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趙月婷的臉上閃過一絲極為厭惡的眼神。“宋河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休了我趙月婷?”
宋河微微起身,彬彬有禮道,“趙師姐息怒,我思來想去,隻覺得我配不上趙師姐。我隻是東院之中的小小采藥徒,對於武學全然不知,也沒什麼聘禮。而趙師姐不同,才十六歲的年紀就已經踏入了淬內境第五層,即便是今年失手敗給了別人。再過了三年、六年的,也總會成為神啟學院總院的弟子的。”
一聽到宋河這話一出,趙月婷的玉臉瞬間變得鐵青,“宋河!你這是什麼意思?總院考核每三年一次,你居然咒我考六年!你……”
宋河卻不以為然,保不齊他一高興再教出來幾個申冰兒,那這個趙月婷可不是得考六年?
趙乾山一看自家女兒這般沒有城府,馬上嗬斥道,“月婷,夠了,你給我閉嘴!”
到底還是隻老狐狸,即便是心中再不悅,趙乾山也是對著宋河和和氣氣道,“宋河啊,世叔就這麼一個心願,月婷的天賦是不錯,可是你若是真心待她,世叔也就知足了。”趙乾山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其實,聘禮的事情倒也好辦。隻要你將你最寶貝的東西拿出來就行了。”
宋河眯縫著眼睛,在心中冷哼一聲。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前一世,趙乾山就總是揚言要借宋河的墨色玉簡參悟一番。宋河雖然癡了點,但也不是個傻子,說什麼也沒借。而趙乾山最後騙取玉簡的方法,正是借著下聘禮的由頭。
趙乾山這個老狐狸一字一頓道,“宋河,你……不是還有半塊墨色玉簡麼?”
宋河微微一笑,“世叔所言極是,隻是我還有些自知之明,即便有了聘禮,我這沒有武學修為的人也隻會拖累了趙師姐。”
原本笑到一半的臉,忽然僵住,趙乾山輕輕咳了咳,生怕宋河再說下去,“這等要事還需再做商議,今天天色已晚,宋河賢侄還是現在我這趙府小住一晚,明日再回去吧。”
宋河眉頭一皺,這哪裏是什麼邀請,簡直就是鴻門宴啊。他剛想推脫,趙乾山似笑非笑繼續說道,“宋河,你不會連這點薄麵都不給趙世叔吧?”
眼見著推脫不掉,宋河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前一世,趙乾山之所以膽敢那麼對他,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去了化崇洲,而今生不同,此時師父還在東院之中閉關,還得過些日子才會跟隨新晉的總院弟子一同去化崇洲的神啟學院總院之中。
一想到現在還有師父這個仰仗,宋河微微安心。即便是趙乾山現在想生吞活剝了他,有師父在,諒他趙乾山也不敢怎樣。
想到這裏,宋河大搖大擺的跟在奴仆身後去了趙府的廂房。
宋河離開後,正廳之中隻剩下趙乾山趙月婷父女二人。
“豈有此理!”剛才還滿臉堆笑的趙乾山一掌便將麵前的赤金石長桌震碎。“宋河那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竟然膽敢來退我女兒的婚!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還不得成了我趙家的笑柄?”
趙月婷也是娥眉緊蹙,“爹,你都不知道,我一去東院找宋河,就發現那個打贏我的申冰兒竟然也圍在他身邊。難不成這個宋河還是嫌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