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dy!
他無聲的念著,連續三遍,變換著不同的音調,從疑惑,到肯定,再到平靜的詫然!腦海中在這一瞬,插入了一個名字,一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名字——舒晚。
他知道,Wendy是舒晚的英文名,這名字還是他隨口給她起的……
“煊子,你看什麼呢?”察覺到景煊的異樣,坐在他身後的一名團長,揚手打了他一拳。
景煊側身躲過,收斂目光,又恢複了往日的神色,朝正疑惑的瞧著他的傅軒寅點了點頭說:“我去前頭打個電話。”
傅軒寅自如的點了點頭,目送景煊離開。而在他剛穿過人群,他就彎身建起了那本雜誌,仔細的看了看景煊剛才凝視的那一頁,怎麼也沒找到破綻。倒是後頭一個湊上來看的參謀,猛地拍了下腦門,亮開了嗓子:“啊呀,這名兒咋那麼眼熟呢?傅師,這英文是讀‘溫蒂’吧!”
傅軒寅看著參謀手指著的地方,頷首,“對!溫蒂,舒。”
參謀自己呢喃了即便,然後摸了摸腦袋,很不好意思的說:“瞧我這記性,上回我剛好碰見一也叫這名兒的姑娘,去找煊子。當時煊子出去辦事兒了,我就和她說了。她給了我張名片,讓我告訴煊子,說溫蒂來找過他。她好像就姓舒,名片上的中文名兒叫什麼來著,舒,舒——哦,舒晚!”
景煊走到車廂之間的空地,給程愛瑜撥了通電話,但她的電話還關著,是還沒下飛機,還是又把這茬事兒給忘了?不過他也沒閑著,在留言讓她開機後恢複他,就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在那段接通後,他說:“林叔,關於小魚的報道,你看到了嗎?”
“挺轟動的,比你看到的多的多。”手機裏,傳來男人戲謔的聲音,卻沉穩如舊:“阿煊,最新消息,你的電話來的真是時候,我剛剛讓人查了那家雜誌社,還有主編和該篇報道的撰稿人。原來,都是你們熟悉的,撰稿人是個叫羅皚皚的,和那小丫頭結怨了吧。至於那位主編Wendy—shu,你猜是誰?”
“誰。”景煊不適用疑問,而是一種肯定的語氣。稍頓,他在林叔開口前,問道:“是舒晚吧!”
“哈,看來你都會知道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忽然頓了下,停滯須臾,才繼續開口,不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偏移了方向,多少帶著些關切的意思。“阿煊,如果我沒記錯,你們的演習戰就要開始了,應該是今天出發去演習地吧!聽林叔一句,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依照丫頭的脾氣,也不希望你摻合進來。你就安心演習,拿個頭等功回來讓她驕傲下。她的事兒我會關照,嗯——還有,這次程謙麾下的,剛好是你們的敵對,你……小心點。不管是為她,還是為自己,都小心點!”
聽筒中的聲音,沉澱著年月的洗滌,浸透著一絲絲早已將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的關懷。但景煊聽得懂,他這話裏的話,意思是,程謙是敵人,敵人是不會留情麵的,你要小心。最主要的是在暗示他,程謙恐怕會借著這次演習,對他下手。
如果是這樣,那麼程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