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去王後宮裏的那條路,初秋的天總是這樣,風中葉夾雜著些寒冷,一片落葉擦過的臉頰,飄落在了地上,葉還未枯黃,泛著青青的色澤,我想起了那個在樹葉上作詞的女子,“乳烏啞啞飛複啼,城頭晨夕宮中棲。吳王別殿繞江水,後宮不開美人死。”後宮不開美人死,是啊,這就是深宮啊,是我所無法提防的地方,猜不透人心,此時我理解了作詞的女子,是那樣的哀怨,秋風吹起,那片重又被吹起,我看著它飄向了遠方,我已經不是當時我,不會再脆弱的選擇死亡,因為有值得我為之存活的理由,所以我要努力的好好活著。這一段路在我的思緒中走到了目的地,依舊是很多人,王後的妝容依舊是那麼是那麼精致,我承認王後真的很有氣質,也很有氣場,我依稀可以看見那個一起鬧鬧的母後,還有王後身旁的柔兒,今日尤其美麗,以前柔兒不愛化妝,隻是淡淡的妝容,今日好像是什麼喜慶的日子,柔兒不管是穿著還是妝容都是很典雅,是慶祝我這個太子妃的地位不保,還是慶祝自己快變成正室,我無法相信這樣善良的柔兒竟然也會如此的惡毒,我的心被容徹抽痛了,因為他淺淺的胡渣,我便知道了他是沒有查出什麼,我隻是歎了口氣,握緊了拳頭,我要鎮定,不是我,我為何要去戴著冤枉帽子。“母後,兒臣相信不是枯草做的。”容徹跪在了王後麵前。
“母後也相信不是枯草,可是這件事必須有一個交代。”
我突然想笑,是啊,這樣一個帽子任我狡辯又如何呢,這群人真傻,我覺得我是看戲的人,看著她們自導自演的戲,而容徹卻受傷了,這是我不願看到了,七尺男兒怎可為了我屈膝,我走過去,扶起了容徹,然後重又回到了我跪的地方。
“枯草,母後念在你往日的情分,將你貶為庶民,永世不能再見太子。”
母後這樣算是從輕了,沒有置我於死地,我該謝罪還是該再次說明不是我。
“謝母後。”我是怎樣吐出這三個字的,我自己也記不清了。
“母後……”容徹卻急了,他的眼中閃現了淚光,不見彼此比殺了對方還痛苦,我又如何不懂呢,他悲慟的神情再一次刺痛了我的眼,愛即是不愛,見即是不見,我們都要為彼此好好活下去。
“母後。”柔兒跪到了我身邊。我看著柔兒,我不明白柔兒要幹嘛,我見到柔兒看了我一眼。
“母後,一切都是我,是我做的布娃娃,我以為我懷了孩子,再紮我自己,然後放到枯草姐姐的房裏,這樣就沒人會懷疑是我,沒有人會想到自己會紮自己,而我也可以一舉除了夏枯草,是她一直以來奪去了太子的愛,隻要她死,我就能得到太子的心。”柔兒一口氣說完了所有。
“為什麼?”王後吃驚的看著柔兒,眼中除了吃驚有一絲的恐怖。
“為了得到太子的愛,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此刻的柔兒使我害怕,她一直是單純的姑娘,為何會如此的狠毒。
“那你為什麼此刻要承認,你的希望實現了,夏枯草被趕出宮外,你為何此刻卻要承認一切。”是啊,我也確實為此困惑。
“因為我剛剛看到太子剛剛悲慟的眼神了,我突然明白就算夏枯草死了,我也無法取代夏枯草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那麼我就徹底毀了他們的幸福,我要殺了這個孩子,我要讓夏枯草愧疚一輩子,是她的幸福毀了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這樣豈不是比讓他們分開更有影響,即使在一起,也是滿心的罪惡感。”柔兒朝我露出一抹笑,我清楚看的笑容裏的清澈。柔兒是那麼的愛這個孩子,此刻怎麼可能為了自己的幸福毀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