,給你!”

“拿著吧,是你自己贏來的。”

“本金是你的,我……隻是多了點兒好運。”聳聳肩,景燦依舊堅持,將支票給程資炎:“再說,我要這麼多錢也沒用。”

景燦並不缺錢,畢竟是景家的掌上明珠,光是她名下的資產就有不少,更別提她家長輩老早給她備好的“嫁妝”了。隻是,那些東西都有專人理財,並不需要她操心。而且,也習慣了自己賺錢自己花,心安理得的過關了。

可她手上這個就不一樣了。

這讓她有種不義之財的感覺,雖說這場賭局對她而言,是正義的,可到底還是賭來的,總覺得拿著讓她很不安。更何況,這數字的確太大了。

“當零花錢也好,做投資也行。或者去逛逛街,買幾個包包,幾套衣服……”

“程資炎,我可不是你包養的女人!”聽著程資炎輕描淡寫的教她如何花錢,景燦總有種自己被包養的感覺,以此抗議。

程資炎微垂眼眸,低頭看她:“或者,你還覺得少?”

“你聽不懂我再說……”後半句,卡在喉嚨內,怎麼都吐不出來。景燦忽然明白了,程資炎的意思是……是想用這筆錢,彌補他們之前的那件事兒吧!說白了,就和開一苞費差不多。

目光交織。

景燦的望著他,嘴角的笑容從半僵硬狀態,漸漸聳動,翹起,嫵媚惑人。

踮起腳尖,她朝他的耳廓裏吹了口氣,雙手卻依舊擁住了他的脖子,緊緊糾纏。

耳際的絲發,摩挲著他的臉頰,酥酥癢癢。

景燦的唇輕慢地擦過他的耳垂,若即若離,卻是極致的撩撥。

而那低抑的聲音,隨著她的靠近,緩緩從唇齒間流出,一字一頓,字字清晰,卻是曖昧,是蠱惑,是……

“程資炎,買你一晚——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