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紅唇微嘟,景燦親了下手中的紙牌,眼尾微佻,掃向幾乎要破口大罵的舒晚,淺笑低語:“也對……幸運這種神乎其胡的東西,總是要給配得起它那份神秘的人。即便不夠神秘,至少——也要幹淨吧!”

景燦是故意的。

她在這種場合,一字一頓的要緊“幹淨”二字,就比任何譏諷、唾罵,來的更為一陣見血。

“你——”

“誒,Wendy小姐,你不是輸不起吧!”挑眉,景燦直麵打斷了舒晚未出口的話,目光卻從舒晚幾乎鐵青的臉上掠過,落在Henry的麵上,看著他已經斂起的神色,淡淡開口:“Uncle—Henry,看來應了你之前的話,新手在賭桌上的賭運,總是好的讓人驚歎。不過,我想,以後我可不會再玩這些東西了,怕好運氣用光了,以後遭罪兒!”

俏皮一笑,一抹複雜的神色從眼底退下,景燦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神氣。可剛平複了情緒的Henry,卻在此刻又冷了臉。

可Henry終究是個老江湖,很快就恢複如常,一雙暗藏精明的眼睛,盯著倚著程資炎的景燦,展開一抹看似平和,實則僵硬的交際微笑,與程資炎寒暄:“程少真的又一位幸運女神啊,豔福不淺!”

“Uncle—Henry見笑了,燦燦是小孩子心性,你別和她一般計較。至於這些……”程資炎幾次想把掛在他身上的景燦給摘下來,但都忍了。他隻是淡淡的掃了眼桌上的籌碼,不以為意的再度開口:“你可以收回,反正這隻是一場小孩子的遊戲,不用在意。”

Henry一聽,目光微微一顫,“輸了就是輸了,哪有收回的道理。還是說,程少打算施舍我這老家夥?哈哈……”

眾人的議論聲在這時漸漸淡去,隻聽Henry笑了一陣後,就又補了句:“你小子少來和我客氣,說到底也都是景小姐贏的,要不要也是人家說了算。再者,論輩分,景家丫頭是我侄女,這些算是我給侄女兒的一點見麵禮,不為過吧!”說著,他抬眸看向景燦,意味深長的說:“丫頭,收下吧!當作是我提前給你們的紅包,等將來,請我喝杯喜酒就成了!”

在場的人精們一聽這話,趕緊附和。

又是一陣寒暄交際。

等眾人離開時,景燦這個大贏家,手中捏著一張支票,上頭的那一串零,讓她冷不丁的又笑了聲。

“口水快流出來了。”低沉的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鑽入耳中。

景燦一愣,下意識的抬手抹了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