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雲夏椋看著百裏平靜地掃視著屋子裏的擺設,突然覺得有些慌亂,想要掩飾些什麼,腳下卻像被釘在泥土裏,無法動彈。
“這位是。”
目光投向翹著尖尖下巴一臉高傲的女人,百裏問道,唇角的笑意帶了些諷刺。
“唐紫葳。”雲夏椋張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百裏打斷。
“我大還是她大?”
漫不經心的話語,看著唐紫葳,莞爾一笑。那美麗的笑容揮發到空氣中,甚至還帶些妖嬈的氣息,卻讓她有些莫名恐懼。
“當然是你。”
微微蹙眉,沉聲道。
“OK,”抿唇,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唐紫葳,斂去臉上所有表情,淡淡說,“外麵等著,我有事情要跟王爺商量。”
似乎是有些不甘心,唐紫葳抿唇走出書房,路過百裏時,鼻翼間驀地變濃的刺鼻味道讓她微微有些眩暈,輕蹙眉,隨即嬌笑。
看著門被關上,上前一步,靠近雲夏椋了些,莞爾道:
“王爺,我想請你去看戲,不知道你賞臉不賞?”
看著她似乎與平常沒什麼兩樣的臉,不知道為何,他卻總是覺得有些不妥。
“看什麼?”
“看一場‘是誰心裏有鬼’。”輕輕湊上前,屏住呼吸,不讓自己聞到那些味道,在他耳邊輕聲說,“具體什麼時間,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來不來是你的事情,但是可能跟你的某個女人有些什麼關係。”
“女人,你是不是知道了?”
狠狠皺眉,愈加肯定眼前笑著的女人一定是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大手狠狠鉗製住她的柔荑,問道。
眼眸一緊,輕易掙脫開。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肆意聞著窗外的空氣,淡淡說道:
“聲音那麼大,我走半道上就聽見了。下次辦完事記得開窗戶,因為不僅聲音大,味兒也很大。”
緩緩轉頭,一隻手攀上窗框,看著雲夏椋,微微一笑,卻盡無笑意:
“雲夏椋,別拿你動過別的女人的手碰我,很惡心。”
話音剛落,敏捷地彈跳,從窗戶翻出去,穩穩落地,淡漠走遠。
她這是算什麼?怒火一點點旺盛起來,難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歡好也可以這麼不在乎地說一句“下次辦完事記得開窗戶”?!
“言秋。”沉聲喚道,壓抑著胸口呼之欲出的怒火,狠狠蹙眉。
“主子。”應聲答道,隻聽“嗖”地一聲,一抹頎長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閃現,單膝跪地,散發著濃濃的沉默。
“王妃幾時到的?”
雙拳緊攥,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出來。
“王妃大概在兩柱香之前停在離書房大概30丈的地方停下來,讓帶路的人回去,靠在樹邊閉目養神。”
“什麼表情?”
繼續問下去,顏色鐵青。
“王妃臉色不好看,沒有表情。”
“行了,你出去吧。”
驀地放緩語氣,輕聲道。話音剛落,那個少言寡語的身影再次如同鬼魅一般消逝,無影無蹤。
對那個隻會笑的女人來說,臉色不好看,沒有表情已經是極限了吧?
輕輕笑了笑,心裏的怒火瞬間滅下去,看著大開的窗扇,笑得莫名奇妙。輕點足尖,翻越出窗戶,沿著她身上特有的氣味一路尋過去。
看著不遠處邁步快疾如風的百裏,提高聲音喊道:
“愛妃。”
微微一怔,站住腳步。轉身的空當,隻覺得一陣風撲麵而來,眼前是雲夏椋滿麵春光。
“今天不演戲。”
微微挑眉,笑道。
“本王正巧今天也不打算看戲。”緊緊盯著她的臉,看得她有些莫名不適應,緩緩開口,“愛妃莫不是吃醋了?”
“王爺,你要知道。”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膛,皺眉開口,“我已經不是原來的百裏溫茶了。你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丈夫。所以我沒有那個必要自己給自己鬧憋屈。”
“本王隻是要應付她們。”口中解釋,看向百裏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討好。
“不要像一隻想吃骨頭的狗狗一樣看著我,”百裏的話頓時讓他變了臉色,“我沒說什麼啊,應付就應付唄。”
“百裏溫茶,本王已經跟你解釋了。”
語氣開始冒出寒意,眼眸緊緊鎖住她的臉,緊抿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