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皓冷冷的說道:“鄧淑妃,你要殺人滅口嗎?”
鄧淑妃渾身一震,舉起的右手無力的低垂下去。鄧淑妃,好諷刺的稱呼呀!有多久他沒有這樣再叫自己一聲了,一年,兩年,還是究竟多久之前,上次稱呼自己的時候似乎年代早已遠去。
“皇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鄧淑妃已不複剛剛的震驚,眼神似喜還怨的靜靜盯著蕭皓。
張敏寧木無表情的看著他倆之間的怪異氣氛,想不到鄧淑妃也整個癡女的形象,蕭皓這狡詐的男人怎麼自己都發現不了一點他的閃光之處呢?
“鄧淑妃,你問的好!朕問你你對賀婕妤做了什麼?對賢妃娘娘做了什麼?”蕭皓對於鄧淑妃的癡癡注視的眼光顯然非常反感,詭深的眸子裏麵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
鄧淑妃癡呆的目光總算清醒過來,臉上總算閃現出一絲驚恐的神色。
“現在總算知道怕了?”蕭皓對著她露出諷刺的笑容。
“做了那麼多壞事,你有擔心過報應嗎?”蕭皓的手指緊緊用力捏著鄧淑妃的下巴。力道之狠,讓張敏寧心生擔心,下一刻那鄧淑妃的下巴會不會被捏碎。鄧淑妃瞳孔渙散,麵孔痙攣,那痛楚讓她的眉頭不禁深深的皺起。
鄧淑妃並不掙紮,隻是口裏喃喃的喚道:“皇上,皇上……”
蕭皓怒極,手已經放開,把她狠狠往地上一推,然後看向張敏寧,目光炬炬:“愛妃,朕的愛妃,你會為今晚所見作證的吧?”
張敏寧心一凜,迎向蕭皓那詭幽莫測的雙眼,突然心生寒意,感覺自己是被利用了。
蕭皓又往張敏寧靠近一步:“愛妃,今晚朕錯怪你了!”然後蕭皓手輕輕撫摸上張敏寧那還有一些紅腫的右臉,“還在疼嗎?朕被鄧淑妃那個賤婦蒙蔽了。”然後話鋒忽然一轉,眼色陰冷的盯著張敏寧“愛妃應該會想洗去自己身上的嫌疑吧?那可記住自己應該做什麼了?你和鄧淑妃隻能存活一個。”
張敏寧覺得自己渾身冰冷,一霎那間似乎明白自己仿佛又掉進了另外一個陷阱。蕭皓這不是威脅自己要跟他合作嗎?想要通過自己的作證,得到張氏一族的支持,在這種“鐵證”麵前再加上當今皇上和張氏一族的打壓,既然鄧淑妃已經垮台,那鄧氏一族的勢力此不是岌岌可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現在的是鄧淑妃,可是下一次,難保就不是自己了?
張敏寧冷眼看著這場內的一切,玉葉緊縮著頭,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鄧淑妃麵如死灰,臉上眼淚縱橫,全身不停簌簌發抖,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不少,真所謂朝如青絲暮如雪。而那蕭皓的此時一臉興趣盎然的蹲在鄧淑妃麵前,臉上始終掛著一副慵懶魅惑的笑容。
看著蕭皓那詭異的笑容,張敏寧不禁心裏發毛:這男人的冷血和心機實在是前所未有,將來,將來自己也會變成另一個鄧淑妃嗎?
回到閭寧宮的時候,東方初白,折騰了一晚,天都快亮了,張敏寧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時候都被抽走了。
未來的未來,張敏寧明白自己麵對的將是一場殘酷的戰役!
蕭皓下個即將對付的無疑就是張敏寧以及她後麵的勢力——張氏一族。
懶懶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繡娘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寢宮了。
張敏寧雙眼緊緊闔著,並不望向繡娘,聲音裏帶點疲憊的問道:“賀婕妤的情況怎麼樣了?”
繡娘恭敬的說道:“經過太醫一晚的搶救,賀婕妤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均安然無恙!”
結果與自己猜想的無異,蕭皓又怎會真的讓他的月兒有事呢?張敏寧躺在床上靜靜思索著。
“啪!”的一聲,張敏寧不知道哪裏掏出的一塊東西向繡娘手中扔去。
繡娘手靈活的一伸,那塊東西已經穩穩的接在手裏了。拿到近前一看,赫然就是今天玉葉所準備的甜品。
“今天的甜品我還藏下一塊,今天一直沒時間。你去叫靳老頭檢驗一下這甜品含有龍炎草的量多嗎?是否會對懷有孩子的女人造成重大傷害?”張敏寧輕聲說道,說完後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隻有那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著,似乎已沉睡。