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枯草,母後千想萬想沒有想到,你怎麼能如此狠心,以前的好心腸都是裝的嗎?”王後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回來,什麼,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我不知道母後在說些什麼。

“母後,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從被子裏出來的,隻知道我是被押走的,容徹隻是滿臉擔憂的看著我,這樣的莫須有的罪名要我如何承認,我看著地上紮滿針的布娃娃,上麵是柔兒的名字,還有小玉莫須有的說辭,小玉為什麼要那樣陷害我,她是跟了我這麼些年的貼身丫鬟啊,我們還一起搓麻將,一起吃過東西,為什麼她要指控我?我最後看了一眼容徹。

牢房真的很黑,我縮在角落,有老鼠竄過我的腳邊,我沒有尖叫,隻是挪到了另一邊。我討厭被冤枉,所有的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這樣一個我認為是家的地方,原來是這樣的險惡,看似和睦的表象背後的殘酷才最恐怖的。難道是柔兒?不對,柔兒和小玉不熟,可是容徹並沒有其他的妾侍,雖然他寵我,可是有誰會如此恨我?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知道容徹是相信我的,這就夠了,一切留給明天吧,今夜就在牢房睡一夜吧,想到地上有老鼠,我還是提防著,後半夜我在半醒半夢中又見到了那個黑色的身影,他隻是緊緊抱著我,而我蜷在他的懷裏,我抬起頭,似乎看見了宇夕,似乎看見了那個黑色的身影是宇夕,可是一刹那便變成了宇文絕易,我醒了,發現臉上全是淚水,看見自己還在牢房,小窗子有些蒙蒙亮,天亮了,煩惱又要開始了。

第一次覺得去王後宮裏的路是這樣的漫長,這樣的陰森。

“枯草,巫蠱是宮裏的大忌,你知道,為何還要這樣?”王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看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有些譏笑,隻是紮一個布娃娃難道真的會實現,要是管用,大家都在家紮布娃娃好了,何況我根本就沒做這樣的事。

“不是我。”我百口莫辯,也不想說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可是小玉在你房間發現的,這又作何解釋。”

“要陷害很容易,母後怎能妄自定罪。”

“柔兒懷孕了,你卻這麼久未懷上,母後理解你,可是你這樣太偏激了。”

“不是我,我不會做這種事的。”

在這樣串通好的陷害中,我知道我再狡辯也是枉然。

“母後,肯定不是枯草,兒臣會查清楚的。”容徹衝到了王後麵前,我竟然有絲絲的心疼,就一個布娃娃要一個太子低下頭。

“徹兒,你怎麼查?母後知道你愛枯草,可是宮中最容不下的就是巫蠱之術了。”

“給兒臣五天,定給母親交代。”

五日之約,我在牢中想著容徹會不會把真相查明白,我相信容徹,他那麼能幹,那麼聰明,肯定能查出來的,所以我不擔心。

容徹一直沒有什麼頭緒,小玉那咬定了是在我房中。枯草真的就要麵臨這樣的困境麼,第四天的夜晚,我在牢房忐忑不安,明日不知是喜是憂,容徹宿醉在宮殿上,柔兒看見了宿醉的容徹,上前扶起他,看著他這幾日長出來的胡渣,柔兒心中絞痛著,她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才四個月的生命,竟然如此的神奇,這是一個生命,她和容徹的小生命,看著眼前頹廢的不像樣子的男子,柔兒隻是在他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然後轉身回到了側宮。她坐在梳妝鏡前,一遍又一遍的梳著頭發,最終盤成了一個小鳩,拿著畫筆畫著眉,抹了胭脂,對著鏡中的自己露出一抹微笑,美得鏡子裏的人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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