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問選妃之事先關心起自己的傷口,試想怪異,但也沒多加猶豫。把袖子往上拉至半截,白皙通透的肌膚在微弱的光線下惹人眷注,上麵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瑕疵。皇甫暮恬的手落了上去,指尖由微微的碰觸到抓至掌心,細膩之感傳入心扉。
尤墨子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時瞄到另隻手上的折子,遞了過去。
“皇上,這是臣選下秀女的名字。”
皇甫暮恬的心神被拉開,看了折子一眼,視線似灼日一般落在尤墨子臉上。紫眸不僅深邃而且沉冷,水潭冰窖也不過如此。
他看都沒看折子就抽了回去,聲音異常霜寒:“出去!”
尤墨子震了一下,不知皇上的不悅從何而來,但是他不敢抬頭,遵命地俯下身就退了出去,臉色在外麵光線的直射下,尤為發白。
直到尤墨子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皇甫暮恬站立的姿勢還是沒有動,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握住成拳。
晚分時刻,尤皇後坐在鏡前由宮女梳理睡前妝,長發已經垂落下。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美麗當年,眼角都帶著妖媚。隻是還不能讓皇上念想麼?這麼晚了,皇上也不會來了。
這時,有宮女走進來。
“什麼事?”尤皇後扯下鳳釵。
宮女也是喜色,畢竟皇後得寵她們的日子也更會輕鬆些。
“回皇後娘娘,皇上來鳳曦殿了。”
“什麼?該死的奴才,皇上過來這麼大的事也不通傳。”尤皇後有些手足無措,叫使著身後的宮女,“快點給本宮梳好,動作快一點。”
兩個宮女急切地動作著,在幫尤皇後穿外套時,尤皇後一把打開。“不用穿了,出去迎接。”不用穿外套,隻有一件輕薄幾近為透的白色絲綢內衫套著,裏麵肌膚隱隱誘惑,蘊意不言而喻。
皇甫暮恬進來的時候尤皇後已經蹲著恭迎了。
“起來吧。”皇甫暮恬上前攙扶起她。旁邊的宮女們也都識趣地全部退出去。
“皇上,臣妾去斟茶。”尤皇後剛要轉身卻被攔住。不解還未及,皇甫暮恬一個攔腰抱起她往鳳床走去。
尤皇後明了地羞怯不已,嬌媚如花的臉埋在皇帝的胸懷裏。
紗帳垂下一徐春風,掩蓋不住嗌癡吟啼。身影交纏成綿。尤皇後迷離著眼,著迷於那健碩的體魄給予的力度,指尖似貪戀愛慕似挑逗寬厚的臂膀。
皇甫暮恬的紫眸沉暗卻又沒有迷糊。龍寵似乎隻在於床幃,交合地也算默契。
撩起紗帳,皇甫暮恬的雙眸已平淡。站起身離開鳳床,後麵尤皇後顯現疲態地探出半具香汗身子。
“皇上不過夜麼?”
“不用了。”
小太監走進來替皇甫暮恬穿衣,整理完畢就走了。尤皇後臉色落寂又悔暗地看著人影消失的入口。每次歡愛後就離開,腳步從未留下過,如今的狀態就如同生命自然而然地延續般簡單,自己有富貴,有頭銜,有權力。可是她還想要一份與眾不同。
有人走了進來,是皇上身邊的蕭公公。由他親自在每次尤皇後和皇上歡愛後都端來名義上的孕育滋補湯,說是希望娘娘早生貴子。尤皇後端過來全數喝了下去。
蕭公公接過空碗,還特別看了下碗底,才滿意地說:“皇後娘娘早些就寢吧,老奴告退。”
尤皇後虛弱地靠在軟枕上,她希望那個沒用的陳風能知道先回來找她,而不是繼續追殺國舅,不然在這個緊要關頭很容易穿幫,他要死也要幫她辦完事情之後。
尤墨子有點心事,是因為白天皇上的舉動不知何意,有一句話尤皇後說得及對,伴君如伴虎。可尤墨子不曉得哪句話說錯了惹上聖顏。
迷糊睡去,早晨醒來就接到皇上傳來的口禦:最後比試隻要國舅在場即可。尤墨子汗顏,這也太情緒化了,哪有皇帝把選妃當作兒戲啊。本來尤墨子還和自己選中的棋子來個理應外和的,貌似現在也不需要了。
最後決賽時刻,皇甫擎和秦霏揚倒是到場了,不過也是來看他國舅的能耐吧。尤墨子冷笑一聲,繼續盯著的秀女入神地邊彈琴邊唱,聲音不錯,但太傷感,對皇帝的身心健康有影響。尤墨子在麵前的名字上打了個大大的差。
旁邊太監扯著嗓子喊:“下一位。”
尤墨子的神經在這位秀女上來後受到嚴重的衝擊。露手臂,露大腿,赤著腳。頭發全部挽起,一上舞台就拚命扭腰,轉圈,撅臀,還邊拋媚眼。真是為了飛上枝頭當鳳凰無所不用其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