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的還有秦霏揚，皇甫擎倒隻是一開始的瞬間吃驚後平靜下來，不例外的是兩人都略微尷尬。秦霏揚臉都明顯地撇開了，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赤裸’大膽的選妃了，或許皇上不來看也是好的。
這出戲不知道和那無惡不做的國舅有沒有關係。秦霏揚轉過臉看向尤墨子，刹那間臉色頓變，手上的茶杯都掉在桌子上了。皇甫擎被驚到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眉蹙地是前所未有的緊湊。
隻見尤墨子，兩眼直愣地望著前方，突兀地，是那鼻子下的兩行鼻血甚為驚俱。那跳舞的女子媚眼對著國舅拋得那是一個連綿不絕啊。
旁邊的小太監嚇到，連忙提醒：“國舅爺，您流鼻血了。”
尤墨子回神一摸鼻下，手背上都是血。他一現代人看到類似熱舞的東西也會流鼻血？真正地應該是被那熱情如火給衝擊的。
下一刻，那邊傳來通報聲：“皇上架到。”所有人都齊刷刷地跪下恭迎。一黑色靴麵停至眼下，近在咫尺地壓迫。接著才轉移步伐。
“國舅替朕選得妃子進行得怎樣了？”皇甫暮恬坐在上位，見尤墨子的頭垂得老低，紫眸一凝——
“國舅那麼不願意看到朕麼？抬起頭。”
尤墨子一駭，不是他的錯啊。他也想抬起頭，隻是害怕接下來的事不在自己的控製範圍內。但也明白這個皇帝沒啥耐心。遂慢慢抬起臉，盡量忽視皇上眼裏的怔然，回答：“回皇上，三名已經選出來了，名字就在您麵前的冊子上……。”
“國舅這是演得哪一出？”
還能是哪一出？激情歲月唄。尤墨子沉默著不知該怎麼回答，腦袋又垂了下來。他有點怨言，皇上不是說他不來選妃現場全權交給他的麼，突然出現地讓人神經緊張。
秦霏揚緊閉著嘴，他看著尤墨子賓住呼吸不敢造次的模樣，內心有根弦替他拉緊了。至於皇甫擎才不會考慮太多，實話實說著：“剛剛最後一位秀女上台跳了舞。”
這樣說就夠了。皇甫暮恬雙眸睨視下去，下麵鴉雀無聲。舞台上那個跳熱舞的秀女低垂著臉看不真切，隻從衣著上得出大概，而已就明白了。
感到皇上的視線灼了過來，尤墨子幾乎要軟下身子了。
“既然國舅喜歡那朕就把她賜給你。”皇甫暮恬的如此賞賜對所有臣子來說是幸運的，可尤墨子卻感到脖子間冷嗖嗖的異樣，好像有把泛著寒光的刀架在皮膚上。
他跪下謝恩，謝地臉色惶惶然。
尤墨子憤憤地向皇宮正門走去，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人，是那個跳熱舞然後被皇上賞賜了的秀女。哦不，她已經不是秀女了，而是國舅的女人。
尤墨子捏著扇子背著手，一走到宮門外，旋個身看著這女子。
“本國舅看不上你這色兒的，從哪來回哪裏去，不然得罪本國舅是沒好下場的，聽到沒？”其實她長得不錯，很清秀。隻是他能要麼。
女子情緒不大對，看著尤墨子的眼神帶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意。她斂了斂視線，像是穩情緒，再抬起頭來有了笑意。尤墨子被她弄得怔怔的。
“以前你救過我的，忘了沒關係。但是我覺得遇上你還是讓我的命運有了希望。我沒別的想法，隻要能跟著你做奴做婢都心甘情願。”
尤墨子不解了，他從到這個世界就沒幹過好事，別人沒在扔爛菜葉的時候再補上兩刀就不錯了。所以尤墨子很肯定不認識這女子，跳起舞來還那麼大興。
“就算救過你，為了報恩你也應該離我遠一點。別裝熟了，趕快走。”
尤墨子不耐地揮著折扇，人就走了。丟下悲傷的女子看那馬車離去，她喃喃：“小墨，原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尤墨子幾近天色暮黑才到府邸，吃了飯，直接不學無術地躺床上歇息。門上敲了兩下，是莫綠的聲音。
“國舅先洗個澡睡，這樣會舒服點。”莫綠扶著他起來，準備幫他落衣，尤墨子阻止了——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莫綠笑笑，明了地退了出去。她也沒離開，就在門外守著。
退下衣物，包括束縛他胸的白色寬布。白皙小巧的腳踩在地上向浴桶走去，每一步都感到那纖柔的美感。身線曼妙如純潔之妖，晶瑩剔透的肌膚在光線下旖旎虛幻。沉下水裏，黑色的發垂在絕色的臉龐邊，整個人迷離地讓空氣都粘稠起來。
尤墨子舒適地輕靠在浴桶邊緣，手懶懶地往身上撩著水。然後成珠色曖昧地滾落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