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的衝動,換來的隻有嘲笑。
而景煊的自信,到了眾人耳中,那就是一段佳話。
首先反應過來的傅軒寅,在旁邊為程愛瑜說好話,並拉扯著一些虛假新聞報道,暗中指責這個八卦周刊有違事實真相。再加上眾人在上次特別采訪時,都對程愛瑜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倒也不會因為一本雜誌,幾張照片,加上那粗製濫造明顯誇大,跟風嚴重,嘩眾取寵的失實報道,就抹殺了心間那張總洋溢著溫和甜美,舉止神態都優雅從容的女子。
簡單點說就是,他們都相信程愛瑜,而不信蠻橫跋扈,前不久醜態畢露的柳眉。
這大概符合了中華五千年文化裏的那句精粹——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煊子,要不,去給你媳婦兒打通電話問問?”
就在景煊與雙眼赤紅的,像隻兔子似的柳眉之間,繃緊了一根弦,眼看著就要有戰火,一觸即發時。傅軒寅趕緊開口建議,適時打斷。而這時柳眉像是找到了個什麼台階,怒瞪著景煊,扔下一句——“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你是錯的!你會後悔的!”
然後,她就扭著被軍裝勾勒的極為窄緊的小蠻腰,氣急敗壞的衝出眾人的視線範圍,離開了。
而在她離開後,不少平時玩的好的戰友,都學著她的口吻,瞪著眼睛,調侃景煊。
景煊卻仿佛壓根都沒聽見,還在翻看那份雜誌,他奇怪的發現,隻有他和程愛瑜的照片沒有登出正臉,而是背麵。話中含沙射影的言詞,也沒有提及他,隻說是“精英訪問”中的某位重量級人物。這登刊的人,似乎對他格外“開恩”,而另外幾位,拍到的照片即便是普普通通的在吃一頓飯,都會被寫得格外不堪入目。
這是個什麼緣故?
正琢磨著,突然,一隻手掃開他麵前的雜誌。
“啪——”
雜誌掉在地上。
“這種破玩意兒,胡編亂造的,別看了。你還是趕緊給咱弟妹去個電話,說不定,人家姑娘比你還委屈呢!這時候,最需要人安慰了,當然,她最想要的,還是你陪在身邊啊!”
對這事兒,傅軒寅比景煊還急,一來是因為景煊的個性,從來都是把事兒擱心裏頭,再急都這樣,整一英雄主義的悶葫蘆。二來程愛瑜像現在是他家媳婦杜佳的心頭好,好妹妹,他可不敢怠慢。
要知道,得罪了老婆,那可是要跪搓衣板的!
“是啊,煊子,快給嫂子去個電話問問。”
“煊子,咱弟妹雖然堅強,但那也是個女人。咱們臨出發前,你不是把結婚申請都交了嗎,那就是你媳婦兒了,快,去個電話哄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著,而景煊此刻,卻將目光緊緊地所在落在地上的那本雜誌上。垂著眼簾,掩去了深邃烏眸中的鋒芒,但那眼中閃爍的狐疑,卻是那樣的亮,亮的有些紮眼。
而地上的雜誌,好巧不巧,剛好打開到了扉頁,上頭列著眾人的名字。剛巧,主編的名字最為紮眼——Wendy—Shu。
Wendy?
Wen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