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嬌滴滴地喚著,發嗲的程度更勝昨夜在我房門外撒嬌的JM。看他顫魏魏地回頭看我,有些發白的臉上表情複雜難言。笑容更妖嬈三分。倚著門,做出柔弱無骨的嬌態,媚眼如絲,“我等你哦……”嬌聲軟語,刻意擺弄的絲線在指間纏繞,不意外地見到他的臉可疑地紅了下,一聲不發地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臉上的笑立時跨了下去,丟掉手裏的絲線,嫌惡地瞪著仍留有黏膩感的掌心。不用聞,也知道一定染滿了那種讓人惡心的腥味。
“一切都是為了生活……”雖然盡量將語調放平和,但還是聽得到自己咬牙的聲音。不過想到還有一根一模一樣的絲線正係在豬頭的那話上,束縛著年輕的欲望,我的心情又好了些。
楚家的色情產業中有一家“SM”吧,在當地是數一數二的,因為好奇我特地跑去觀摩過,還因此認識了一個在業內很出名的“SM女王”。不過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實踐就是了。但在古代,恐怕也沒有人比我更擅長這個了吧?
昨夜發現豬頭腿上的傷,我就敏感地意識到豬頭不隻是個施虐狂還是被虐狂。很顯然他也應該算是個有身份的人,既不能說又不敢讓人知道,當然,別人知道也未必敢動手。所以,他隻能自己偷偷地用針刺自己。
想明白了這些事,我心裏這個暗爽啊!隻要把這個豬頭訓練成女王忠心的奴隸,還不是輕鬆就達到我找人帶我離開的目的嗎?
抱著這個想法,我很是讓豬頭爽了一把。雖然沒有趁手的工具,但有珠釵、蠟燭、布繩,這些基本道具還是足以滿足還沒被正式被虐過的豬頭的。看得出,他很亢奮也很激動。就像楚安說的“你這個小妖精,會讓所有男人瘋狂……”曾經被訓練、熟知男人所有敏感點的我存心討好男人時的確會讓他們瘋狂。
彼時,就算是在道上心狠手辣的楚安不也對我寵得緊?隻是他不知道,倚在他懷裏的女人,目光總會偷偷地望向別處。
有些人,有些事,在某個時候是你不曾在意、不曾珍惜,甚至不曾記得的,可許久之後
,不經意間記起,才知你當時錯過了什麼,又是怎麼自私、怎樣過分、怎樣不知好歹。
楚安與楚言,是我心頭的兩根刺。兩個男人,一個是愛我的,一個是我愛的;一個是我負了的,一個是負了我的;一個被我出賣在前,一個謀殺我於後。
理不清的糾葛,理不清的愛恨,如今除了如火燒灼我心的強烈情緒外,什麼都沒有……
我,已經遠離了那個屬於沈萍的世界,對那個讓我愛讓我恨的男人而言,一切都已經過去。一個死去的女人,一段無需再掛懷的過去。
我死了。在每一個認識我的人心裏。
我活著。在一個陌生的時空,活在另一個人的軀殼裏,不為人知地活著——除了我自己,無人知曉。
什麼都沒了,空蕩蕩的……
我的恨,不論多麼強烈,那個人也永遠無法深切地感受到。不論做什麼,也傷不到他,徒讓自己的一顆心燒成灰……
真是荒唐!我的一生,竟成如此一場鬧劇。
無法壓抑從胸口衝出的筆。笑到胸口發痛,笑到渾身無力卻停不下來。
“真是瘋了!大清早的,在這兒嚎喪……”有人惡聲惡氣地大罵。也有人用力地推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